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景像是早知道這條信息的容:“今年剩下幾個月的錢提前發給你,多的算我心好附贈的。”
陳韻初先是不解,隨即很快釋然。
他年底要跟藍秋訂婚,接下來幾個月肯定很忙,沒工夫鳥,多給點錢好像也說得過去。
不過明天就要跑路了,這錢拿著有點燙手……
有心想拒絕,又怕沈時景起疑心,他這種人,疑心病很重,腦子也聰明,指不定就把拆穿了。
通常,這種良心不安的時候,都會努力的去想他不好的地方。
隻要心裏的仇恨值拉上來,就能心安理得了。
對,是沈時景讓變今天這個樣子的,名聲敗壞,還害失去了第一個孩子……
就算最初是求著沈時景的,起因也是母親,但時至今日,早也該能扯平了。
吃過飯從餐廳出來,外麵天還沒完全暗下來,隻是沒有了的加持,世界增添了些許不明顯的淺灰調。
鳥兒振翅膀的聲音從頭頂盤旋而過,陳韻初抬頭,看見了一群掠過的白鴿。
它們像是在挽留最後的黃昏,給這個世界留下好的剪影,翅膀每一次的震,都像是在訴說自由和希。
看了莫約五分鍾,沈時景靜靜的等了五分鍾,他沒有無聊得煙,也沒有因為炎熱的天氣有毫不耐煩,隻是在收回視線的時候,他才道:“走吧。”
回家的路上,陳韻初突然很想跟沈時景說話:“謝謝你啊……”
沈時景看著車窗外,側臉廓明晰:“謝什麽?”
陳韻初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不管過去多年,畫麵在腦海中還是那樣清晰:“就是……謝謝你把我從那個村子裏帶出來,讓我看到這個世界好的一麵。”
盡管他也曾讓絕,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沈時景直言不諱:“那隻是為了利用你,把你媽趕出門,有什麽可謝的?那時我本沒有在意你未來該何去何從,是死是活也跟我無關。”
這些陳韻初早就知道了,站在沈時景的角度,他是沒錯的。
快到家的時候,沈時景說,他要出差,今晚不去那裏過夜。
陳韻初沒想到會這麽順利,本應該高興沒有阻礙,不知道為什麽,在下車時,卻又深深看了沈時景一眼。
直到車開遠看不見,才收回視線,轉進小區。
晚上,慢條斯理的整理好所有需要帶走的東西,無事可做,卻又睡不著,生生在臥室落地窗前的那張沙發椅上坐到天亮。
心裏被填得滿滿當當的,不知道是即將自由的興,還是對這座城市的不舍。
早上八點,陳韻初拖著行李,跟母親在車站匯合。
和的簡裝出行不同,母親路雪堯拖了兩個超大的行李箱。
好不容易上車找到座位安頓下來,路雪堯開始了絮絮叨叨:“哎喲我的天,累死我了,早知道就坐飛機了。”
陳韻初提醒:“我查過了,機票比高鐵貴幾百,現在暑假期間,機票都貴的,以你的德,都坐飛機了,肯定不會坐經濟艙。我們現在是跑路,以後日子還得過,省著點。還有,你要是真覺得累,就不會帶那麽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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