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蘇茉倏地睜眼, 忽然有一種錯覺, 段西珩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以前的濾鏡太重了嗎？

以前就覺得他高冷寡言難接近，只有欺負他的時候他才會多看一眼。

現在呢，現在哪還有欺負他的機會，一直被他欺負被他調戲，還毫無還手之力。

正當認真思考的時候，段西珩收斂笑意，沉著嗓開口：“蘇茉，我高中——”

阮蘇茉意識到什麼，立刻到被子里打斷段西珩：“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的史。”

段西珩看著在被子外面凌的發，漆黑眼眸有幾分深，又蘊了點不名的。

須臾之后，他說：“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吃醋。”

吃醋？！

阮蘇茉瞬間就從被子里出來，坐在床上為自己解釋：“怎麼可能——你想太多——”

看著很著急，卷發凌披在肩頭，睡子的肩帶也有一邊落到肩膀下面，白皙皙的鎖骨在發中若若現。

“是我想太多麼？”段西珩目灼灼，像是在確認什麼。

阮蘇茉不著痕跡地掩飾：“不然呢。大半夜的誰想聽你說這些，當然是要睡覺。”

“你不想知道是誰？”

“不想。”

“不在意？”

“不在意。”

段西珩忽然停下來，沒有再說話。

兩人陷一種莫名的僵持，過了一會，阮蘇茉低頭嘟囔著：“我為什麼要吃醋，憑什麼要吃醋……”

“就憑我們已經結婚了。”

段西珩認真的時候，聲音會略帶冷，幾乎沒有表。

阮蘇茉也總是捉不他到底是什麼緒。

短暫的滯愣過后，躺下，背對段西珩說道：“我才沒那麼小氣，連你學生時期的史都想干涉。”

這次對話很莫名，兩個人心里也都藏著事。

過了好一會。

他聲說：

“沒關系，你可以小氣，可以干涉。”

阮蘇茉懵懵眨眼。

“蘇茉，頭轉過來。”

阮蘇茉本來想裝沒聽到，不想理他，可他竟然很有耐心地等。

撇撇，轉過頭。

下一秒，就被輕輕了。

阮蘇茉怔愣著，眼睛睜得大大的。

段西珩溫地頭發，在耳邊低聲說：“晚安吻。”

“晚安。”

段西珩沒有停留太久，起關了燈。

臥室陷黑暗，月緩緩而來。

阮蘇茉仍保持著剛才這個姿勢，一不，耳朵聽著浴室里段西珩洗漱的流水聲，心臟不控地砰砰直跳。

晚安吻……

他還跟說晚安了……

他怎麼這麼會啊，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呀……

這一夜，阮蘇茉睡得算是安穩，又不算安穩。

段西珩沒折騰，倒是很早就睡著了。

但是做了很長很的夢，又導致神經衰落，大清早天還沒亮就先醒。

難得有一天，比段西珩醒的早。

阮蘇茉不喜歡太暗的環境，當初裝修，特意挑了窗簾。

此刻窗外天邊微微泛白，清線穿過窗簾，給臥室添上一層朦朧的晨。

經過一夜睡眠，阮蘇茉裹在上的被子早就被踹到了一邊，這會兒的正跟段西珩蓋著同一條小薄被。段西珩側躺著，手臂輕輕搭在腰間，像是在摟著睡。

空調溫度低，在清晨這個時間點，顯得有些冷。

阮蘇茉沒有拿開段西珩的手臂，也沒推開他，反而有些貪他上的溫度。

想起昨晚段西珩問的問題，整個人思緒有些凝滯和遲鈍。

其實，很在意。

如果不在意，那他們最后見面的那天，不會連一個告別都沒有。

如果不在意，不會那樣突兀地沖他發脾氣，不會把他送的禮丟回去。

如果不在意，也不會一連哭了好幾天，哭得累了想放棄喜歡他……

說到底，是真的很在意啊。

不過沒關系。

不管以前他喜歡過誰，反正現在，他是的。

阮蘇茉這樣想著，悄悄往段西珩這邊挪了一下，趁他睡時候像小貓咪一樣拱到他懷里。

睡眠中的段西珩像是知到什麼，眉頭輕蹙，下意識地將懷里的人摟。

下在額頭輕輕挲，再溫地落下一個吻。

一切都是那樣自然。

阮蘇茉懷疑他沒睡著，可是抬頭仔細看看，他是真的在睡。

呼吸均衡，神安靜。骨相天生致，面部廓流暢立，高的鼻梁在臉上拓下影。眼睛平狹細長，一小顆不易發覺的紅痣就落在眼尾褶皺。只要睜眼，就看不到。

段西珩擁得，阮蘇茉覺得有些不大好睡覺，想挪一點出來，可又忽然不敢了。

想起上次在度假村，那天早上就了一番，直接把他和他兄弟一起吵醒……

算了，還是就這樣吧。

被抱著的覺還是舒服的。

阮蘇茉在段西珩懷里重新閉上眼睛，忘卻剛剛那個怪陸離的夢，沒一會又進了夢鄉。

再醒來，天大亮，旁早已沒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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