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宋問盞正襟危坐：“商先生可能不知道，言言今晚……送了我一些東西，但我覺得，太貴重了，價值遠遠超過了禮的範疇，言言年紀小，沒有金錢的觀念。所以我覺得，不能占這個便宜。”

商則寒看著：“你以為言言的錢，都是哪裏來的。”

宋問盞當然清楚，小聲道：“我這不是來給商先生寫欠條了嗎……不過，還希商先生能寬限我一些時間，我會想辦法盡快把這筆錢還給你的。”

“盡快是多久。”

宋問盞深思慮的擰眉，現在手裏所有的錢，都拿來拍小別院了，雖然宋長林說是爺爺給的留下的產已經解凍了，可從來沒有打算過那個錢。

而且用這麽大筆資金，宋長林怎麽可能不從中做手腳。

現在想要還這筆錢，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正：“三個月，最多三個月。”

商則寒聲音聽不出什麽緒：“太久了。”

宋問盞抿了抿角：“我給商先生加利息嗎。”

“我這裏不是銀行。”

宋問盞撇，小氣的男人。

道：“那商先生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商則寒目淡淡從臉上略過，一寸一寸往下。

宋問盞被他看的，有種沒穿服的覺。

立即道：“商先生，我賣藝不賣的。”

“你不是說，要當我的金雀麽。”

宋問盞：“……”

商則寒道：“錢不用還，欠條也不用寫。”

宋問盞幹笑了聲：“商先生這個條件，還真是很人呢。”

著頭皮道，“那我考慮一下吧。”

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先撤，再想其他的解決方案。

宋問盞站起，剛走了兩步，手腕就被握住。

商則寒輕輕一拽，便跌倒了他懷裏。

“商先生……”

商則寒垂眸，看著腕上的那一圈紅印：“商堯弄的？”

宋問盞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愣了愣才道：“除了他還有誰能瘋的那麽厲害。”

“他找你做什麽。”

宋問盞把手收了回來，不想提起那個相關的話題：“沒什麽，反正他又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我就是輸在是個的，力氣比不過他，我要是個男的，早打他了。”

話畢，宋問盞反應過來自己還坐在他懷裏，掙紮著就想要起來，“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了商先生休息了，我……”

商則寒掌心扣住的腰，語調不不慢：“不是說想我想的要瘋了？”

宋問盞麵不改，明顯不打算承認：“商先生記錯了吧，我怎麽可能說的出這種話。”

商則寒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點了兩下屏幕。

“我可是想你想的要瘋了呢……”

宋問盞：“？”

這是什麽！

比腦子快，手就想要去搶手機，商則寒輕鬆側開。

錄音還在繼續，清楚的回響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就是想商先生了，我有什麽錯，商先生大概是從來不知道思念一個人是什麽覺。你永遠也不會懂，我此時此刻的心，有那麽的疼，有多麽的難過……”

宋問盞為了搶手機，整個人幾乎完全爬到了他上，費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總算按下了暫停鍵。

臉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氣的，還是臊的。

宋問盞憤憤瞪他：“沒想到商先生居然是這種人！”

“我也沒想到你記這麽差。”

宋問盞咬牙，想要從他上下來。

商則寒手掌上的後頸，慢條斯理道：“說說你那些漫長又孤獨的夜晚，都是怎麽熬過來的。”

宋問盞：“……”

倒也不用這麽公開刑。

宋問盞勉強鎮定道：“玩笑話而已，商先生怎麽當真了。”

商則寒一瞬不瞬的看著，複又開口：“所以你，想我了麽。”

宋問盞覺被他極穿力的目看的有些無所遁形，心跳也跟著了一拍。

想……想了嗎？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每天洗澡上藥時，倒是都有在罵他。

宋問盞破罐子破摔，又開始說話：“商先生那麽有魅力，我當然想了，我不僅想了，我連做夢都夢到你了呢。”

“夢見我什麽了。”

“夢見你……”

話到一半，宋問盞戛然而止。

完了完了完了，差點暴了，要是商則寒知道做春夢夢見他，那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商則寒放在後頸的手輕輕挲著耳後的，嗓音很低：“嗯？”

宋問盞覺得很，卻又躲不開。

正道：“我夢到商先生就和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樣，冷漠疏離，拒人於千裏之外，對我也毫不興趣，我一出現在你麵前，你就我滾。”

商則寒問：“我對你說過這個字？”

宋問盞禮貌微笑：“夢都是反的，商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商則寒不語。

宋問盞再次試探著起：“商先生的問題我都回答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你不是說，夢都是反的？”

“是這麽沒錯，我……”

宋問盞話音未落，便被封住。

不由得瞠大了眼睛。

恍惚間，宋問盞大概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

說夢裏他對很冷漠，對也毫不興趣，所以他現在就反著來……

宋問盞恨，真的玩兒不過他。

每次還把自己套進去。

商則寒扣著的後腦，將向了自己。

宋問盞本來就幾乎半跪在他上，這麽一來，完全趴在他懷裏了，沒有一點掙紮的餘地。

頃刻間，便覺舌發麻，下微微刺痛。

有關於那晚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有疼痛，有難耐，也有歡愉……

宋問盞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回吻的，攬住商則寒的脖子，慢慢閉上了眼睛。

男人嘛，就是無聊的時候找來玩兒的。

隨著前傳來的輕微刺痛，宋問盞手指攥在了一起，仰起了脖子，氣息起伏。

混混沌沌間，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有一件事沒做。

宋問盞睜開眼睛斷斷續續道：“我還沒給言言講睡前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