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書神恍惚地跟在朝徊渡后離開總裁辦。
坐上首席書這個位置后,他給自己的目標是不會被人取代,畢竟集團競爭激烈,尤其是書團,全部都是英中的英,為了不被取代,他工作上付出很多努力,才變了人人夸贊的萬能書。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常青藤名校畢業的金融系高材生,要寫‘紅袖添香、閨房之樂’的計劃書。
墮落了!
總裁專屬電梯口,朝徊渡云淡風輕地看他一眼:“寫得好,獎金翻倍。”
崔書立刻打起神:“我一定好好寫。”
可以更墮落一點沒關系!
下樓時,朝徊渡忽而道:“取消今晚私宴行程。”
“去酌洲巷。”
崔書下意識稱是,又反應了兩秒,忽而驚訝抬頭:“您要去見顧老先生?”
朝徊渡將挽起的袖口放下,擋住了里面若若現的緞帶,扣得嚴嚴實實,偏冷的音質徐徐道:
“去拿經文古籍的原本。”
“剛好許久沒看外公。”
朝徊渡看了方才崔書遞來的資料,檀灼研究的那個殘卷,古籍原本正在他外公顧老手里,倒是不知,還有半頁殘卷流落在外。
倒也難怪好奇自己上的刺青,刺青經文亦是來源于這部古籍原本。
有了原本,完全可以考證清楚殘卷的來歷與朝代,甚至作者,以及……真假。
對于自己正在鑒定的殘卷即將擁有重大進展的檀灼,對此一無所知。
下午五點便被姜清慈接走了,要去參加這種‘藝展’,自然不能穿得太格格不。
造型工作室。
檀灼穿著一寶石藍釘珠超短從試間出來時,姜清慈啪啪鼓掌:“就是這個味兒!”
“再畫個人魚掉珍珠妝,就更完了!”
“眼影用帶亮片的珠藍。”
“珍珠不要假的,我們大小姐有的是錢,用深海小珍珠!再編幾個小辮子,把大珍珠編進去,”
正在給檀灼弄頭發的造型師突然問:“鎖骨上的吻痕,要蓋掉嗎?”
“我覺不用蓋遮瑕吧,好像更有那種頹靡人勁兒。”
檀灼原本化妝已經快要睡著了,聽到吻痕這兩個字,猛地睜眼,面前鏡子里照出此時艷如海妖的面容,自己都驚了瞬。
頭發沒有完全編起來,而是留了一部分,披散在只穿了抹小子的肩膀上,微微卷曲,擋住大片香艷的。
此時致的鎖骨下側,一個淡的吻痕躍然而上。
非常氣。
檀灼毫不猶豫:“蓋上。”
是去看藝展的,不是被人看的!
造型師舍不得,恰好花瓶里有剛換上的新鮮花束,說:“我給你畫一朵藍相間的小玫瑰。”
“你就是今晚全場最野的小玫瑰。”
檀灼不吃這套:“我不是全場最野的人魚嗎?”
“你這人設有點雜。”
造型師:“……”
就畫!
難得遇見底子這麼好的顧客,可以肆意發揮,絕對不能錯過。
最后兩個人各退一步,花可以畫,但是要把吻痕擋住。
造型師:“。”
等姜清慈也換好跟檀灼同款但不同的超短出來時,差點被驚艷到。
“不行,我不能跟你穿同款。”
“誰丑誰尷尬。”
趕去換另外一套。
檀灼卷翹的眼睫掀起,瞥了一眼,“六點了,還去不去了?”
姜清慈很淡定:“展覽八點開始,急什麼。”
檀灼幽幽問:“這真不是什麼不正經場合?”
誰家正經藝展八點開始。
“正經是正經,就是可能跳著跳著,個腹、、人魚線什麼的。”
“再來個play。”
“還可以讓前排觀眾互,我拿得是最前排,絕對讓你親手不一樣的手,是好姐妹吧?”
見檀灼沉默了,姜清慈故意道:“你不會是打退堂鼓了吧?”
“之前微信里可信誓旦旦說自己家庭地位,看個猛男鋼管舞秀完全沒問題。”
激將法相當管用。
檀灼立刻冷哼了聲,“他才管不著我!”
“我們就是沒有的塑料夫妻。”
姜清慈瞥了眼鎖骨下已經描繪一支妖冶玫瑰的吻痕,這塑料?
倒也反應過來,“怎麼,跟朝總鬧脾氣了?”
“跟我說說,別憋在心里。”
造型師已經離開了,化妝間只有們兩個。
檀灼著鏡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從未畫過這麼濃麗的妝容。
指尖輕了一下眼下的珍珠。
似不在意道:“沒什麼,就是他有,不告訴我,所以有點不高興。”
“朝總這樣深不可測、滿腹權謀的人,有很正常,越位高權重,越是不會輕易被人看穿心思,不然豈不是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
姜清慈起初還是很平和的安,突然話鋒一轉,慢悠悠問了句:“那你呢,為什麼想要知道他的?”
檀灼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水波瀲滟的眸子里閃一迷茫,被姜清慈問住了:對啊,為什麼?
“可能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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