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家世尚不如的,自是從不會去考慮。
所以,羅閆安那日同容祜詳談之后,便回府將此事與白姨娘說明,容研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既然,高門大院里都當不得正頭妻子,何不拼一把?
簡毅侯從京城而來,手握兵權,份高貴,來羅府前,白姨娘也千叮萬囑,讓好好把握機會。
更何況,簡毅侯府上連個通房都沒有,若是能得簡毅侯一二分垂憐,那的份便是一躍而上,為簡毅侯府唯一的主人。
容悅只消看一眼,就能猜到的想法,心底嗤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有些人卻永遠不懂。
此時也約猜到昨日那人就是想同講此事,不過卻怕惹提起傷心事,而略過未曾再提。
不著痕跡抿了抿,再瞧眼前的容研,不由得較之往日更是心生幾分厭煩。
第39章
屋里丫鬟皆是低著頭, 容悅靠在床榻上,玖思端著湯藥進來,就看見容研氣得臉通紅的模樣, 一皺眉, 似有些不滿:
“容二姑娘, 我們夫人今日子不好,你可別再氣著夫人了。”
說著話, 玖思將藥碗遞給容悅, 一邊擔憂地將人扶起來。
容研氣得要訓斥, 后的丫鬟卻是拉住, 沖搖搖頭:“小姐, 時間不早了,還是別打擾大小姐了。”
容研一皺眉, 那丫鬟給使了個眼,冷哼一聲,不不愿地說:“那就勞煩大姐給阿研準備個房間了。”
容悅懶得理,不不慢地喝著藥, 頭也沒抬:“誰讓你留下的,你便去找誰,我這小院子,騰不出地。”
容研驚得睜大眼睛, 怎麼也沒有猜到竟這般氣,明明都說了,是周氏讓留下的。
有些狐疑地擰起眉頭, 冷笑:“大姐是讓我去找羅夫人?”
心中認定,容悅不敢,為兒媳,讓娘家人去麻煩婆婆?
容悅沒有再理會,只當屋里沒有這個人,將空了的藥碗遞給玖思,還蹙起了眉尖,仿若無人地說:“今日的藥有些苦。”
玖思瞥了容研一眼,說:“那是夫人心不好,才覺得藥苦了些。”
被人冷落在一旁,便是剛剛勸解容研的丫鬟都皺起了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容悅,心底知曉,這大小姐與往日終究是不一樣了。
低聲與容研說了句什麼,原本怒氣沖沖的容研頓時安靜了下來:“羅夫人也是擔心大姐想家,才讓阿研留下,大姐縱使不喜阿研,也不必辜負羅夫人一番苦心。”
“既然大姐不愿阿研留下,那阿研就告辭了。”
里說得客氣,可眼神卻是狠狠刮了一眼容悅,才轉離開。
容研的人一離開,印雅苑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容悅著外間的珠簾,眉尖微蹙,打發一眾丫鬟退下,此時玖思說:“夫人,這容二小姐怎會留在府中?”
這種況甚是稀有,畢竟容府離羅府并不是太遠,半個時辰的路程,何至于留宿?
容悅斂眉,連玖思都覺得有些納悶,其他人定是不用說。
抿了抿,想到容研留下的目的,心底有些煩躁,朝玖思吩咐:“去盯著,看想做什麼。”
玖思察覺心不好,連忙應了下來。
天漸晚,玖思出去時,特意讓人去廚房拿晚膳,才大步走出去。
容研此時已經快到花園,神有些不滿,瞪向邊的丫鬟:“你攔著我作甚?”
“小姐可還記得出府前,夫人特意吩咐讓小姐莫要與大小姐起沖突?”
白姨娘持家多年,府邸上上下下早已稱其為夫人,而不是姨娘。
容研聞言,皺了皺眉頭,雖有不滿,卻不再發脾氣。
此時那丫鬟又說:“過得什麼日子,小姐又不是不知,何必同置氣?不過是撐著表面榮罷了。”
這話說到了容研心坎里,面上終于有些笑意:“你說得對,也就是死撐著那口氣罷了。”
笏碧見了笑,心底終于松了口氣,伺候容研多年,自然知道容研的脾,最是耐不得子。
“小姐,這里就是簡毅侯回院子的必經之路了,小姐可在涼亭里坐一會兒,奴婢給小姐守著。”
兩人此時距離涼亭不過幾步之遙,抬頭就能看見通往正門的月門,只要簡毅侯回來,就必會經過此,這些都是周氏告知們的消息。
什麼留下來照顧容悅,都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昨夜里那子是探路之用,知道簡單直白地獻上是無用的后,羅閆安立刻換了方式。
人鄉,枕頭風,自來沒有人會小瞧。
……
書房,暗香裊裊,厲晟同靖王殿下坐在里面,桌面上擺著的是幾分章折,里面條條羅列了羅氏所犯的罪行,目驚心。
不止是貪污賑銀,手下所犯人命更是不知幾許。
靖王眉頭越皺越深,厲晟卻是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抬眸瞧了下外面的天,他站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殿下還是明日再理吧,微臣就告退了。”
在他踏出房門時,靖王忽然住他:“你該知曉,羅府所犯罪行,應株連九族。”
言下之意,你那位心上人也跑不掉。
厲晟回頭,輕挑了下眉梢,笑得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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