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裴謹川問道,“怎麽突然提出結婚?”
“沒出什麽事。”顧眠哽咽道,“就是想名正言順照顧小寶。”
“顧眠,你現在不冷靜。”
“不,我很冷靜。”顧眠崩潰地哭出聲,“我隻想跟你結婚,逃離帝都,逃離這裏的一切......”
“顧眠,你先別哭。”裴謹川安道,“你現在先回家,吃點東西,好好陪陪念念,結婚的事,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好嗎?”
......
顧眠回到別墅,從冰箱裏拿出蛋糕,大口大口往裏喂,試圖用甜品平起伏的緒。
“顧小姐,您怎麽了?”傭人見顧眠眼睛紅紅的,急忙問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沒事。”顧眠放下吃蛋糕的勺子,“我有點累,上樓睡會兒。”
“是。”
經過兒房的時候,顧眠打開房門。
念念正坐在堆積木,玩得格外高興,育兒嫂在旁邊陪著。
顧眠看著跟厲霆深有著幾分相似的側臉線條,想起剛剛在雲悅灣的一幕,心止不住地抖。
急忙關上房門,逃離似的回到了房間。
顧眠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
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覺的緣故,覺心平靜了不。
顧眠起床去兒房,沒看見念念。
直接下樓,傭人正在客廳陪念念玩。
“媽咪!”念念糯糯地了聲,“你終於睡醒啦!念念想媽咪啦!但是爸爸念念不要吵你。”
顧眠好奇,“爸爸回來了?”
“先生不到十一點就回來了。”傭人解釋道,“說要親自下廚給顧小姐做午飯呢。”
“我去看看。”
顧眠走進廚房的時候,裴謹川正在忙碌。
他穿著定製的黑西白襯衫,袖子挽起,矜貴的影跟廚房格格不。
但練的作,一看就是會經常下廚的人。
顧眠靠在門邊看著他。
裴謹川是個好男人。
連文靜都說,顧眠如果真的能失憶就好了,或許就會上裴謹川。
裴謹川察覺到什麽,轉過頭來,看見顧眠,英俊的臉上揚起了笑容,“醒了?”
“嗯。”
“心好點了嗎?”
“好多了。”
“那就好。”裴謹川道,“我在做你最喜歡的紅燒,一會兒吃了心會更好。”
“你先去陪念念玩會兒,站在這裏看著我很有力,容易發揮不好。”
顧眠忍俊不,“那我不影響你了,裴大廚。”
“去吧。”
......
顧眠去客廳陪念念玩。
突然,廚房裏傳來“哐啷”一聲異響。
“看好念念!”
顧眠代了傭人一句,急忙起跑向廚房。
裴謹川摔坐在地上,剛燒好的一盤紅燒摔在地上,掉了一地。
裴謹川無力地扯了扯角,笑容苦,“看樣子,今天吃不了。”
顧眠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急忙上前扶他,“是我不好,剛剛應該在這幫你,不應該讓你一個人下廚。”
裴謹川的黑西上沾上了。
“我先扶你上樓換服。”
“好。”
顧眠給他拿了條幹淨子後便出去了,等他換好後才重新進了主臥。
拿起裴謹川換下來的子,“下午我送出去幹洗,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飯。”
“顧眠。”裴謹川輕聲開口,嗓音幹啞艱,“抱歉,我不應該這麽自私,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把你來帝都這個漩渦。”
顧眠眼底氤氳起了霧氣,在他麵前蹲了下來,“謹川,其實我從來沒有遠離過漩渦,你也沒有打擾我的生活。來帝都,是我心甘願的。”
“我知道你心裏很難,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裴謹川看著的臉,“顧眠,我不能娶你,我活不久了,我不想拖累你。”
顧眠認真看著他,“隻有我嫁給你,厲霆深才能對我死心,我也能以媽媽的名義,名正言順照顧小寶,兩全其。”
“顧眠,其實我後悔了。”
“後悔什麽?”
“後悔去海城找你,後悔讓你來到我邊。”裴謹川扯了扯,“因為自從你和念念來到我邊,我就更不想死了。”
顧眠握住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
“顧眠,我死了,你一個人一拖二,一定會過得很辛苦。”裴謹川的眼淚砸落在的手背上,“可是我沒有選擇,隻有把小寶托付給你,我才安心。”
“小寶已經長大了,用不了幾年,他就年了。”顧眠努力揚起笑臉,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我們一起努力,說不定你可以等到他年的那天的。”
“真要撐到那天,你隻會更辛苦。”裴謹川搖搖頭,“你看我今天,連一盤菜都端不穩,說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需要你照顧了。”
“顧眠,我不願意走到那一天,我不想為你的累贅。”裴謹川嗓音艱,“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寧願死。”
“不許胡說!”顧眠淚如雨下,“你不會是累贅的,隻要你活著,小寶就有父親,念念就多個人疼,就當是為了兩個孩子,你也要堅強。”
“你不要哭,我聽你的。”裴謹川抬手去臉上的眼淚,“我會堅強,我會按時喝藥,爭取陪你們多走一段路。”
“隻是顧眠,我不會跟你結婚。我已經很激你義無反顧來幫我了,你以朋友的份陪我走完最後這一程,足夠了。”
“現在不是你怕拖累我的問題,是我求你幫忙。”顧眠泣道,“謹川,求你跟我結婚,讓我擺厲霆深,我和他不能再有集了......”
裴謹川蹙眉,“非走這條路不可嗎?”
“嗯。”顧眠點頭,“除了這樣,我想不出還有別的辦法。我們結婚,然後回海城定居,永遠都不要再踏足帝都。”
裴謹川長歎一口氣,“顧眠,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尊重你的決定。”
......
裴謹川的狀況,不適合開車,所以這些日子都是顧眠接送小寶上下學。
傍晚,顧眠要去接小寶的時候,裴謹川也跟了出去。
“我自己去就好了。”顧眠道,“你回屋躺著,多休息。”
“萬一厲霆深又在那裏等你怎麽辦?”裴謹川拉開車門,“我陪你去。”
顧眠沒有拒絕。
正如裴謹川所言,他們到的時候,厲霆深已經在學校門口了。
男人長玉立,矜貴冷淡的氣質如天神降臨般,格外耀眼奪目,引來周圍的家長側目。
裴謹川拉起顧眠的手,走向厲霆深,“厲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才兩歲吧?怎麽這麽快來這裏上學了?”
厲霆深的視線落在他們握著的手上,低沉冰冷的嗓音緩緩響起,“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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