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倒是稀客,怎麽今日來我的椒淑宮了?”
呂淑儀坐在正殿中的椅子上,看著坐在對麵的沈若惜,出一個疑的笑意。
沈若惜道。
“昨日明月差點撞到我,我怕因此心裏過意不去,便想著來看看。”
“真是不巧了,明月今日去蘭嬪那裏了。”
“這樣麽?”
沈若惜作頓了一下。
呂淑儀笑道:“蘭嬪畢竟是明月生母,去看看也是應該的,本宮倒是還沒這麽小氣,作為的母妃,我自然也是希明月能快樂。”
“德妃娘娘大度。”
“我見太子妃似是很喜歡明月,若是真心喜歡孩子,可要抓了,與太子早日生一個。”
聞言,沈若惜隻是笑笑。
“若是真有孩子,倒是也不錯,阿珩那日回來跟我說,父皇以前就盼著他有個孩子……”
說到一半,有些黯然。
呂淑儀疑:“怎麽了?”
“他說父皇以前就盼著他有個孩子,到時候一定會如他一般聰慧,若是阿珩真的不好……那麽他便想立阿珩的孩子做儲君。”
聞言,呂淑儀手指一頓。
這麽說來,從始至終……皇上就沒考慮過讓睿王做儲君。
慢悠悠的喝著茶。
“是麽?都說皇上偏寵太子,如今一看,果真是。”
“聽聞阿珩生母曾是父皇最的子,他寵著阿珩,也是人之常。”
呂淑儀卻沒吭聲了。
沈若惜似是有些倦怠的打了個哈欠。
“我也有些乏了,明月既然不在,那我之後再來看,德妃娘娘,我先走了。”
“太子妃慢走。”
等到沈若惜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呂淑儀的神才徹底沉了下來。
一揮手,將桌上的杯盞掃了下去。
“娘娘……”
冉兒跪下來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嗬,到頭來,皇上居然是一點都不念及與皇後之間的……慕容珩是他的兒子,慕容曜難道不是嗎?”
“他想到讓慕容曜的兒子做儲君,都沒想過立睿王做太子!”
冉兒低聲道。
“娘娘,恕奴婢多,睿王又不是您的兒子……您何必對他這般上心呢?”
“本宮有沒有跟你說過,皇後的事,就是本宮的事?”
聞言,冉兒不敢吱聲了。
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
“娘娘想著怎麽做?”
“皇後娘娘太仁慈,以前心,放過了慕容珩,現在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呂淑儀眸中出一狠厲,“沈若惜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
……
一轉眼的時間,十天時間過去了一半。
冷夜走進殿中,朝著慕容珩低聲道。
“主子,天牢傳來消息,昨天沈樾了刑。”
“哦?”
慕容珩正在品茶,隨意的抬了抬眸:“傷的重嗎?”
“有些重,但是並未傷及命。”
“那便是沒事。”慕容珩淡淡道,“將消息傳給明鈺。”
“傳給大公主?”
冷夜有些不解:“主子……這是為何?”
“你照做便是。”
冷夜點點頭,轉下去辦了。
他人剛走,沈若惜便過來了。
穿著淡藍的宮裝,後帶著桃葉,似是準備出去。
“阿珩,我這一如何?”
“走近點,我看看。”
沈若惜點頭,走到了他的邊。
慕容珩眼神溫的看著,隨後角勾了勾。
“好看,我都舍不得挪眼了。”
“別貧。”
沈若惜假意瞪他一眼,但是心底卻是歡喜的。
慕容珩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長秋宮。”沈若惜神一笑,“我聽聞今日德妃也在,我得多去麵,好給機會,我有預,今日會發生大事。”
慕容珩眸微微沉了沉,手握住溫的手指。
“保護好自己。”
“放心吧,等我消息。”
沈若惜將手出,帶著人離開了。
長秋宮,不僅僅是蘇柳兒,德妃與秦貴妃也在,還有慕容明月。
跟在呂淑儀的側,十分乖巧的模樣。
沈若惜朝著蘇柳兒稍稍福。
“母後,兒臣聽太子說,您近日有些頭疼難以睡的病,便特地給您做了藥枕,您試試,看看會不會好一些。”
“你這孩子,倒是有心了。”
蘇柳兒接過藥枕,臉上笑意燦爛:“這做起來很麻煩吧?”
“不麻煩,兒臣隻是開好了藥方,教們怎麽做,真起手來,都是紅袖和桃葉做的,兒臣隻不過是了張皮子。”
沈若惜的話,卻被呂淑儀聽進了心裏。
沒有親自做藥枕,怕是擔心影響自己的子吧。
怎麽看,都是確定有孕了。
看向秦海棠和呂淑儀,沈若惜溫和一笑。
“今日真是巧了,沒想到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也來母後這了。”
蘇柳兒道。
“是本宮讓們過來的。”
秦海棠:“皇後娘娘今日找臣妾和德妃過來,有何事要吩咐?”
“確實是件大事。”
蘇柳兒緩緩道。
“皇上想要本宮今年安排一場選秀,你們也知道,選秀步驟繁瑣,本宮近日又有些不適,如今宮中隻有你們位份頗高,還得你們替本宮分憂了。”
“選秀?”
秦貴妃麵驚訝,隨即在心底罵了一聲“狗皇帝”。
沒多久前還在的麵前哭啼啼,一副對先皇後一往深的模樣。
轉頭就要納新人了。
果然男人的不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