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猜測出雷一他們後臺強大,至不怕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死因明顯出了問題,他寧願退一步。
等下了堂再出查這些人的真實份,若是真有大來頭,那就等於賣他們一個人,若是在這兒虛張聲勢,再抓回來也不遲!
他對著那幾個又被暴揍一通的孫姓男人道:“看樣子不用刑不招,來人!上夾板!”
夾板是用來夾手指腳趾的,俗話說十指連心,鑽心的疼,若是用刑過度,手指就廢了。
幾個男人本來就剩半條命了,這一夾手指,疼的殺豬一樣。
沒一會兒就有人喊道:“我說!我說!”
縣令冷聲道:“說!”
那人道:“我們在那條山路上混營生,誰知這次是個茬子,我們被收拾的很慘。孫爺還被打折了雙。
他自從做這一行,還沒吃過這般大虧,就吵著要報複。就想殺了孫老爹,然後報,用他來訛詐這些有錢人。”
縣令納悶兒了,“那他自己是怎麽死的?”
那人道:“孫大哥想掐死孫老爹,誰知孫老爹突然醒過來,或者早就醒過來,聽到了他的話。
孫老爹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孫大哥撲倒在地,捂住了他的。孫大哥雙斷了,上都是傷,無力反抗。
小的也是剛醒,渾沒有力氣,連滾帶爬的過去救人,推開孫老爹,但孫大哥已經被捂死了。
孫老爹被我推倒,似是暈過去了,我上前探他的鼻息,竟然沒氣了。
我想著,反正是已經死了,不如繼續孫大哥那個計劃,用二人搞一筆銀子,也能給他辦個風的葬禮。”
縣令微微點頭,“想來那孫老爹是回返照了。”
子玄微微蹙眉,問道:“其他人呢?為了不來相救?誰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我懷疑是你殺了二人。”
那人一聽急了,“其餘人不是還沒醒就是醒了不了!我有證人!你們說是不是?”
他看向了其餘人,示意他們說話。
其中一人點頭,“我醒著,看到了,就是孫老爹殺了孫爺,然後自己毒發死了!”
雷一道:“至於是不是真話,相信縣令大人會去找其餘沒來的人查證的,對吧?”
縣令對孫衝道:“孫捕頭,你去查證!”
孫衝道:“是!”
寶兒好奇的問道:“孫玉亮和孫老爹不是親父子吧?這麽理直氣壯的要謀殺親爹?”
有人回道:“是繼父,孫玉亮小時候沒待他,過的日子連牲口都不如,還不給他娶媳婦。”
事弄明白了,雷一問縣令道:“那是不是沒我們什麽事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有人道:“不行,你們將我們這麽多人都打了重傷,得賠銀子!”
雷一冷笑一聲,道:“遇到山匪劫道訛詐,我們有能力,為何不能反抗?給你們留條命是爺宅心仁厚!”
幾人還要強詞奪理,想著找補點兒銀子治傷。
縣令發話了:“既然你們不是兇手,且回客棧吧,不過不能離開平縣,配合案的調查取證。”
雷一高冷的點點頭,解了孫衝的道,跟著寶兒、子玄等人轉出了縣衙大堂。
孫衝惡毒的著他們的背影,對縣令道:“大人,他們這般張狂,對您不下跪,還藐視公堂、毆打差,您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縣令瞪了他一眼,道:“看這些人的氣勢不凡,竟然不畏懼本,說不定是某位重臣家的公子。
你帶人去調查一下他們的份,若當真份貴重,說不定對本是個機會。若是尋常份,再找個借口把他們抓來便是!”
孫衝道:“是!”
姓孫的那些人祈求的看著孫衝,期他給求求。
孫衝對縣令道:“老爺,您看這些人也到教訓了,是不是放他們回去?他們傷的這般重,若是死在咱們監獄裏就晦氣了。”
縣令臉一沉,冷哼一聲道:“你夥同他們瞞死者死因,讓本丟了這般大的人!絕對不能輕饒!”
孫衝忙道:“小的冤枉,小的也不知道死者的死因,也是被人瞞真相!孫玉亮是小的的堂兄,小的也是急於抓到兇手,才沒有詳細查問。”
縣令冷哼一聲,道:“先把這些人關進監獄,等那些人走了以後再說!”
說完,又是一拍驚堂木,“退堂!”
孫衝對那些呲牙咧的衙役們道:“兄弟們,今天苦了,等這件事兒了了,我請大家喝花酒,去那最好的春香樓!”
衙役們的積極被調起來,“太好了,孫捕頭你有事兒吩咐兄弟們便是!”
“孫捕頭放心,孫家莊這些人在牢裏我們會照應著的!”
“哥們兒非得給那些人一些教訓不可!這頓毒打可不能白挨!孫捕頭的麵子也不能被那些人踩地上!”
“就是!得出這口惡氣才行!”
孫捕頭想起縣令的話,道:“大家先安心辦差!晚上咱們合計一下想個好計策!任憑他們本事通天,也鬥不過地頭蛇!”
那邊寶兒、子玄他們回到客棧,發現客棧院子裏躺了五個人。
客棧的老板剛請了大夫來看,說是中了迷藥,但是大夫醫不夠解不了這種毒。
寶兒一聞空氣中的味道,就知道是自己製的迷藥。
回到房間,留在客棧的暗衛出來稟報道:“主子們剛走,這幾人就靠近咱們的馬車,想把馬和馬車都拉走。
除了坐人的四兩馬車,還有四輛拉行李的馬車呢。他們扮的是行商,想來是頂上那些馬車和東西了。
寶兒冷哼一聲道:“居心不良,活該!”
子玄問道:“孫家莊的那些人可派人查了?”
風一從暗出現,道:“回主子,孫家莊是個山村,一共三十來戶人家,是流民逃荒到此地落戶形的村莊。
村裏的人常年幹著山匪的勾當,朝廷對山匪打的嚴,由孫玉亮帶頭,就幹起了瓷訛詐的買賣。”
子玄又問道:“這平縣縣令的聲如何?可與那些刁民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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