消弭，夜晚的涼意漫來，本該是人相擁溫存的時刻，臥室裏的氛圍卻有些劍拔弩張。

言蓁拽過被子裹住赤的，見陳淮序要探過來，連忙停：“你不準靠近我！”

臉頰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消散，眉心蹙起，咬著紅，肩膀輕，顯然是又氣惱又恥。

“好。”陳淮序停住，示意自己不再過來。

一眼瞥到他間還沒有完全疲的，被了的心下意識一麻，不自覺地合了合：

“穿子！”

“好。”他拿起子套上，又坐回床邊，“還有嗎？”

言蓁看他百依百順的模樣，氣不知道往哪泄，尤其在看到床上那一灘七八糟的痕跡之後，剛剛失控混的場麵再度浮上心頭，讓更加氣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拽著被子，翻下床，雙疲得都有點站不穩，磕磕絆絆地經過他邊的時候，陳淮序眼疾手快，連被子帶人一齊摟到了懷裏。

“你放開我！”言蓁掰不開他的手，氣得去咬他，“你怎麽能…！”

咬得用力，牙齒在他虎口烙下深深的痕跡，能看見。陳淮序眉頭都沒皺一下，等沒力氣地鬆口之後，才問：“解氣了？”

言蓁沒回答，眼看掙不開他，於是將臉扭到一邊，不肯給他眼神。

“這些都隻是床上的趣，寶寶。”他俯用若有似無地的臉頰，低哄道，“隻是在我麵前這樣而已，沒關係的。”

一言不發，瓣被咬得發白。

陳淮序見狀，按住的下，將它從牙齒的桎梏中解放出來，再用指腹輕輕地弄，沉了一會：“那我讓你報復回來？”

臉頰漲紅，沒好氣道：“我才不要！”

他將掌心到的頰側，指尖探進烏黑的發裏往下輕順，到頸後的時候頓住，並攏手指，將後腦杓輕輕托起，緩緩地親的瓣，低聲哄著的小緒。

不含意味，隻是安似的親昵。

言蓁扭頭躲閃，他便不再強求，手探下去握住的，指尖進的指，和十指相扣。就這麽抱了半晌，他問：“還氣嗎？”

邦邦地回復：“你說呢？”

毫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他抵著的額頭：“我保證，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意見。”

還想有下次？！

兇地瞪他一眼。

陳淮序輕輕了的臉頰：“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言蓁看他難得服，於是也氣起來，從他懷裏爬起，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要和我約法三章。”

陳淮序輕輕挑眉。

“第一，你不能強迫我。”

他“唔”了一聲：“怎麽樣算強迫？畢竟每次你和我上床都口是心…”

言蓁氣急地打斷他：“從今天起，我說不要，你就停止，懂嗎？”

陳淮序垂眸想了一會，輕鬆應允：“可以。”

他答應得這麽爽快，反倒讓言蓁懷疑起來，可也沒細想，繼續開口：

“第二條，不準用暴關係來威脅我，尤其是在我哥麵前。”

“好說。”

“第三條。”想了想，哼了一聲，“你要對我有求必應。”

“有求必應？”陳淮序舌尖反覆品味著這四個字，“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有什麽好？”

“沒有。”揚起下，像隻倨傲的貓咪，“這是霸王條款，你必須簽。”

蠻橫不講道理，的確很有言蓁的風範。

他突然出手，掌心平攤向上，一副紳士的姿態。

言蓁猶疑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有點儀式。”他勾了勾手指，“來。”

雖然不解，但還是將手遞了過去，指尖輕垂，在他掌心。

陳淮序執起的手背，輕輕落下一吻：“。”

他作莊重，被吻過的地方瞬間滾燙起來，言蓁咬了咬，慌張地回了手，強裝鎮定道：“那我們說好了，你要是違反，我們就徹底撕破臉了。”

“放心。”

言蓁看著他的表，試圖找出一被強行簽訂不平等條約的不滿出來，可是陳淮序的表仍舊是風平浪靜，穩重得仿佛他才是那個勝券在握的人。

察覺言蓁的視線，陳淮序緩緩抬頭，迎著天花板的燈看著。

許久，他輕輕勾。雖然沒說話，但看清了他眼裏的緒。

他勢在必得。

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還要早起趕飛機，言蓁困得不行，在候機室不住地打著瞌睡。

言昭坐在一旁看雜誌，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給你。”

“什麽？”打了個哈欠，順手接過。

打開，裏麵是悉的耳環，正是丟在陳淮序家那副，這場出差變故發生的萬惡之源。

“淮序說你落在給他買的服的袋子裏了，讓我轉給你。”

“哦。”指尖一頓，手接過，麵上沒什麽反應，目卻不自覺地掃向門口。

陳淮序並不和他們一起飛回寧川，而是要繞道去一趟其他城市，雖然知道不可能在這個時間看見他，但還是下意識地張。

言昭注意到的眼神：“昨晚做賊去了？黑眼圈那麽深。”

言蓁立刻自己的眼睛：“哪有！”

等看到他的表，才明白自己上當了，瞪他：“你又逗我！”

言昭慢悠悠道：“隻是擔憂，你這麽好騙，別看不清外麵壞男人的把戲。”

“再壞還能壞得過你和陳淮序嗎？”言蓁白他一眼，“心眼那麽多。”

“這倒也是。”他毫不覺得這是什麽貶損，反而很是用地點點頭。

“我年紀還小呢，倒是你，媽都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了，今年你要是在回國之前還沒靜，就要把你把綁去相親了。”

“急什麽。”言昭不不慢地將雜誌又翻了一頁，“相親的又不是你。”

言蓁哼了一聲：“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介紹對象，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我？”他笑了一聲，故意說，“太笨的不行。”

言蓁點點頭：“還有呢？”

他繼續開口：“脾氣太差的不行。”

擰起眉頭：“…你怎麽盡說不好的…還有呢？”

言昭用雜誌輕輕拍了拍的肩膀：“登機了。”

言蓁看他又想糊弄過去，不高興地起嘀咕：“要求這麽多，打一輩子吧。”

言昭並沒急著跟上言蓁的腳步，而是立在原地，緩緩將目投向窗外的天空，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笑了笑：

“還有…太狠心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