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公主指著那渠道,道:“這是本宮命人新建的曲水流觴,大家一起來玩兒。”
曲水流觴是古代文人墨客中十分盛行的遊戲,貴婦人、貴小姐們聚會,時常會玩上兩回來助興。
所謂的曲水流觴,就是建上彎彎曲曲的小水渠,然後參加遊戲的人坐在水渠兩旁,在水流上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麵前,誰就取杯飲酒。
文人墨客玩曲水流觴,會要求在飲酒時賦詩作詞,因著清雅安靜,又能施展才學,極得文人學子的喜。
“這個好!”有幾位貴公子紛紛好。
錦公主揚聲道:“這個靜,一會兒坐累了,咱們就去玩兒投壺、箭。”
“好啊、好啊!”很多人拍著手附和。
大家紛紛找地方坐下,當然,男子和子是分開一段距離的。子在前麵一段,男子則都坐在後麵一段。
“姐姐!坐這裏來!”白菲兒親熱的挽住白簡兒的手臂,將拉到邊坐下,毫不給白簡兒推的機會。
白簡兒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也沒有相的人,就順勢坐下。
白簡兒沒有玩過曲水流觴,但在古裝電視劇和電影裏見過,自然知道怎麽玩兒。
這種遊戲,坐在上流的位置最不容易中招。
而現在這位置,似乎是最容易被罰酒的。這明顯是有心安排的,想算計的人似乎做的太明顯了。
原本就有七分防備之心,因這別有用心的熱安排,防備瞬間增至十分。
不過,有些事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們有心算計,今天如果即便是借故不參與遊戲,們隻會變本加厲。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而且,相信尋常的後宅算計,還奈何不了。
一隊紅裳的宮魚貫而來,在每人手邊的小茶桌上擺上茶點。
錦公主的一個宮坐在水渠的最上遊,將一個個酒杯裏倒上酒。
錦公主見大家都坐好了,下令道:“好啦,開始吧。”
那宮作優雅的將特製的酒杯放水中,任它在彎彎曲曲的小水渠裏隨波飄流。
白簡兒拿起盤子裏的茶點,不著痕跡的嗅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才口。
雖然不是很,但等會兒要喝酒呢,得墊墊肚子。
其他人大多數都盯著水流中的酒杯,時不時的驚呼兩聲:“誒呀……飄過來了、飄過來了。”
“停了!”酒杯停在一個藕荷的小姐麵前,那小姐端起酒杯喝了。
大家擊掌稱讚,遊戲繼續。
一連幾次,都停在了別。
就在白簡兒以為是自己多想了的時候,聽到有人喊道:“停了,停了!酒杯停在淩王妃麵前了。”
白簡兒抬眸,果然見酒杯停在自己麵前,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謹慎的嗅了嗅,確定酒沒有問題,仰頭飲盡。
這種子們聚會遊戲喝的都是果酒,酸酸甜甜的,酒度數也不大。
“好,好,淩王妃痛快!”有人拍了拍掌,十分捧白簡兒的場。
白簡兒眸無溫的掃了一眼,這些人大多數都不認識。
又一杯酒在某位公子麵前停下,那位公子也爽快的喝了。
那宮便繼續往水渠裏添酒,隨著水流中的酒杯越來越多,停下來的機率也越來越高。
“停了!酒杯停在淩王妃麵前了。”
“又是淩王妃。”
“哎呦,又是淩王妃。”
“好巧呀,居然三杯酒同時停在淩王妃麵前!”
如此這般,時不時的就有酒杯停在白簡兒麵前。雖說旁人也喝了不,可卻遠遠無法跟比。
若說是湊巧,白簡兒是不信的,但仔細觀察,一時半會兒卻找不到人為的因素。
不知不覺間,白簡兒便喝了二十多杯了,這顯然並不擅長飲酒,臉上染上紅暈,頭也有點暈。
惠妃邊的龐公公急匆匆的過來,走到男子那邊,在葉天淩耳邊說了幾句話。
葉天淩站起來,悄無聲息的走了。
柳如梅看到,眼睛興的亮了亮,然後垂下了眸子。
白簡兒又喝了兩杯,了發燙的臉頰,果酒酒含量不高,可喝多了還是容易上頭,得找個地方進空間喝杯靈泉水。
本來以為要作詩、跳舞之類的拚才藝,沒想到是喝酒,這也太簡單暴了。
白簡兒怕喝醉出事,在酒杯再次停下前站起來道:“失陪一下,本王妃去更。”
白菲兒悄悄拉住的袖子,言又止的小聲囁嚅道:“姐姐,你……小心……”
說完,還故意斜了一眼錦公主的位置。
這幾乎是在明著告訴白簡兒,錦公主要算計了。
發現了這邊異常的錦公主,關切的問道:“淩王妃,您這是怎麽了?”
“回……回公主,姐姐想去更”白菲兒低著頭,有些怯弱的同錦公主稟報。
錦公主見白簡兒臉頰通紅,雙眼迷離,心知白簡兒喝得差不多了,對邊的宮道:“你去帶淩王妃去更。”
為了讓有心人放鬆警惕,白簡兒故意擺出一副不勝酒力,腳步虛浮的樣子。
孫嬤嬤自然跟著,手扶住,“王妃,奴婢扶您。”
白簡兒把頭靠在孫嬤嬤的肩膀上,“好。”
雖說酒意上頭,可白簡兒的意識卻很清楚,清楚自己並沒有喝醉,裝作喝醉的樣子,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罷了。
白菲兒站起來,也扶住白簡兒,“姐姐,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在這裏玩兒吧!”白簡兒可不相信有什麽好心,出胳膊,拒絕了同一起去。
白菲兒的臉瞬間白了,一副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白簡兒扭,扶著孫嬤嬤跟上那帶路的宮。雖然擺掉了白菲兒,但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不覺得錦公主之流會這樣輕鬆的放過自己,所以走路磨磨蹭蹭,不願意走太快。
那宮就不耐煩的催促道:“公主還等著奴婢伺候吶,您還是快點吧。”
“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白簡兒見狀,心底愈發不安,走的就更慢了。
那宮卻不樂意,“不行,奴婢沒把您送到恭房,公主會不高興的!”
說著,不耐煩的在前麵大步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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