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雪咬牙。
“張奇,你可得想好了,你若是誣陷本側妃,可是大罪,你妻兒都在府裏當差,到時候可是也要連累他們的!”
對上的雙眼,張奇一怔。
隨即微微抖起來。
他想了起來,當初寧蘭雪跟他說,念他對一片忠心,特許他的妻兒也來府中謀份差事。
他原本以為寧蘭雪是一片好心。
現在才反應過來,寧蘭雪是為了拿住他的把柄,萬一東窗事發,讓他閉了!
張奇瞬間遲疑起來。
他雖然貪財膽小,但是他的妻兒卻是他的肋。
他眼神閃爍,支支吾吾。
仁景帝有些不耐。
“說話!”
張奇嚇得一哆嗦,他伏在地上,一咬牙,剛準備將罪責攬下,卻聽見慕容珩的聲音傳來。
“你若是不說,本王隻能審問你的妻兒了。”
張奇猛地抬起頭。
“翎王殿下,草民的妻兒……他們在哪?”
慕容珩掃了一眼旁邊的冷夜。
冷夜開口道。
“本來我是不準備帶他們過來的,可誰知去四皇子府中時候,卻見一輛馬車鬼鬼祟祟準備從後門離開,實在可疑,我便攔下了,裏麵的正是你的妻兒,我已經將人帶回來了,現在就在殿外候著。”
張奇瞪大眼。
“馬車?他們……他們要去哪?”
冷夜一腳踹向旁邊的丁樂賢。
“當時安排你妻兒離府的,就是這姓丁的,你自己問他!”
丁樂賢立刻求饒。
“皇上,翎王殿下,這一切都是側妃娘娘的命令啊,說今日去到宮裏之後,讓我安排張奇的妻兒離府,將他們送到迎春院,給老鴇!”
“送到迎春院?!”
張奇氣得一把掐住丁樂賢的脖子:“你想對我的妻兒做什麽,竟然將們送去那等骯髒之地!”
“這不能怪我,我也是聽命行事!”
丁樂賢推開他:“寧側妃便是從迎春院出來的,裏麵的老鴇是的老人,是想讓老鴇將你的妻兒囚起來,從而作為拿你的把柄!”
張奇瞳孔睜大,震驚的看向榻上的寧蘭雪。
已經麵無。
臉上全是崩潰與驚懼。
張奇憤怒極了。
既然寧蘭雪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了!
張奇一轉頭,朝著仁景帝重重磕頭。
“皇上,翎王殿下,草民坦白!”
他厲聲道:“寧側妃的胎,其實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停了!”
“什麽?!”
慕容羽率先震驚出聲。
他怒極。
“那你為何不說!”
“是……是側妃娘娘跟我說,讓我守這個,尤其不能告訴殿下您,我一時鬼迷心竅,就應下了,求殿下恕罪!”
慕容羽一轉頭,看向側的寧蘭雪。
他冷冽的目,看得寧蘭雪心驚跳。
抖著開口。
“殿下……”
“你別我,說,這麽大的事,你為何要瞞?”
“我,我就是怕殿下擔憂,所以才……”
“住口!”
慕容羽瞪著,看著寧蘭雪哭泣的臉龐,如今卻怎麽也生不出憐惜之心了。
“若是當時瞞了我,還能這般解釋,可是你一瞞就是半個多月,你也是怕我擔憂?恐怕是別有居心!”
聞言,一旁的沈若惜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喲。
長腦子了。
仁景帝看向地上的張奇,沉聲道。
“那麝香呢?麝香一事,你可知!”
“麝香是側妃娘娘找草民要的,讓草民將麝香放在香囊,帶在上,讓草民調製好比例,不能被人聞出來,這些時日,草民便一直在研究這事,香囊製作好了之後,昨日才拿給側妃娘娘。”
張奇如實道。
“草民也好奇過,問過側妃娘娘究竟要幹什麽,但是沒細說,隻是說要在今日皇後的生辰宴上,保證落胎,其餘的事,草民不必知道。”
仁景帝道。
“你說了這麽多,可有證據?”
“有的!”
張奇從懷中掏出一金簪。
“側妃娘娘賞了草民不金銀首飾,草民都收著呢!”
頓了頓,他繼續道:“今日來宮裏之前,側妃娘娘又找草民開了一劑落胎藥,說要保證今日能小產,今日草民給側妃娘娘端去落胎藥之後,側妃娘娘賞了這金簪,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看到這金簪,慕容羽的臉更黑了。
這是他親手送給寧蘭雪的,上麵雕刻著一朵蘭花。
他覺得蕙質蘭心,十分符合。
現在隻覺得極其諷刺!
殿的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蘇柳兒的眼神有些冷。
“寧氏,你可還有話要說?”
“妾……”
寧蘭雪抖著子,無力的開口:“妾不是……”
“怎麽,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秦海棠冷冷開口,神冷冽。
“當著聖上的麵,你居然如此冥頑不靈!”
看向仁景帝。
“皇上,這等心思骯髒的毒婦,依臣妾看,賜死算了!”
一旁的賢妃寧鶯鶯懶懶開口。
“貴妃娘娘急什麽?皇上都還沒開口,你倒是先說上了。”
“本宮說話,有你評判的份?”
秦海棠瞪著:“本宮看你是在寶華寺反省得還不夠,宮裏的規矩還沒記牢,不如再送你回去好好待上一陣!”
皇上對外稱是寧鶯鶯去寶華寺禮佛祈福,除了數幾個知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被罰去反省了。
如今秦海棠當眾這麽一說,無疑是公然打的臉。
寧鶯鶯一陣火大。
正要開口,蘇柳兒轉頭。
“現在什麽況,你們還有心在這爭執,都給我住口!”
二人不悅的閉上了。
榻上寧蘭雪,渾濁的腦子,此刻終於清楚了一些。
此時人證證都在,要是再否認下去,恐怕會抖落更多的事。
寧蘭雪從榻上翻滾下來,跪倒在地。
“殿下,您聽妾解釋……”
慕容珩道。
“如今父皇母後都在,你似乎找錯要解釋的對象了。”
寧蘭雪一轉頭,趕跪在地上,對著仁景帝磕頭。
毫不敢抬頭,直麵聖。
仁景帝目沉沉。
“寧蘭雪,你可認罪?”
“妾……妾的確做過這些事,不過皇上,妾是有苦衷的!”
寧蘭雪急急開口。
“妾……妾知曉自己出卑微,害怕殿下和方嬪娘娘知曉妾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會對妾失,所以才一直瞞著……”
“這話說不通。”
沈若惜問道:“那你為何一定要選擇今日落胎?今日是皇後娘娘生辰日,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小產,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