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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掌控》 第371章 你才是那個得利漁翁啊

風水先生和他的司機遇險。

經相關部門現場鑒定,應該是跟迎麵而來的車輛相撞,但山腳下的山路狹小,並且沒有攝像頭,所以肇事車輛下落不明。

現場慘烈,卻不見肇事車輛的任何痕跡,看得出來這場車禍並非偶然。

意外的發生,明顯是針對遷墳。

湛川的意思是遷墳儀式暫停,畢竟現在出了人命。

湛家的主事人的理由雖說有些可笑,但也是能理解。“不管這場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終歸是不吉利,強行遷墳怕是會惹來更多麻煩,遷墳是大事,有些老說道不能不重視。”

山下車禍已經有人去理了,虞倦洲他們還留在山上。

遷墳的工人們還在,是否土就等著虞倦洲的一句話了。

虞念問虞倦洲,“你怎麽想的?”

虞倦洲著憤怒,一咬牙,“遷墳勢在必行,如果遷墳中斷,豈不就是襯了對方的意?”

虞念微微點頭,思量許,“你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湛家那邊或許會趁機掀風浪。”虞倦洲說。

江年宴道,“千城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允許有人影響他安息。阿洲,你盡管遷墳。”

一切後果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虞倦洲決定繼續遷墳。

既然沒有風水先生在場,那麽就按照之前約好的時間土,無非就是了一道風水程序。

湛川見虞倦洲這般決定,雖說無奈但也沒阻止,他跟警方那邊通,對於口供的錄需要在遷墳之後。

就這樣,工人們開始土。

湛家的主事人在旁唉聲歎氣,“會不吉利啊,不吉利啊……”

一切都按照既定好的去進行,千城要安置在虞倦洲親生父母邊。

虞倦洲對父母說,“千城已經回來了。”

湛川站在虞倦洲邊,麵對著墓碑他沒說什麽,隻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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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裏有悲傷。

這裏葬的也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他的親生父親是舍棄他的。

虞念離湛川近,能看出他眼裏的濃重,還有微微泛紅的眼眶。

心中也是幾多慨。

江年宴站在虞念邊,“不準心。”

虞念斜睨著他,“瞎想什麽呢?”

江年宴目不斜視,“我能瞎想,你不檢討一下?”

“這話怎麽講?”

朋友要表現出強烈的意,才能讓男朋友有安全。”

“江年宴,你是pua大師嗎?”虞念不不慢反駁,“安全不該是自己給的嗎?”

江年宴抿淺笑。

一上午的時間遷墳完

虞倦洲很用心,整個遷墳儀式也尚算順利。

之後一行人便去了警局。

對於山上的幾人來說,口供相較簡單,畢竟沒有在案發現場。

但牽扯了命案,那麽距離風水先生最近的人就會被“多關注”一些。

像是喬敏。

風水先生是喬敏請來的,算是跟風水先生就此次事件接最多的人,所以警方取證就要耗時長些。

虞念和江年宴沒立馬離開,在警局門口等著喬敏。

虞倦洲也沒走,擺老劉先送熙子回酒店。

熙子聞言不大高興,但說話是帶彎的。“我也擔心敏敏姐啊,我想陪你一起等。”

虞倦洲說,你在這等也幫不了什麽忙,遷墳我是主辦人,喬敏又是因為遷墳的事了連累,所以我得在這等等看。

“可是——”

“好了。”虞倦洲開口,“讓老劉送你回去。”

熙子還是年齡小,所以一看虞倦洲有點不悅就沒敢再堅持,隻好怏怏離開了。

喬敏沒在裏麵逗留太久,熙子前腳剛走沒多久,喬敏就出來了。

一行四人都上了江年宴的車,其中喬敏和虞倦洲坐在後麵。

喬敏說,“那位風水先生口碑很好,學識也是相當不錯的人,這次遇險絕非意外。雖然警方在排查他周圍相關的人,但咱們都心知肚明,十有八九跟湛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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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思量著,“肇事逃逸,並且在逃逸之前能把車禍現場把自己的痕跡抹去,說明這人相當冷靜了。”

虞倦洲點頭,“或許就是專業殺手,湛家人不會說親自出麵來殺人。”

虞念不解,“目的是什麽呢?就是想單純的阻止遷墳?”

思路到這的確是斷了。

湛家不會說請了這麽一個大手筆,隻為了阻止虞倦洲遷墳?

說不通。

江年宴沉默良久,冷不定提出個疑問,“車禍肯定是人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殺人的就一定是湛家嗎?有沒有可能湛家還沒手呢就被人捷足先登?”

其他三人一愣。

虞倦洲遲疑問,“我們假設你的推斷沒錯,那還能有誰會對著遷墳一事下手?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江年宴說,“這件事如果是跟湛家有關,那或許為了阻止遷墳就是他們真實的目的。”

虞倦洲皺眉,“隻是為了阻止遷墳就殺人?”

江年宴穩穩開著車,“或許最一開始並不是衝著殺人去的。”

他頓了頓,又說,“那條山路咱們都看過了,窄小又不好走,另一側就是巨大山坑,還是在拐彎,一旦有人想攔車,那發生車禍的可能很大,並且一旦車輛栽坑裏,裏麵的人喪命的機率也很大。”

“沒看見對方車輛的線索,的確是能說明肇事司機很冷靜,但你們別忘了,那條路沒有攝像頭,平時也極有車輛經過,所以肇事司機當時收拾車禍現場是個什麽狀態目前還不清楚。”

虞念思量許,跟上江年宴的思路,“如果不是湛家的人,那還能是什麽況?”

“湛家的競爭對手,或是阿洲的競爭對手,再或者是,”江年宴稍微停頓一下,隨即說,“湛川的對手。”

這些個可能倒是讓他們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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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說,“前兩個好理解,後手無非就是衝著商業利益來的,至於衝著湛川……”說到這遲疑,許是想到了什麽,脊梁骨就涼了一下。

而江年宴緩緩地說,“能衝著湛川去的,最大可能就是我,即使不是我,也會有人把這盆水扣我頭上。”

虞念呼吸轉促,這也是剛才想到的。

虞倦洲麵不解,“湛川是在查你,可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沒查出什麽,外界也是看在眼裏的,所以這盆髒水怎麽能潑你頭上?”

江年宴微微冷笑,“那就看接下來幕後的人怎麽唱這出戲了。”

虞念心生不安。

其實更怕的是布爺。

那種人連續吃了虧怎麽能善罷甘休呢?

勢必是要反撲的。

布爺做事狠辣,還不定是什麽損手段。

正想著,手心一暖。

順勢看過去。

是江年宴手輕輕拉住了的手。

說,“放心,沒事的。”

虞念輕聲,“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麽。”

“知道。”江年宴說,“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虞念不知道這隻是他安話還是他早就有準備。

想著,既然江年宴能想到布爺這步,那也該有應對的辦法,至是有應對的想法吧。

湛川還在等著虞倦洲回湛家做代,喬敏下午堅持回雜誌社忙工作。

虞倦洲考慮的腳,一直將送到電梯口。

“其實我的腳已經沒事了,不用送。”喬敏說。

虞倦洲聽出口吻裏禮貌和疏遠,心裏自然是不舒服。

“還是要小心,你上午崴一下不輕。”虞倦洲輕聲說。

喬敏說,“現在已經到了。”

虞倦洲眉間有擔憂,“晚上你下班怎麽辦?”

喬敏說,“我真的沒事了。”

快進電梯的時候,虞倦洲冷不丁說,“你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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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敏腳步一頓。

虞倦洲站在那,後背

喬敏轉過,看著他,“你不是也一樣嗎,有了朋友。”

虞倦洲抿,臉尷尬。

“所以我的事你還是別心了,熙子那個姑娘……”喬敏思量許,隨即說,“的,怕是會誤會。不過沒有哪個孩會容忍自己的男朋友關心另一個人,虞倦洲,既然這是你的決定,你的選擇,那就好好跟走下去吧。”

電梯門開了。

喬敏轉走了進去。

虞倦洲在原地僵站了大半天,看著喬敏的背影被電梯門遮住,也不知怎的,心裏像是了什麽似的。

就好像,丟了重要的東西。

-

綠洲項目確實被江年宴盯上了。

不但盯上,還馬上展開了行

江老太中毒一事雖說在外界的熱度過了。

但在整個京圈裏流傳出另一個版本。

說是當時供貨的那人實則是江年泰的心腹,而他當時的行為是人之托。

的什麽人?

不言而喻,江年泰。

而這個時候江老太之前做的決定也在圈了。

大家這才想明白江年泰是幕後主使最大可能的原因。

在江家,江年啟並不會為江年泰的威脅。

事實上在整個江家都沒有江年泰的對手。

可因為江老太的提議,使得江年宴為了江年泰的最大對手。

即將要開始的東大會,江老太的提議將會提上日程,這個時候江老太出事也無可厚非。

當然,這一切都是圈中的流言蜚語。

是流言蜚語就夠了。”

圈子裏鬧得沸沸揚揚時,江年宴和虞念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回了別墅。

一場雨下得氣溫降了。

許是沾了山中寒氣,虞念從山上回來之後九不大舒服。

洗漱之後早早就上了床。

江年宴這兩天樂此不彼的研究食,雖說做出來的味道還是差了點意思,但虞念覺得還好。

晚餐是江年宴做的。

虞念上了餐桌,手裏抱著大杯溫水慢慢喝。

江年宴做的最後一道菜是湯。

端上來之後倒是濃鬱鮮醇。

虞念聞了聞,“好香啊。”

江年宴笑說,“難得有被你誇的菜啊。”

“那我要是天天誇,你是不是就天天做啊?”虞念問了句。

江年宴拿了空碗,給盛了湯,“你不誇,我也可以天天做。”

心裏暖和。

尤其是虞念的那句“天天”。

這更像是一個承諾。

虞念抿笑,看著他把湯碗放到麵前,抬眼看著江年宴,“你穿圍的樣子也好看的呢。”

江年宴掃了一眼,笑,“那我幹脆改行做廚子吧。”

虞念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你還是穿西裝更帥。”

吃飯的時候,京圈就熱鬧了。

問及,江年宴說了自己的看法。

“沒人會在乎江年泰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隻要有流言蜚語出來,那他再想承接綠洲項目就難了。”

虞念手中持湯匙,“這樣一來江年啟不就益者?”

江年宴給夾了塊魚腩,“不出意外的話江年啟的確會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可老話說得好,不出意外的話就出意外了。”

虞念喝了口湯,在這個過程中在沉默,在思考江年宴的這句話。

然後想到了可能,“你有江年啟的把柄。”

江年宴沒意外能想到,眉間倒是有笑意,說,“幸好你是我朋友,要是跟你做商業對手,那該是很痛苦的事。”

虞念笑,“誇人的話我可聽了,你可以多說。”

江年宴被逗笑,“你啊,膨脹。”

“江年啟是什麽把柄落你手裏了?”虞念問。

江年宴這次卻沒直接告知,反倒問,“你聽過他在打電話,而且那麽張,所以你能想到什麽?”

虞念這次思量的時間長了些,然後抬頭看他,“不會是……他賄賂吧?”

江年宴目深邃,“還真是聰明啊。”

虞念倒吸一口氣。

江年宴接著說,“江年啟一部分賄賂的錢是外借的,你當天聽到的電話應該就是這件事,江年泰雖說極有可能被他拿,但絕不會給他錢他去賄賂,這麽冒險的事江年泰不會沒腦子去做,江年啟或許也是狗急跳牆,才會不管不顧鋌而走險。”

“所以?”虞念看著他。

雖然這麽問,但心裏也是覺的,覺得自己能預料一些。

江年宴微微一笑,又給夾了菜,口吻倒是清風徐來的,“所以我住了江年啟的這個把柄,就相當於住了他背後的資源,再加上江年泰正於流言蜚語之中,你說,在這麽一個特殊時期,綠洲項目最終會落在誰手裏?”

虞念歎,“江年宴,你才是那個得利漁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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