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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陷詭異,喬蕎決定見好就收,畢竟林遠舟已經大度地原諒了,再說下去可能就要適得其反了。
趁林遠舟多想前,問起了農子昂的況,“你接了他,送他回家嗎?”
“帶回隊里。”林遠舟稍稍遲疑,還是說了農子昂的況,“他爸爸已經去世了,是位緝毒警,所以現在家里只有張姐一個人。”
喬蕎一時愣住,此時再回想孩子白天在馬路上嚎啕大哭的畫面,頓揪心。當時小家伙一定很委屈,可是知道能替自己撐腰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才忍了又忍,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不如讓他,留下來?”喬蕎忽然說,“等張姐空了,再來接他。”
喬蕎想這點小忙和喬媽還是可以幫的,在家待著,怎麼也比在警隊沒人顧得上強。
“會不會打攪你們?”林遠舟對喬蕎的提議很意外,喬蕎的個,能主說出要留一個陌生孩子在家里,非常難得。
喬蕎搖搖頭,還有點寬他的意思,“他這麼大,不會麻煩的。”
林遠舟喝完喬媽給他煲的湯,臨走,喬蕎將他送到門口。兩人一直在討論其他事,加上他不方便久留,所以其實沒能說上什麼親話。此刻他真的要走了,喬蕎才意識到又要很久見不到他。
兩人面對面而立,一個門,一個門外。
而林遠舟從來都是個緒斂的人,他只淡淡待道:“回去吧,晚上早點休息。”
“路上小心。”喬蕎最后也只說了這麼一句,一肚子話,但終歸是不適合在這時候說。
準備關門,他忽然手過來,因為一手還拿著東西,所以另一手單手環住肩膀,在上用力吻了下。他的微涼,潤,讓有短暫的眩暈。
他并沒立刻松開,額頭抵著的,低聲說:“忙完了,來接你回家。”
喬蕎直到他離開才關上門,站在玄關的影里,抿了抿,無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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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舟回了隊里,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起初是幾個小鬼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開始他沒當回事,可總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可疑。
就連張姐,在聽他說完農子昂的事以后,看他的眼神也古古怪怪的,似乎帶著點……同??
秦亮正好路過,被林遠舟一把拽住了衛帽子。林遠舟抬抬下,“這氣氛,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秦亮嘿嘿一笑,見林隊眼神犀利無比,想想還是小聲跟他說:“林隊,其實有些問題要勇敢面對。”
林遠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秦亮干脆大膽地摟住他肩膀,但音量還是刻意低了,“這種事,我聽說很多的。雖然大多都是中年人吧,但咱們這行也能理解,心理力大嘛。總之,早治療早好。”
林遠舟給他口一下,“說人話。”
秦亮著口,決定再直白一點,“雖然事關男人的尊嚴,但這畢竟不是小事啊,都讓嫂子和別人抱怨了,這就是你的不對。”
這一長串話,信息量巨大,林遠舟覺得自己聽懂了,可他不知道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他指指自己,“你剛才說的,是我?”
秦亮無語,“這確實換了誰都不好意思承認,但藏著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到醫院一看,分分鐘讓你重振男兒雄風!多好。”
說完本想拍拍林遠舟口,看他臉又默默將手放了下來。
好可怕,他們家林隊的臉已經完全黑了。
秦亮覺著自己一個沒注意,似乎傷到了林隊的自尊,聽說有這方面問題的人都極其敏。
他指了指外面,試圖溜號,“那什麼,我還有事——”
林遠舟直接將他拽進了辦公室,將人往凳子上一扔,慢慢卷著袖子,“我想聽聽怎麼個重振男兒雄風,從頭講講。”
秦亮:“……”
于是秦亮就有幸親眼目睹了,他們家林隊聽到最后將手中的筆生生折斷的歷史一幕。他戰戰兢兢解釋:“張姐也在那群里,加上其他家屬也和他們老公通了氣。反正這事,八隊里人都知道了。”
林遠舟:“……”
這會兒再回想喬蕎先前說的話,真是別有一番意味。
他氣極反笑,點點頭:“好。”
秦亮抱自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嫂子,您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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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蕎在家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喬媽提醒關窗,“換季最容易冒,現在家里有小孩,你注意點。”
正說著,農子昂睡醒從房里走出來,小小的人站在客廳有點迷茫,腦門上又著藥膏,怎麼看怎麼可憐。
喬蕎朝他招招手,“過來。”
農子昂就乖乖到邊坐下。喬蕎給他拿了個香蕉,問他:“今天補習班,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好嗎?”
孩子沉默了有一會兒,喬蕎自始至終都耐心等著,終于聽他開口道:“我本來沒想和他打的,他說我沒人要,平時沒人接送,還說我沒爸爸。所以我才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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