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事。”陸聞檀稍稍瞇起眼，“孩子一點好。”

顧言不是他的對手。

隻能拿工作說事，“一會兒就該開會了，我還得回去準備資料的。”

陸聞檀好脾氣的樣子，“好。”

但他就杵那兒沒。

果然，他重點的話還在後麵。

“上次讓你盡快和陸野斷了，聽他的意思，你鬧分手對他沒什麽用。”

顧言沒吭聲。

和陸野就沒這回事，所以隻能沉默。

他說：“我脾氣好，寬限了，隻有一個要求。”

陸聞檀指了指顧言臉上那道淡淡的紅痕。

“讓人你，包括、不限於陸野。”

想了想，改口：“尤其是陸野，不三不四的事，他多的是伴可以選。”

那意思，就是讓擔著未婚妻的名頭就行了，跟陸野相關的一些社，完全應該一律拒絕。

顧言越聽，越覺得話題已經跑偏了。

幹脆趁著機會，再和他說清楚一次。

“陸總，我上次說了，我誰都沒選的。”

見陸聞檀目暗下去，顧言聲音下意識的低下去，又刻意的提到正常分貝：

“我不想一錯再錯。”

陸聞檀盯著看。

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勾，似笑非笑的。

“不想一錯再錯？那麽。”

“我怎麽辦。”

他說話的時候，目專注，五認真，語調如常，聽起來煞有介事的無辜。

“拋開你醉酒那晚不談，出差前，你在玄關勾我。”

顧言：“……”

“？”

“我……”

顧言想否認，可是實在記得太清楚了。

他在進之前，還特地確認了一遍，那會兒已經渾渾噩噩了，當然沒有拒絕。

顧言一時間竟然覺得好笑，好像還了提子不認賬的渣。

但是明明他才是有無數人的反麵角。

果然是商。

份調換得毫無痕跡。

顧言說不過他，就把問題拋還給他。

“那我們這算什麽？到什麽時候我才能解？”

陸聞檀竟然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提出來的這個問題。

然後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我算你見不得人的地下。”

是問句，隻是語調沒帶什麽疑問，像是他自己就把自己給定位好了。

顧言終究是笑了，“陸總別說笑了，我不敢。”

陸聞檀氣都不的接話：“求著要我的時候，你可沒說不敢。”

顧言一下子臉上發熱。

什麽時候……？

他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顧言深刻檢討，以後應該來他的辦公室。

“至於結束。”

陸聞檀若有所思的看著的臉。

顧言都不用聽他說下去。

霸總文學的臺詞麽，多還是知道的。

華裏裏拍的那些劇，走了那麽多龍套，霸總臺詞跟著聽了不說一千也有八百。

無非就是：

【玩膩為止】

【我說了算】

【你沒資格提】

三部曲。

結果，陸聞檀說：“到你膩了再說。”

顧言：“？”

等膩了？

這話可信度有多，顧言從陸聞檀眼睛裏就能看到——百分之百。

但問題是，他有辦法不讓膩。

看吧，陸聞檀厲害就厲害在，明明是他掌控的事，卻弄得好像是主角。

高級PUA大師都不配做他的學生。

“別這幅表。”陸聞檀看了一眼時間。

開會前要放回去，他不會影響在外的形象和社，這點自覺還是有的。

陸聞檀看了一會兒。

能看出來這些天蔫兒了，算是於心不忍，“你不願意，我還不至於強迫你。”

顧言看了他，這難道不是強迫嗎？

他怎麽能做到這麽煞有介事。

顧言想，下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犯錯，這樣，他就沒有機會再聊這些。

“去吧，一會兒開會了。”

陸聞檀轉往辦公桌走，提醒：“把你的申請表帶上，會上讓陳姐簽字，直接遞我。”

顧言聽出來了，他這是給特例。

不然那申請表是遞到陳姐手裏都要半個月，到他那兒可能又要幾天。

這些時間，都是算進去了的，小易的轉正申請就是差不多這個時間。

“不用，我正常遞就好。”顧言拒絕了。

落下小易一個人，幹脆頭上個旗說自己走後門算了。

陸聞檀看了看，也沒有強求。

“那我出去了陸總。”

陸聞檀站在辦公桌後麵遙遙看著。

“還是那句話。”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陸聞檀不疾不徐的一句：“暫時不選我沒關係，別玩我。”

顧言腳步頓了頓，腦子的很，直接拉開門出去了。

在想，什麽時候玩他了？

然後想起他上次說的，既然招惹了他，就沒道理在他和陸野之間遊刃有餘。

明白了，他是覺得，不選他，可能是在養魚？

顧言覺得好笑。

陸聞檀是不知道知道他自己那張臉、那個材有多找人嗎？

但凡哪個人想養魚，絕對把他單獨隔在魚塘邊上，天天投喂，怎麽可能以別人為主？

回到工位，距開會還有一段時間。

華裏裏給打過電話，顧言正好煩悶，拿著手機去回了個電話。

“老婆？我回來了喲~給你帶禮了，空過來拿？”

聽得出來，華裏裏這一趟去黎非常開心，估計收獲頗。

顧言苦笑，“很難有空。”

華裏裏聽出來緒不高，“你這麽累？”

顧言無奈，“纏住了。”

華裏裏不解，“什麽纏住了？”

顧言想了一會兒，簡明扼要，“睡了他兩次，不想發展，也不打算負責，但是他好像不這麽想。”

華裏裏那邊也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想到陸聞檀這麽迷你？”

“不過也說得過去，老婆你這麽，絕教父見了你都得犯迷糊。”

“話說回來，他睡你又不需要本，窩邊草，價比高高兒的，是我也不放你！”

末了，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顧言歎了口氣，“不知道。”

華裏裏酸，“你呀，什麽都好，就是膽子小，你膽子要是有你那麽大多好？”

顧言：“……”

什麽跟什麽。

“等我回去給你出主意吧，偶像劇拍得多，套路我懂。”

比如，給他點個人，然後通知陸聞檀的正宮，帶上去看熱鬧，陸聞檀這種人最惜名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