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玉話聽著還有一的挪揄,四月知道顧懷玉一向與說玩笑話,卻還是下意思的不想讓他失,連忙抬起了頭。
訥訥小聲道:“三公子是主子,奴婢不敢一……”
話還沒說完,顧懷玉就打斷四月的話:“我們認識多久了,我拿你當奴婢,就不會特意在這兒等你了。”
“更不會還惦記著你的生日。”
“你要是真再這樣說,我是真不會再找你了。”
說著顧懷玉作勢轉就要走。
四月看顧懷玉真轉了,連忙手拉住顧懷玉裳上的一角,眼里紅了起來:“三公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顧懷玉一笑回頭,卻見著四月哭了。
他也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拿帕子彎腰去給四月淚:“ 我不過是嚇嚇你好玩,你怎麼還哭了。”
“你別哭了,我怎麼可能不理你呢。”
四月也是不想哭的,也不想惹三公子不高興,努力咬著畔,袖三兩下干淚,眼眶紅紅的看著顧懷玉:“奴婢只是高興三公子回來,所以才哭了的。”
顧懷玉瞧著四月那紅著眼,帶臉頰俏生生的模樣覺得可極了,那臉頰上的白凈又飽滿又,真想上手再一。
又想起四月以前還不到十歲的時候,那臉上更圓,雕玉琢跟雪娃娃似的,那時候他就最喜歡四月的臉。
只是后來他隔了一年不在家,小丫頭似乎長大了一些,臉稍微的瘦了了,他莫名有點不好意思去的臉了。
他笑了笑:“我不在這幾月,可有人欺負你?”
“你實話告訴我,我給你報仇去。”
四月就搖頭:“沒有人欺負我了,院子里的丫頭也都與我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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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倒沒說謊話,從前跟在大姑娘邊,大姑娘對好,容易引了其他丫頭嫉妒,如今跟著趙氏,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丫頭,又有誰在意嫉妒。
除了上頭幾個嬤嬤偶爾的欺負,倒的確沒丫頭欺負了。
顧懷玉聽到四月這樣說也放了心,又道:“明天我得了空再找你說話,這麼晚了你先去睡。”
四月心里頭是有點舍不得的,可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往前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卻看到顧懷玉還站在原地看,臉上就又是一燙,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又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心里頭一直都想問三公子為什麼對不一樣,想問在三公子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一個討喜的丫頭,還是在他心里有一些的不一樣。
要是自己告訴三公子自己喜歡他,那三公子會是什麼表。
許多話已到了邊,四月卻沒勇氣問出來。
害怕自己一問出來,三公子就再也不會對這樣好了。
四月默默垂下眼睛,又低頭轉繼續往前走。
回去丫頭房的時候,四月難得站在銅鏡面前看了好大一陣。
秋云過來打趣道:“難得見你照一回鏡子,莫不是懷春了?”
四月臉一紅,又連忙搖頭:“你不許胡說。”
說著又過去拉了被子埋進去,腦子里全在想著剛才三公子靠近過來的味道。
一整夜里
四月都沒怎麼睡,不是想著三公子的話,就是想著三公子看的眼神,等到第二日的時候,神明顯的憔悴了些。
早上顧容珩和顧懷玉是一起去的趙氏的院子問安,顧容珩只說了兩句話走了,路過門口時,見著站在門口的四月眼神時不時小心的往屋的顧懷玉上瞟,臉上就浮了冷笑。
看這小丫頭臉頰含春,一雙眼的春水都快要漫出來了,整張臉都比平日里看著都要更生了一些。
在自己面前怕的恨不得將頭進去,昨夜在顧懷玉面前倒是笑的好看。
他拂袖錯,袖掃到四月上讓一愣,側頭看向大公子離去的背影,想著自己應該站的太前了擋了路,又往后退了退。
顧懷玉在趙氏那兒也沒坐多久,出來后往四月上看了一眼,又朝笑了一下,低低說了一句:“明天晚上在湖邊等我。”
“我有好東西給你,保管你喜歡。”
“先想想怎麼謝謝爺。”
說完又往四月含笑眨眼,人就追著大哥走了。
顧懷玉本就是個閑不住的,這兩日除了在趙氏那兒問安,其余的都與京城里的好友相聚,要夜里才回來。
四月自早上得了顧懷玉那句話,到第二天,都沒怎麼看到顧懷玉的人影了。
但是四月從來沒有這麼熱切期盼著晚上的到來。
總算到了晚上,四月從正院伺候回來,就將藏在枕頭下的胭脂拿了出來。
秋云已經梳洗了出來,看四月還坐在床頭,就問:“你不梳洗麼?”
四月回屋子的時候就去梳洗房梳洗了,搖搖頭:“我已經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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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著秋云:“我記起我帕子落在湖邊了,我先去找找,你們先睡。”
“待會熄燈就是,不用管我。”
秋云拉住:“這麼晚了你能看得見?明早過去找不一樣麼。”
四月看向秋云:“那帕子對我重要的,明早還要去正房,哪里有時間,我怕別人撿走了,我還是早點去找回來。”
說著四月又看著秋云笑了下:“你別擔心我,我還能走丟了?拿著燈籠的。”
秋云這才松了手,打了哈欠道:“那你自己小心些,路上天黑,別摔了。”
四月點點頭,這才又出去了。
獨自往梳洗房走,看著架子上銅鏡里的人,小心翼翼的將在手心里的胭脂抹在上。
銅鏡里的人剎那間就艷麗了幾分。
四月又將藏在懷里的頭花別在發上,又顧懷玉送的鐲子也戴在了手上。
看著鏡子里的人,想著今夜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三公子。
不想讓自己的心意永遠被埋在心底,要是三公子真的要婚了,自己恐怕永遠都沒法說出口了。
況且覺得自己已是老姑娘了,只想讓三公子看到最好看的時候。
四月又看了看銅鏡里的人,這才往湖邊趕去。
湖邊上空無一人,四月想著自己應該是來的稍微早了些,三公子回來一趟自然有好多應酬,夜里都不會回來的很早的。
坐在湖邊的一石頭上,夠著子去看被月照耀下的湖面,那里面清晰倒映出的臉龐。
手上去,有些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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