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笑笑:“別以為我不是醫生就什麽都不知道,流產後一個月不同房,從出事到現在都已經一個多月了。”
“就算是這樣,也在發燒。”
商酌言可有可無地笑了聲,邁步要走,唐佳卻又一次拉住了他:“急什麽,沒說完呢?”
商酌言停下腳步,也沒見不耐煩,做了個你繼續的手勢。
這一次唐佳沒有立刻開口,倒是用意味不明的態度盯著商酌言看了一會兒,商酌言忍不住的笑:“五嫂,你這麽看著我是容易讓人誤會的?”
唐佳沒理會他的調笑,隻問他:
“那天你在病房說的話,要蕭染再給你生個孩子,氣話吧?”
這個問題商酌言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站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後從口袋裏出香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吞雲吐霧中淡淡應了聲:
“嗯,氣話。”
“真的?”
或許是提及了孩子,商酌言漫不經心的臉上倒是難得認真了許多:
“孩子原本就不在我的計劃之,蕭染懷孕是意外,我的確是幻想過要好好對待這個孩子,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不會讓他走我走過的路,我過的苦,但終究隻是我一廂願。現在孩子沒了,我也不可能再去強求什麽。”
商酌言看向遠方,自嘲地笑了笑:
“或許我這個人注定就是要孤獨終老的,一個意外而已卻想著要逆天改命,終究是我天真了一些。”
他的悲傷很明顯,明顯到唐佳都想要開口安他,可張了張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他經的不是一兩句的安就能釋然的。
“你怪蕭染嗎?”
“怪什麽?”商酌言輕笑了聲:“怪自私地隻考慮自己的境,沒有顧及我的貪念?可自私本沒有錯,誰又不自私呢?我是他的誰?因為商祺才會喊我一聲六叔,如果沒有這層關係我們也隻是陌生人,憑什麽要求拋棄自己選擇我?那不公平。”
商酌言會這麽說唐佳並不意外,眼前的這位老同學雖然有時候做的事常常會讓人覺得瘋狂和難以理解,但他卻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你對蕭染到底是怎麽想的?”
商酌言看著,麵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從來沒見你邊有過任何別的人,應該是第一個吧?”
商酌言靜默片刻,笑出聲:“你覺得我要和玩真的?會不會想太多了?玩玩而已。”
蕭染還在看著窗外的一盞日式燈發呆,後座的車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幾乎是下意識的看過去,看到了商酌言彎腰上車的影。
不知道唐佳跟他說了什麽,上車之後商酌言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上,蕭染有些不自在,更多的卻是忐忑,如果唐佳跟他說了那些,他會不會已經猜測到是自己的意思了?
不知道,這個人蕭染也從來沒有看過。
“住哪兒,送你回去。”商酌言開口。
蕭染說了地址,商酌言聞言挑了挑眉,輕笑聲:“看來你好像很喜歡商祺啊?竟然還住在你們的房子裏?”
蕭染當沒有聽到這句話,沉默著,商酌言也沒有再說什麽,沒一會兒就靠坐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一路無話。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蕭染輕聲道了謝,開門下車,繞過車走向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商酌言竟然也下了車,正看著眼前這棟別墅。
他沒有說什麽,但蕭染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他要進去。
看來唐佳跟他說的話在他這裏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其實也隻是想試一試,如果不能,蕭染也沒有辦法。所以當邁步進別墅而商酌言跟在後麵也進來的時候,蕭染也並沒有抗拒。
隻是原本很累想直接休息的,此時站在客廳裏突然地有些不知該做什麽,最後還是商酌言提醒了一句:
“不吃藥嗎?”
蕭染回頭看他一眼,邁步去廚房倒了杯水將藥吃了,想了想還是給商酌言也倒了一杯,放在他麵前的矮桌上。
“唐佳的那些話是你讓說的?”商酌言就是在這個時候開的口,蕭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顯得慌,也沒有否認,因為事實經驗告訴,在商酌言的麵前說謊,那會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但商酌言似乎很滿意的沉默,笑了笑:“不錯,有進步,知道我不喜歡被人騙。”
蕭染依然沉默。
“不想和我做?”
太過直白的問題終究是讓人不自在的,蕭染垂在側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實話實說:“我真不舒服。”
“那好了之後呢?能做嗎?”
蕭染看向商酌言,迎視著他看著自己的目:“那似乎由不得我。”
商酌言看幾秒,緩緩笑了:“的確由不得你,但如果你聽話一些,我也不會那麽不講道理。”
他說完這句話就從沙發起了,邁步朝門口走去,蕭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衝開口:
“六叔什麽時候會膩?”
商酌言聞言停下腳步,似是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幾秒後才回頭看,說:“應該很快吧,我這個人最是沒什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