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灼點開視頻,紅勾起冷淡弧度,涼涼道:“鑒定出來就鑒定出來,說明人家知識儲備量比我高,你氣什麼?”
片刻后,檀灼看著視頻里他公布的鑒定過程和結果,忍不住皺眉,紅溢出一抹嗤然,“這麼不負責任的鑒定,真是可笑。”
“都沒有專業的資料佐證,僅憑借經驗來確定結果。”
“這也就算了,重點是——”
想起對方那臉,氣得臉都紅了,“他還涵你。”
還有客戶連麥現說法,‘梅簡’工作室的鑒定師就這一張殘卷,鑒定了兩三個月都沒出任何結果,最后大夸錢之延專業,以后還找他鑒定。
恰好直播錄像里,錢之延公布鑒定結果之后,又跟觀眾們開玩笑似的說:“有些鑒定師不如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當個古董圈的麗花瓶,好歹還能博博眼球,順便提升一下咱們圈子的整值,至于鑒定的事兒,給我們男人就行了。”
師兄真是個烏。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之前就怕錢之延在圈子里踩著捧高自己,現在果然……
正在外面出差的梅溪汀打來電話,表示自己也很無辜,“不是我烏,是早就有預兆了。”
檀灼不怎麼出門不清楚,他經常在一些古董流會上遇見錢之延,這小子的老師總是夸檀灼有靈氣,是天賦型的鑒定師,說錢之延是努力型的,這不是拉仇恨嗎。
他倒是知道,對方老師只是為了激發錢之延的斗志,告訴他同齡人里面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對于心狹窄的人而言,這種話,只會生出仇恨。
后來梅溪汀次次遇見他,都會聽他怪氣檀灼。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當年輕氣盛,但第三次開始梅溪汀就忍不了了,他們小師妹從小就是比普通人聰明,比普通人對古董更加敏,也不低調了,跟著夸。
錢之延這樣的心,肯定更要氣炸。
“最近別給我安排工作了。”
“我要集中力把這個殘卷研究出來。”
什麼做鑒定師只要漂漂亮亮當花瓶,鑒定給男鑒定師,簡直好笑,這個殘卷檀灼本來也打算收個尾,被錢之延描了一筆,倒是燃起了的斗志。
梅溪汀答應后,安道:“無論什麼行業,都不缺這種人的存在以及這類別歧視,你別放在心上。”
“但大部份人還是正常的。”
“知道了,你忙吧。”
事已至此,檀灼從來都喜歡往前看,現在重要的是解決這種歧視,而不是無聲無息地認了。
讓將之前拿走的古文字資料重新拿回來。
回家之后,就要研究朝徊渡的刺青。
薄憬和沈肆白約了去喝酒,恰好路過朝氏集團。
快六點了,大boss也該下班了,想著約朝徊渡一起。
當然,他們絕不承認是最近聽說了不八卦,順便來驗證的。
兩人一進總裁辦公室大門。
薄憬就開始‘哎呦’了一聲,“朝總這脖子怎麼回事,瞧瞧這青的呦,嘖嘖嘖,我都心疼,這被什麼咬的呀?”
沈肆白倚在門口:“咱們朝哥妻管嚴的八卦你沒聽啊,都傳國外去了,你說是被什麼咬的?”
朝徊渡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黑鋼筆正在寫著什麼,有種端方矜貴的從容,并沒有搭理他們兩個演戲。
燈下,冷白修長的脖頸,毫不掩飾那兩個咬痕,現在還輕了許多。
別說是沈肆白他們,朝氏集團的員工在首次看到自家總裁這個脖子時,差點撞門上,造一片混。
后來各個私群簡直了。
都在討論他們朝總家那位‘牙尖齒利’膽大包天的小妻,這得多寵啊,敢在這位頭上土。
這廂,薄憬視線聚焦朝徊渡脖頸上仿佛細看,話音一變,“明顯是被貓咬了!”
沈肆白跟他一唱一和:“被貓咬了呀,這不得趕打疫苗,要不然給小宋醫生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狂貓病疫苗嗎,趕給朝總來一針。”
遠在醫院的腦科醫生宋識卿打了個噴嚏。
若是知道這茬兒,定然想給他們所有人來一針補腦。
朝徊渡終于把落在最后一筆。
慢條斯理地看向他們,偏冷的音質蘊著點慵散:“哦,夫妻趣。”
“忘了,你們不懂。”
薄憬/沈肆白:“……”
好好好就你懂。
薄憬迅速轉移話題:“今晚去喝酒嗎,我組了個局,去鹿堇那邊,自己的地盤,怎麼喝都行。”
朝徊渡抬眼,掃過墻壁上的鐘表。
不疾不徐地站起,“晚上得回去。”
“這才六點,你回去干嘛?”沈肆白都覺得啞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早晨六點呢。”
“有門。”
朝徊渡說得氣定神閑,穿好西裝外套,準時下班,回家陪睡。
“嘶……”
薄憬發出靈魂拷問:“朝哥,你婚后覺得愉快嗎?”
“天天被看得這麼嚴格,老婆還纏這麼,你算算多久都沒跟我們安安穩穩地約個飯約個酒了。”
“之前讓你接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有門!”
“這誰能忍?”
“我都不能!”
朝徊渡作優雅地將調整好袖扣啊,似笑非笑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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