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服務員端著辣的鍋底上來。
是聞到味道,賀天舟就忍不住要被嗆到,可是溫漾卻面不改,直接上手涮了肚鮮鴨還有一系列的菜……
眼看著溫漾吃了好幾口,面不改,賀天舟看在眼里,頓時結滾,帶著幾分懷疑。
難不,這辣鍋其實并不辣?只是看起來紅了那麼一點點?
“你怎麼不吃?”溫漾開口問道。
“哦,我吃,我吃。”賀天舟反應過來。
“吃這個肚,還新鮮,味道不錯。”溫漾指了指一旁的肚說道。
說實話,賀天舟還從來沒有嘗過肚,他對于臟類一向是敬謝不敏。
可是,看著溫漾面不改的樣子,他也產生了一好奇。
難不真的味道還不錯?!
他試探地夾了一片肚,一般來說肚只需要涮一個七上八下即可,當他夾著那片肚出鍋的時候,原本干凈的肚上吸滿了辣椒紅油,散發著油潤的澤,散發著的味道也帶著幾分辛辣。
溫漾說道:“吃啊,很好吃的。”
在溫漾的眼神下,賀天舟鼓起勇氣,將肚塞口中。
接著……
沉默。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溫漾看賀天舟一副定格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賀天舟回過神來,努力保持著微笑,咀嚼著口腔里的那片肚。
肚吸滿了鍋底的湯,飽含著的辛辣像是地雷似的在口腔里炸開。
哪怕賀天舟努力想要忍,最后還是忍不下去,突然轉過朝著包廂的門外跑去。
溫漾:“……”
等賀天舟回來的時候,額頭上滿是冷汗,咬牙關說道:“這真的不是十大酷刑之一嗎?!”
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人吃著辣的鍋底面不改!
比起那片肚帶來的傷害,更讓賀天舟不敢置信的是溫漾面無表,甚至額頭上沒有一滴汗水!
“還好吧。”溫漾說道:“看樣子你不太能吃辣啊。”
“我當然能吃,我只是……不習慣這種辣
!”
“嗯,我懂,你可能更適合寶寶辣。”溫漾的語氣揶揄。
賀天舟還想要反駁,就聽溫漾說道:“哎呀,我突然有點吃飽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我吃不完剩下的幫忙吃了,免得浪費,那個人是誰來著?!”
賀天舟察覺出了溫漾語氣之中的可怕威脅,頓時閉上了。
算了。
他不能吃辣。
比起面子要,他覺得自己的命也要。
畢竟他可不想吃完這一頓辣鍋以后,連夜敲開陳澄的大門求他救自己一條狗命。
那太丟臉了。
怕是第二天整個京州的人都要知道賀氏集團的總裁因為吃辣患上了不可言說的癥狀,那他的面子怕是徹底就要毀了。
一頓飯結束,溫漾優雅地了手,從隨攜帶的小包里面拿出了鏡子,給自己補了一個淡淡的妝容。
“啪嗒。”
將手里面的散盒子關上,放進包包當中,這才抬起頭朝著賀天舟看了過去。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說一說安安的事了。”
賀天舟的神帶著幾分微妙……
說起來,顧安安跟溫漾不僅僅是一對要好的閨,經歷也都是同樣的曲折。
只不過,比起溫漾來說,顧安安似乎更幸運一些,幸運地遇上了霍司霆。
否則,哪怕顧安安力反抗,可是面對一群豺狼虎豹的圍攻,怕是早早就疲力竭了吧?!
賀天舟找了一家附近的茶館,將顧安安的那些京州所有人眾所周知的事都告訴了。筆趣庫
溫漾捧著一杯茶,陷了片刻的沉默。
“安安竟然了這麼多苦。”溫漾輕輕開口,語氣之中帶著十足的心疼。
賀天舟想說,顧安安的苦也都是暫時的。
霍老爺子的壽宴很快就要到來了。
到時候,全京州的上流人士怕是會被驚掉下,當初那些拜高踩低背地里對顧安安設計陷害的人,通通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
賀天舟百爪撓心,心里面懷揣著這麼一個巨大的,卻不能跟人分
。
真的好難!
只不過,賀天舟看著溫漾的神帶著幾分哀傷,又忍不住說道:“其實比起顧安安來說,你更要照顧好自己的才是。”
“我知道。”溫漾沉默片刻。
這時外面已近黃昏,看著一片燃燒的晚霞,溫漾側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又朝著賀天舟看了過去。
“謝謝你愿意陪我演戲,這個時候監視的人怕是也已經離開了,我就不占用你接下來的時間了。”
賀天舟一愣,“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溫漾挑了挑眉,“雖說我們相親是各取所需的演戲,但是現在戲份已經結束了,不是就應該各奔東西了嗎?你應該還有小朋友等著你哄吧,不早點回去是等著跪板?”
賀天舟張了張口。
他想解釋,自己早就沒有什麼小朋友了。
至于以前的那些超模友的緋聞,也是年輕不懂事,現在早就金盆洗手……
然而,看著溫漾毫不在意的模樣,賀天舟到底沒能開口解釋。
真要是解釋了,顯得自己好像對有所圖謀似的。
這麼想著,賀天舟笑了笑說道:“跪板?怎麼可能,我是那種會隨便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放心,我就算是在外邊呆一晚上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是嗎?”溫漾的語氣分辨不出心里面在想什麼。
抿了一口手里面的茶,說道:“你這個茶倒是泡得還不錯。”
賀天舟笑了笑說道:“略有涉獵。”
實際上他并不喜歡喝茶,純粹是因為陳澄喜歡喝茶,耳濡目染被迫學會了一些泡茶的技藝罷了。
溫漾又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安安什麼時候能出院……”
“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吧,現在也就是虛弱需要調養罷了,問題應該不大,主要也是有人心疼……”
賀天舟下意識開口解釋。
下一秒,他就立刻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然而,溫漾還是敏銳捕捉到了什麼,微微瞇起眸子說道:“有人心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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