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驚恐的睜開眼。

“你在胡說什麽？”

“你該不是有男科疾病？著急拉個人禍害。”

陸野剛剛的心疼真是被兩句話就給攪散了，放開的頭發，順手就敲了腦袋。

“你是真行。”

顧言抬手了陸野敲過的地方，“有點良心，你初剛扇了我，你還要給我來一下？”

陸野這才蹙了蹙眉，“你猜到了。”

“我又不瞎。”

“sorry。”陸野道歉。

顧言轉過頭看他，“你還喜歡吧？”

對此，陸野沉默了一會兒，不太回答得上來。

隨即，勾，“可能，現在比較喜歡你？”

顧言翻了個白眼，調整了個姿勢，把頭發全都攏到了另一側，免得又被他手腳。

一邊隨口問：“你們倆為什麽分了？”

陸野也靠回了椅背，看起來對這個話題放鬆多了，“要出國發展，走得不聲不響。”

“哦，被甩了。”

陸野橫了一眼。

顧言也沒有繼續往他心上紮刀子，隻是突然理解了他為什麽當初願意答應和訂婚。

這麽個不可一世的太子爺，要什麽人都有，就算是爺爺欽定，他也完全可以反抗一下。

但陸野沒有。

大概是因為傷，所以懶得掙紮。

車子到了顧言租的小區外麵，停下。

陸野再次擔心的看了，“你臉上真的沒事？”

顧言擺擺手。

“往哪給你轉賬？”陸野又問：“要不我直接給你個卡算了。”

顧言拒絕了，就往的卡上轉。

打了個哈欠，轉進了小區。

是真困，發布會上又吃又喝的，這會兒整個人很懶。

進了家門。

顧言才看到上的禮服，和陸野的外套全都沒還。

他不會克扣報酬吧？

於是站在門口準備給陸野打個電話，他要是還沒走的話，把服換了送下去。

結果剛拿起手機，陸聞檀的電話就進來了。

顧言嚇了一跳，盯著那個綠的按鍵半天也沒有按下去。

能不能掛掉？然後說自己是紅綠盲。

顧言關上門，看著電話自己斷掉，鬆了一口氣。

可剛換了鞋，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是視頻通話。

能覺到，如果不接，陸聞檀可能今晚都不準備讓睡覺。

顧言最終是接了。

在玄關接的，拿著手機進客廳，把攝像頭反過去了，沒照臉。

結果到了沙發邊，發覺這個角度是多麽的曖昧。

穿的高開衩禮服，一走路，潔白的長在鏡頭前一晃，一晃，若若現。

難怪陸聞檀一路都不出聲。

連忙把攝像頭轉了過來。

然後聽到陸聞檀說了兩個字：“好看。”

說的。

顧言：“……”

隻能說沒注意攝像頭，不是故意的。

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鏡頭前的男人，“這麽晚，找我有事？”

聽得出來的疏遠。

陸聞檀原本的視線變得幾分暗，微微瞇了一下，過攝像頭，好像都能把人個。

看得出來，心不好，對他興致不高。

“陸野給你挑的服？”

沉默，算是默認。

“他幫你穿。”問句，但音調低沉。

“哪有？”顧言下意識反駁。

陸聞檀看了一會兒，可能是看出來沒說謊。

但他臉不見得好看，“不是已經分手了？”

顧言聽出來了後半句，既然分手了，為什麽還要做陸野的伴。

因為錢。

這話沒說，去倒了杯水。

其實不，但是不知道能幹什麽，坐那裏和陸聞檀四目相對，全都張。

“站遠點。”陸聞檀沒追問，了皮子。

顧言覺他在選妃。

“我腳累。”不想站。

“那就坐。”他說。

顧言腦子裏竟然無端的冒出一個：做。

低頭喝水，掩飾自己對陸聞檀的意。

隻好把手機放遠一點。

陸聞檀就在鏡頭那端看，是那種認認真真的眼神在欣賞。

然後特別不客氣的要求：“側一點。”

“什麽？”顧言莫名其妙。

陸聞檀要求側著坐。

不知道那個角度有什麽好看。

過分的是，完了之後又讓轉過去，“背對我。”

顧言端著水，蹙眉，“看完可以讓我休息嗎？”

“你先轉過去。”

照做了，實在是懶，幹脆了和他糾纏。

陸聞檀目暗暗的。

難怪賀白灼說驚豔。

不過，背潔白無痕，沒有不該有的跡象。

既然和陸野什麽都沒有，為什麽對他這麽冷淡？

也不知道他看夠沒有，顧言自己轉了回來，也看了一眼屏幕裏的陸聞檀。

他今天穿的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領口鬆著，沒有係領帶，不知道是不是在休息。

他那邊當然是下午，但好像下雨了。

顧言能看到他後，窗外的雨。

雨天，外麵是暗的，他在房間裏，開著燈就是亮的，他的影映在後麵的玻璃上，和雨水一起。

陸聞檀的視線從屏幕裏略微抬起，好像在看房間另一端。

“完了？”來的人問他。

顧言也看到了那個人的影映在那扇窗戶上，雖然不清楚，但是看得到是子。

聲音，自然也是的。

握著水杯的手了。

沒有到過這種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坐著，第一反應是應該起離開，就當什麽都沒看見。

陸聞檀的視線重新回到屏幕上，眉峰皺了一下。

屏幕前已經沒人了。

下一秒，直接黑屏。

很好。

幹脆把他的視頻給掛了。

陸聞檀試著再給打過去，但一直都沒接。

他換了打電話，才發現顧言竟然直接關機了。

陸聞檀把手機丟回桌麵。

顧言離開的那會兒，去換了服，出來再去看手機屏幕，發現是黑屏的。

關機了？

拿起來按了一下，果然是。

也正好。

該去洗臉睡覺。

結果卸妝洗臉的時候才發現，臉上被扇的地方一就火辣辣的，被戒指給劃到了。

紅彤彤的一道，從耳朵旁邊一直到下。

不過，對方可能也沒好哪兒去。

顧言洗完臉冷敷了一下，然後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陸野給留言：

【不會再找你麻煩。】

好。

昨晚直接走了，沒跟對方，或者跟陸野要任何說法，就是不想事鬧大。

那麽大個時裝發布會，人怕出名豬怕壯。

顧言今天把頭發披下來的，左側臉上的紅痕睡了一夜反而紅了，下了班可能要弄個藥抹一抹。

本來中午休息想去買藥，太遠了，隻能晚上下班再去。

小易看午休還在工作，“顧言姐？你也太拚命了，陸總讓你今天嗎？”

顧言笑笑，“沒有啊。”

小易拍拍口，“嚇死我了，陸總好像今天就回了，我以為你要提前過去。”

顧言放在鍵盤上的手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