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初這會兒難得,沒工夫去想:“不用管,我這裏沒什麽事兒了,就不麻煩你了,我會給我家裏人打電話,謝謝啊。”
哪裏有什麽家裏人可以依靠?隻是不想麻煩別人罷了。
溫澤川沒有立刻離開:“沒事兒,我等你家裏人來了再走,你現在這樣,一個人不行。”
這久違的溫暖,讓陳韻初心頭升起了幾許。
同時,也覺得很可悲。
連一個相識不久的人都能對關切到這種地步,親媽又在哪裏逍遙快活呢?
不想讓溫澤川察覺到本不會有人來陪護的事實:“真不用,麻煩你太久了,我不好意思的。我媽就住這附近,來得很快的。你好不容易休假,回去陪團子吧……”
溫澤川不為所:“從下午你被襲擊到現在,過去了整整八個小時,期間沒有一個你家裏人打來的電話,你確定我走後你媽媽會過來?”
陳韻初:“……”
總是溫溫吞吞的溫澤川,此時眼神著堅定,不容拒絕。
陳韻初微微偏過頭去,像是被人掀開了遮布。
察覺到的緒,溫澤川歎了口氣:“沒事,我陪著你。”
說著,他接了一杯溫水,用棉棒仔細的幫陳韻初拭幹涸的。
現在況還得再觀察,短時間不能大量飲水進食。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沈時景走了進來。
看見這二人親昵的舉,他不皺起了眉頭。
看見是他,陳韻初頓覺無奈,哪有力應付他這個瘟神?
尤其他對溫澤川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為了避免惹上麻煩,隻能苦笑著對溫澤川道:“我家裏人來了……”
能打發走一個是一個,看起來溫澤川比較好打發。
溫澤川看了看,又看了看沈時景,目流轉間,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末了,他起走到沈時景跟前,將手裏的水杯和棉棒遞到沈時景手中:“那我先走了,就給你了。”
沈時景沒做聲,溫澤川一走,他就把水杯放下了,語氣冷冰冰的:“怎麽?可憐到需要一個外人來伺候你了?”
陳韻初腦子都快炸了,又暈又疼:“你要是來看笑話的,行行好,大門在那邊。要是想要我死,就給我個痛快,在這裏怪氣。”
“讓你死,太輕鬆了。”
沈時景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打電話:“張媽,收拾收拾,過來醫院一趟。”
電話那頭,張媽不解:“爺你病又嚴重了嗎?”
沈時景睨了眼病床上的人:“不是我。”
陳韻初沒有抗拒他張媽過來,畢竟跟張媽相過那麽多年,何況,也沒別的選擇。
這時才看見,沈時景手背上著止,看著新鮮,似乎剛打完點滴。
他應該還沒辦理出院,隻是沒工夫每天躺在醫院,按時過來輸的。
這會兒已經接近淩晨,陳韻初也不想耽誤他一個病號休息:“那個……沒事兒要不你先走吧?反正待會兒張媽得過來。”
沈時景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時間,淡然道:“車還有二十分鍾到。”
陳韻初略微有些尷尬,沒想到他是擱這兒等車……
剩下的時間,過得很慢,沈時景拿著手機在忙碌,陳韻初在一旁心備煎熬。
每次和沈時景獨,都有種覺,他們之間,隻有最初的相遇是好的。
對來說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張媽來到了病房。
沈時景一刻也沒多停留,頎長的影迅速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陳韻初整個人放鬆下來。
張媽看見這幅慘樣,絮絮叨叨的問個沒完。
陳韻初這會兒聽不得太嘈雜的靜:“張媽……我想睡會兒。”
“額……好。”張媽幫掖好被子,聲音低:“我幫你潤潤,你都幹裂了,我還在路上的時候,爺特意叮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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