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哼一聲,罷了,先讓這麼誤會著吧!
抬步走到一旁的杌凳上坐下:“睡得如何?”
翁季濃原以為到了新的地方,旁邊又是陌生人會睡不著,結果一夜無夢直到方才醒來,自然睡得很香甜,雖然他這樣直接問出來讓有些害,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過會兒你想做什麼?”元琛隨口問道。
翁季濃眼睛一亮,又很快暗了下去,小聲道:“可以做什麼呀?”
人生地不的,又一個人,還沒有適應新的份,能做些什麼呢?
元琛長年無休,全心都放在了如何維護西北邊地的安定上,此番大婚,建元帝特給了他十日婚假,讓他休息,所以接下來他很空閑。
看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元琛試探:“帶你出去逛逛?”
翁季濃太驚喜了,小手激的擱在了他的上,深怕他反悔似得:“用完早膳就去嗎?”
元琛瞥了一眼的手,眸子一暗,沒想到高興這樣:“嗯。”
“你真好!”翁季濃眼睛笑兩道彎月。
來的這一路上走過了許多地方,但因為要趕路都不曾好好游玩過,覺得坐馬車都要坐傻掉了。
越想越開心,翁季濃有些等不及,起拉著元琛的手腕:“我們現在快去用膳呀!”
元琛目落在他被拉著的手腕上,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覺。
春蕪和秋梨看他們兩人出來的姿勢,抿笑了笑,趕忙讓小侍們把餐擺好上餐。
廚房送來的早膳準備的格外富,因著不知道主母的口味,桌案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湯碗碟子,每個都小小的一份,加起來也不算多。
除了當地常備的吃食,還多了幾樣吳郡的,廚房送餐的婆子說是廚師特地學來孝敬主母的。
元琛胃口大,吃得又快,一大碗牛面并一張馕餅用下去了,翁季濃才吃了一小半碗的紅湯面。
翁季濃向來吃的不多,再嘗了一只灌湯包,便擱下筷子了。
元琛皺眉:“吃好了?”
跟個小貓兒似得這才吃了多,怪不到這麼瘦。
翁季濃點點頭,怕他不信:“我一向吃這些的,你看我肚子已經鼓鼓的了。”
說完小肚子。
元琛沒瞧見吃到肚子鼓起來,只看到盈盈一握的細腰,覺得這番模樣有些可,眼里有了笑意。
又見一旁的侍嬤嬤們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便知是真的吃好了,不再多言。
過會兒還需要元琛帶出去玩,翁季濃拿起公筷給他夾了一只湯包,討好地說:“嘗嘗這個呢!沾些醋很好吃的,先吸里面的湯兒再吃。”
覺得雖然沒有翁宅的廚子做得好,但也還是可以,灌湯包在南邊歡迎,北邊見,府里又是頭一次做,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元琛聽著的話如善從流的沾了醋送口中。
滿口鮮甜的湯伴著香,元琛眉梢微:“尚可。”
“等以后有機會帶你去吳郡玩兒,有家鋪子的湯包做的極可口,以前大哥哥總帶我去吃。”翁季濃說道。
元琛發現此刻眉眼間神格外亮麗,想來還是更喜歡吳郡吧!
若不是他,也不會小小年紀便離家來到此,不自覺的就目泛。
用完早膳,翁季濃就歡快的往室走。
元琛挑眉:“不出去了?”
“我換服呀!”翁季濃腳步邁得及,落下一句。
元琛笑著點點頭,給讓路,心里念叨了一句:小講究。
宛嬤嬤從外頭進來就看到翁季濃穿戴整齊,秋梨拿著帷帽的景象,皺眉:“夫人要外出?”
哪里有人新婚第一日就往外頭走。
翁季濃眨眨眼睛,往元琛背后躲了躲,可憐兮兮的小聲告訴他:“嬤嬤很嚴厲的。”
這是在求救了?
元琛淡聲道:“我帶你們夫人出去走走。”
畢竟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自由一不威自怒的氣勢,宛嬤嬤有些氣弱但還是說道:“夫人今日何不先在府里逛逛。”
宛嬤嬤負翁夫人代重任,幫助翁季濃在元家站穩腳跟,按照的想象,娘子今日要在府里看賬本,見府里的侍仆們,悉府中大小事務。
翁季濃咬,手扯了扯元琛的腰帶,害怕他答應嬤嬤的話。
“府中景單一,不比外面,”元琛說完,朗聲吩咐,“石楓備馬車。”
石楓是元琛的近侍從。
“唯!”
宛嬤嬤這下沒有法子了,嗔了翁季濃一眼。
翁季濃撒的沖笑了笑,趕忙跟著元琛后頭出去了。
宛嬤嬤到底是疼,也沒有再說什麼。
春蕪勸道:“嬤嬤不用擔心,這才新婚夫人和阿郎就是要多相,好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府里就這兩位主子,那些庶務先放一放也是可以的,您忙活一早上了,先回去歇會兒,莫要累著,往后夫人還需您指點呢!”
都是為了翁季濃好,這話說道宛嬤嬤心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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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看裹得嚴嚴實實的,笑道:“西北民風開放無需帶帷帽。”
翁季濃挑開帽,帽檐上垂著的珍珠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不帶這個要曬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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