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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稚開口了宋問盞媽媽後,緒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偶爾也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續的次數越來越。
但始終,一直的商則寒叔叔。
春去秋來,轉眼便到了冬天。
傅尉白也回來了。
宋問盞本來還想著趁放元旦,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兒一圈,卻迷迷糊糊被商則寒帶上了私人飛機。
明顯還沒有睡醒,打了個哈欠道:“你要去出差嗎。”
商則寒道:“算是吧。”
“那就我們兩個人嗎,不帶言言和稚稚?”
“不帶。”
宋問盞想著反正有傅尉白,不帶就不帶,他們去兩天就回來了。
困得不行,靠在商則寒懷裏便睡著了。
等宋問盞一覺睡醒的時候,飛機已經升上了高中,平穩行駛著。
推開遮板,看了眼外麵的雲層,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商則寒的聲音傳來:“羅馬。”
宋問盞一愣,隨即想起了什麽,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之前是說過,想要和他去趟羅馬的。
可幾乎都忘了。
他們下飛機時,羅馬的天氣還算可以,可車剛開進別墅,鵝般的雪便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宋問盞站在花園裏,看著這個對於來說悉又陌生的地方,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商則寒牽著的手:“進去看看。”
宋問盞點了點頭,跟著他往裏麵走。
這裏的布局和擺設跟以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過。
記得,這裏的許多擺設,還是嫌家裏太冷清了去買的。
這些對於來說,何嚐不是夢裏存在的場景。
窗外大雪紛飛,宋問盞靠在商則寒懷裏,有些慨:“當初被帶走的時候,我沒想過我還會再回到這裏來。”
商則寒攬著的肩:“我帶著言言一個人回到這裏的時候就想過,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媽媽。”
宋問盞仰起頭看他:“所以這些年,一直通過十一在找我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商則寒眉梢微抬,不置可否。
宋問盞不明白:“你不是不記得了嗎,怎麽又……”
“你是還沒恢複所有的記憶,還是僅僅因為記差?”
宋問盞:“……”
含糊的為自己辯解:“都過去了那麽久了,我哪兒能什麽都記得。”
商則寒鬆開,起走到書桌前,從帶來的那一堆東西裏,拿了一本書出來,轉遞給了宋問盞。
宋問盞掃了眼,也不是那個一個人和起個男人的故事啊。
抱著懷疑的心,翻了兩頁,隨即十分坦然的放下:“看不懂。”
全是意大利文。
商則寒角勾了勾,坐在邊,把書又拿了過來,直接翻到中間,從裏麵了一張折疊的畫紙出來。
那張畫紙的落款,儼然寫了的名字,Echo。
宋問盞有些震驚,手接了過來。
想起來了,這張畫,是畫了商則寒送給他的。
但不記得有落款。
可能是習慣,每畫完一幅畫,都順手寫下了自己的英文名。
不過真的沒有這個印象了。
估計是當時的心比較複雜忐忑,懷春,完完全全把這個給忽略了。
商則寒的聲音不不慢的響起:“傅尉白曾經讓人清除了這個別墅裏有關你的所有痕跡,但是這幅畫被我夾在書裏,也因此留了下來。”
宋問盞著畫紙,重新看向他:“那你是僅僅憑這幅畫,就確定是我了?”
“不確定,所以我一直在找。”商則寒對上的視線,“想要當麵問問你,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宋問盞道:“那……後麵怎麽又放棄了?”
小荷包蛋幫把爺爺的那些東西從慈善拍賣會拍下來那會兒,想要把錢還給商則寒,十一聯係了這麽多年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可對方卻拒絕了。
宋問盞當時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現在想想,知道那個人其實就是商則寒,還唏噓的。
商則寒道:“不重要了。”
宋問盞沒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懵:“啊?”
商則寒抬手住的下,細細挲著,低聲道:“因為與其去尋找一個不一定有結果的答案,出現在邊的人,更有意思一些。”
宋問盞懂了,揚道:“所以你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我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言言的媽媽到底是誰,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商則寒道:“對。”
宋問盞憾道:“我還以為商先生對我是一見鍾呢。”
商則寒微微偏了頭,眼神詢問。
宋問盞一本正經:“你三番兩次找我要言言的玩,很難不讓人覺得,你有故意接近我的嫌疑。”
“確實。”
言言的玩,他完全可以派人去,卻親自去找了。
宋問盞點著頭:“難怪陳見總說你想睡我,還是他了解你。”
商則寒:“……”
他道:“我記得他說的是,我對你青睞有加。”
宋問盞道:“這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一個男人對人有這種心思,不都是奔著一個結果去的。”
商則寒放在腰上的手了。
宋問盞笑道:“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商先生坐懷不,清風霽月,皎皎君子,不近……”
商則寒沒了脾氣:“閉。”
宋問盞識趣的閉上了,默了默又忍不住道:“那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覺?”
“很漂亮。”
“還有呢?”
“很聰明。”
宋問盞很這種誇讚,當時給言言錄下走丟的視頻,確實很有前瞻。
繼續道:“還有呢。”
商則寒慢條斯理的看著:“想睡你。”
宋問盞:“……”
終於說了實話。
咳了聲,看向了窗外:“雪好像不會停了,你不是還要工作嗎,用不用……”
商則寒手探進了的服下擺,同時吻上了的:“不用。”
宋問盞:“?”
商則寒緩緩繼續,氣息吞吐在間:“我的工作就是陪你。”
宋問盞臉上笑意擴大,閉上眼睛回吻。
這場雪接連下了兩天,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才逐漸停了。
也破開雲層,暖暖的灑了下來。
商則寒帶去了西班牙廣場,帶去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餐廳。
這裏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好像還是記憶中那個樣子。
吃完飯從餐廳出來,宋問盞牽著商則寒的手,沿著街道一路往前走著,道:“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麽因為看一場音樂會,就不遠千裏一個人跑到羅馬來嗎。”
“為什麽?”
宋問盞鬆開他的手,和他麵對麵,倒退著走:“你看過一部電影嗎,《羅馬假日》,我當時看完以後,就暗自下定決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一個人來一趟羅馬,萬一就遇到那個讓我一見鍾的人呢。”
商則寒看著,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那你遇到了嗎。”
宋問盞揚了一下眉,歪著腦袋道:“好像沒有誒。”
忽然間,商則寒拉住的胳膊。
有一個小孩子從後麵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宋問盞回過頭看了眼,剛要說什麽,商則寒的聲音便傳來:“《羅馬假日》的結局並不好。”
仰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卻聽他繼續道,“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宋問盞彎了眼睛。
雙手攬著商則寒的脖子,踮腳吻了上去。
在這浪漫的異國街頭,親吻著最的人。
之後的幾天裏,商則寒陪去了聖彼得教堂,古羅馬廣場,特萊維噴泉,威尼斯廣場,萬神殿等等,許多地方。
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來旅遊的夫妻,著這不同的風景和食。
一眨眼,便過去了半個月。
晚上,宋問盞窩在沙發裏,跟兩個小家夥視頻完後,琢磨著出來玩兒這麽久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點開手機,本來想看看還有哪些地方沒有去過,卻突然收到了一條推送。
音樂節的演出,將在兩天後舉行。
但演出的名單卻沒有公布,隻是說有許多神大咖。
宋問盞覺得,這就跟拆盲盒似的。
反正既然都已經來了,又剛好有音樂節,怎麽著都得去一趟。
宋問盞利落的買了票,決定等音樂節結束就回去。
到了音樂節那天,拉著商則寒場。
四周的人很多,商則寒牽著的手,將護在了懷裏。
即便如此,宋問盞也並不覺得,臉上滿是笑容。
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天,音樂節嘈雜又喧鬧,人聲鼎沸,可眼裏,卻隻能看見他。
隨著音樂節開始,臺上的燈繚繞。
第一個表演的樂隊走了出來,主唱用英文說道:“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和各位見麵,這場音樂會是一位先生為他太太舉辦的,接下來所有的表演,都送給這對恩的夫妻,也祝各位愉快。”
現場也發了掌聲和歡呼聲。
宋問盞微微愣住,轉頭看向了側的男人,商則寒隻是握著的手,角含著笑。
很快,演出正式開始。
宋問盞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裏麵全是以前喜歡過的小眾樂隊,有些甚至已經早就解散銷聲匿跡了,如今卻世紀合,一起出現。
這要是沒有一點兒鈔能力,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宋問盞收回視線,心裏一點一點被甜填滿。
隨著音樂聲響起,那些悉的旋律傳進耳朵裏,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那年,不計後果的衝,一腔熱的表白。
兜兜轉轉了這麽多年,陪在邊的,始終都還是最初心的那個人。
宋問盞重新看著他,角慢慢彎了起來。
商則寒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薄微,似乎說了什麽。
盡管四周很吵,宋問盞卻奇跡般的聽清了。
他說:“知知,我你。”
—正文完—
【還有一點唐棠和傅尉白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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