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大多用於慶祝。

可今晚明顯不需要了。

我把香檳放酒櫃，挑出剛才霍聿珩準備喝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窗外無邊的薄霧籠罩著整個京市，絢麗而瀲灩的霓虹燈匯一道長河，穿朦朧，著幽。

我端著酒杯走到落地窗邊，視野被大霧阻隔，隻能看見倒映在玻璃上，五彩斑斕的孤寂影。

——

第二天，我沒有像霍聿珩說的直接去找高書簽署嘉誠律所的轉讓協議，而是去了安氏集團。

作為安氏的總裁，我似乎還沒在集團亮相過。

但是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耍威風，而是實打實約了集團的高層開會。

我穿了一件深係的職業裝，八厘米的黑高跟鞋讓我在一米八三的書麵前，也顯得氣場全開。

我母親的書還保留著原先的職位，他跟在我後，拎著我遞給他的箱子，低聲和我講話。

“安總，東們已經在會議室等待多時了。”

我應了聲，淡定從容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我保持著冷淡的麵，雙疊坐在首位。

從前我總覺母親接管集團後就變了。

這一瞬間，我似乎有些明白，我覺我的氣場都發生了變化。

這種萬眾矚目，萬人之上的覺，還真不賴。

“各位叔伯，久等了。”

我微微笑道。

“不敢，在公司裏咱們大家還是以職位相稱，要是安總真想敘舊，也不會把大夥約在會議室了。”

一個男人說完話，有人跟著低聲附和，“是啊，是啊。”

我並不生氣，也沒端著總裁的口氣說話，我眼神微微示意，“既然這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把我給大家帶的禮發下去吧。”

書把手提箱放置在桌麵上，兩聲開了鎖，裏麵的禮，是足足有一紮高的文件。

有人忽然開口，“安總，畢竟我們年紀都比你大，要不是在公司裏，讓我們給你見麵禮也不為過，你沒有見麵禮也沒關係，別裝有啊！”

說話的人還拍了下大，一臉惋惜的模樣。

“是啊是啊，別是什麽新上任三把火，給我們製定的條款條例。”

我和書相視一眼，他十分有眼力勁地說道，“各位老總稍安勿躁，安總準備的確實是一份大禮，各位看過便知。”

文件下發過後，會議室裏立即傳出靜，像是找不到家門的蜂，嗡嗡個不停。

我食指點在桌麵上，給了他們三分鍾時間後，才輕咳出聲。

場麵安靜下來，我開口，“我知道各位對我的加，多多有些意見，別說是你們，我設地地想，如果我經營了一輩子的公司，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毫無經驗可言的黃丫頭，我可能也要氣地拍桌子了。”

“所以。”我頓了頓，“我今天過來，就是宣布我會退出安氏集團，還各位一個清靜。”

我環視四周，看到所有人臉上都出驚詫之，滿意地點頭。

不過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把文件扔到桌子上，語氣嘲諷，“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