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江淮開車送陸舒去工作室。
陸舒對於兩個人的關係還是沒有實,到充滿了不適應。
江淮送到工作室的路口,陸舒要下車的時候,江淮說:"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趕不上接你,你自己打車回家還是我讓人來接你?"
陸舒聽完江淮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問:"我以前是生活不能自理嗎?我自己打個車是多大的事嗎?"
江淮笑著說:"那不一樣。"
陸舒暫時不太適應自己的新份,也領會不到江淮說的"不一樣"究竟是哪裏不一樣。
"走吧,我送你過去。"江淮說。
路口車來車往,不能停車太久,江淮下車,走到陸舒這邊替拉開車門,一隻手擋在車頂護著下來,陸舒手裏還拿著昨天沒來得及吃的小甜品。
兩個人並肩走著,江淮一隻手替拎著相機包,一隻手很自然地牽上了的手。
陸舒嚇了一跳,愣了兩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早就想這麽做了。"江淮抓著的手拿上了晃了晃。
陸舒本不敢抬頭和江淮對視,隻是強撐著鎮定向前走。直到此時才發現,雖然喜歡了江淮這麽久,但是本沒做好和他談的準備。
江淮看出的不自在,強忍著不逗小貓,很公事公辦地問,"今天有什麽安排?"
"今天下午有個外景拍攝,要去湖邊。"陸舒匯報工作一樣地回答。
"今天有風,下午穿得暖和一點,別凍著了。"江淮說著,手上微微用力,了一下陸舒的手。
早上的涼風吹散一些陸舒臉上的熱氣,點點頭,說:"好。"
江淮將送到工作室門口,"我就不進去了,好好工作,晚上見。"
"嗯。"陸舒看著他點點頭。
但是江淮雖然這麽說著,卻一直不肯鬆開陸舒的手。
陸舒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嗯?"陸舒疑地看著他。
江淮在心裏笑,看著聰明又機靈,分明還是一個完全不開竅的小貓咪。
"沒事。"江淮笑了笑,鬆開的手,朝擺了擺手,說,"好好工作,我走了。"
"哦。"陸舒看著他說,"那我進去了。"
"進去吧。"江淮將相機包遞給。
他看著陸舒轉朝前走了兩步,又看見折回來,問:"怎麽了?忘帶東西了嗎?"
陸舒搖了搖頭,呼吸有些,江淮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微涼地已經在了他的臉頰上。
蜻蜓點水似的一個吻。
江淮登時愣住了,而罪魁禍首已經像上一次一樣轉跑了。
"晚上見。"陸舒轉跑了有一段距離之後才敢轉朝江淮揮了揮手。
江淮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滿臉愉悅地看著不遠朝他揮手的那個人,火似的朝公平地照耀著整個大地,江淮直到現在的年紀才真正覺得人生富多彩。
從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一日晝夜迭不休,今日複昨日,今年複往年,都沒什麽不同。
而往後的每一日,似乎都各有各的彩。
直到看不見陸舒的影,江淮才轉離開。
而昨晚嗨到半夜今天一早就趕到工作室的趙蔚然,在洗膠片的間隙出來泡杯咖啡,沒想到正撞上了這麽彩的一幕。
"嘖嘖。"陸舒甫一走進衝掃室就聽見趙蔚然怪氣的"嘖"了兩聲。
"這的酸臭氣息恐怕以後就要籠罩在我們工作室了。"趙蔚然說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陸舒低頭咳了兩聲,半點也沒有剛剛在江淮麵前的不好意思,角噙著笑,滿臉春風地坐在了趙蔚然對麵,以盡量平靜地語氣宣布,"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瞞你了哈,我和江淮,昨天晚上正式在一起了。"
"呦呦呦。"趙蔚然起哄地笑,"看你得意的,談個尾翹上天了是吧?讓我看看,狐貍尾藏好沒有?"
趙蔚然說著去看後,兩個小姑娘頓時笑作一團。
"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趙蔚然斜著眼睛故作不屑地瞥了陸舒一眼,"反正你沒良心。"
"你怎麽知道的?"陸舒詫異地問。
"我還能怎麽知道的?"趙蔚然不滿地瞪了一眼,"當然是江淮告訴餘州餘州又告訴我的。你瞧瞧人家怎麽做朋友的,淩晨不睡覺也要打電話分好消息,你再瞧瞧你,要不是我撞見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我?"
說起這個,陸舒頓時心虛,低下頭,不好意思地了鼻尖,道:"我當然是一來就打算告訴你的。"
"得了吧你。"趙蔚然笑罵一句,"我還不知道你,隻要是關於江淮的事,你藏得比誰都深。"
陸舒被說的更不好意思了。
"不過我完全沒想到江淮談起來竟然是這個風格。"趙蔚然說。
陸舒有些不明所以,"什麽風格?"
"黏黏糊糊的風格。"趙蔚然打了個冷,掏出手機找了張截圖給陸舒看,"喏,你們兩個今天吃早飯的照片他也得拍下來發給餘州顯擺。"
陸舒疑地接過趙蔚然的手機。
"嘖嘖,誰沒談過啊,定第一天的第一頓飯這種事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兩個沒見過世麵的人,我可太無語了。"
趙蔚然犀利地發表評論,"江淮這也太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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