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至尊隕於泰山，姐妹兩個發了一次爭吵之後，便再鮮有流。

而今，是唐雲禮第一次向唐閨瑤開口，可是，卻令唐閨瑤的心中，百集。

“世間傳言，人皇隻有二十歲，與兄長年紀相近，我想要去看看，看看那是不是兄長。”

唐雲禮如此言道，語態之間，很是平淡。

“不許你離開唐家。”

然而，唐閨瑤強勢而威嚴，直接不留的拒絕了。

“人皇之名天下，現如今，九州那片大地已不像是曾經那般寧靜，暗流洶湧，不知多雄主在窺覦。”

“你一個築基境，能夠進九州嗎？能夠見到人皇嗎？”

唐閨瑤冷聲道。

這樣的語氣，讓唐雲禮皺起了清秀的眉，眼中閃過一片苦。

“哪怕有一希我也要去尋兄長。”

“即便是死道消，也比像你一樣，什麽也不做好吧。”

說出這番話時，唐雲禮的眸中，帶著一縷怨氣，道：“姐姐，你真的沒有一點意嗎？是不是在你心中，真的坦然接了兄長之死。”

這番話讓唐閨瑤軀一怔，扭過頭來，眸中滿是複雜。

“希？”

“那算是什麽希？”

“此人除了年紀之外，還與你姐夫有什麽關係？”

“一個走的是拳道，一個則是純粹的劍修，兩者本質都不同，你姐夫行事一向謹慎，絕不會輕易暴自，可你看此人行事，何等霸道與強勢，鋒芒畢，是你姐夫的行事風格嗎！”

“天下之大，奇人異士何其之多，難道隻要是二十歲，隻要足夠耀眼，都是你的兄長嗎！”

唐閨瑤的話中帶著無邊的苦。

“在你心裏麵，難道真的認為，我是個冷漠無的人嗎？”

“我會去尋他，但不是現在，不是像你一樣盲目！”

“我已在衝擊聖關了，等我證道聖，我會前去泰山，搜尋一切，活要見人，死要見！”

唐閨瑤如此言道，自信而強勢，布滿了威嚴，不容抗拒。

“嗬嗬。”

唐雲禮卻是一陣搖頭與苦笑：“泰山為生命區，聖人就有資格闖了嗎？”

“何談搜尋一切？你隻是想給自己一個代吧，隻怕連你自己都清楚，或許本尋不到什麽，你隻是想讓自己心中無愧對吧。”

這番話讓唐閨瑤徹底怔住了，滿目的複雜。

“我來是同你告別，而非是征求你的意見，你不願去九州，我自去便是。”

“我的生死與你無關。”

唐雲禮說完這番話，直接摔門離去。

“唐雲禮！”

後傳出唐閨瑤的厲喝：“你走不出唐家的大門！”

在那剎那，唐家一座無上陣法升起，阻止了任何生靈的出。

“姐，你真的好狠。”

站在那片院落之間，唐雲禮的眸中帶著一縷怨，深深的了一眼唐閨瑤後，直接離去了。

而在祠堂當中。

唐閨瑤的心中，一片複雜。

“哎。”

一聲輕歎悠悠，百般落寞，無盡疲憊，響徹在房間中：“一切都是為你好。”

唐閨瑤拿起那塊牌位，輕輕的拭，用白皙修長的手指，去挲秦雲那兩個字。

“你真的隕去了嗎？”

唐閨瑤滿目淒愴。

“我衝擊聖關，去泰山，並非是給自己一個代，讓自己心安理得。”

“而是去尋你的生死，求一個答案。”

“若尋不到你，我隕在泰山，那便隕了吧，讓一切恩怨，就此消逝。”

唐閨瑤輕語，充滿了疲憊，眸中滿是黯然。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莫過於此。

換在幾個月前，唐閨瑤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邊那個慵懶的凡夫俗子，會讓如今的自己如此在意。

在意對方的生死，想要看對方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可連唐閨瑤也明白，這是一種極度的奢。

至尊走火魔，遭重創，斬掉了四尊魔聖，而後被戰天所追殺，與極盡輝煌中凋零。

清楚生機渺茫。

可是，還能去做什麽呢？

前去泰山，是最後的一道執念了，支撐還能活下去的信念罷了。

.........

九州，老林深山。

自回歸之後，砍柴老人的便大不如前，他本就壽元極盡了，而今這一次出手，茍道聖人的一次極盡綻放，隨著事件平息，氣神卸去，便隻剩下了無盡的死意。

“老祖我這次真的油盡燈枯了，活不了幾日，小友，替我照顧好妞妞。”

砍柴老人做最後的告別。

秦雲始終對此抱有質疑。

“你一個茍道聖人，難不就沒有什麽保命的底牌嗎？”

他這樣去問。

老花子茍到了極致，秦雲不信他沒有保命的神藥，這種怪茍到了極致，將長生二字刻了生命中，修行一切，皆為長生，一切手段都藏納與暗中，肯定不會輕易顯。

“哎，可悲。”

“小友啊，你我好歹相一場，也算是親朋近鄰了，老夫如今油盡燈枯，將要離世，你竟還質疑老祖。”

“心痛啊心痛。”

“生死乃人生大事，老祖我豈會開玩笑。”

老花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歎老夫當初還打算收你為徒，待你如此真誠，你如今竟還在質疑老祖的為人。”

麵對老花子的賣慘，秦雲當然是不會輕易相信。

最終，老人長歎道：“你知老祖活了多久了嗎？”

“已有四千餘年了！”

四千年。

這樣一個數字令秦雲心頭一驚。

他能看出老人的歲月氣息很濃厚，可沒有想到，會這般濃厚。

尋常聖人的壽元在兩千年左右。

茍活到極致，可以活三千年，這是在用靈藥滋補的況下。

三千年，這對於聖人而言，是一個大關。

世間從未有聽說過，有聖人可以活過三千年去。

因為聖人道果擺在那裏，遭天地製，若不能突破，三千年便是一個極限了。

老人活了四千年，的確符合茍道聖人的做派，確實如今要油盡燈枯了。

四千年，這很有說服力。

哪怕是秦雲，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