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奇怪的看著，“那快去洗澡，今天好像供熱又出問題了，熱水一會兒有一會兒沒的。”

沈宜聽了也催，“趕的，你洗過我洗。”

程歲寧著手機，不知所措的又放下，拿著睡鉆進浴室。

等程歲寧洗完澡，臉被熱水氳得紅撲撲出來，才回了周溫宴消息。

程歲寧：【謝謝你。】

剛發過去，手機突然又震起來，又是視頻通話。

程歲寧心一，沈宜在衛生間，溫瑤在復習。

可……

拿過耳機上，將自己藏在被窩里，接了這個視頻。

周溫宴在煙。

他原本是在宿舍里，看見接通了表怔了下，抬眼看了屏幕一眼。

程歲寧只見他眼眸黑漆漆的，張的抿著剛要說什麼。

忽然鏡頭黑了，是被他的手掌捂住。

程歲寧眨了眨眼睛，耳機里只能聽見那邊有細碎的聲音。應該是他也翻出耳機帶上了，因為明顯覺到他氣息近了點。

再然后，聽見了輕微的腳步聲，是他走出宿舍了。

程歲寧安靜的等著，被子里太悶，頭發也沒有都吹干，在想自己要不要也出宿舍，腦袋剛鉆出了點，屏幕上就恢復亮了。

他應該走到了樓梯道里，線比宿舍里要暗很多。

床上有遮的床簾外面其實看不見里面，床頭夾了個護眼的看書燈。程歲寧不太適應這樣跟他從屏幕里面對面的看著，特別是自己還是頭發糟糟的。

但著手機，舍不得移開目。

周溫宴的外套了，里面是件白的，鎖骨又深又直。他靠在墻上，咬著煙。目從上而下看過來，一開始安靜了幾秒，誰都沒說話，煙霧彌漫下只能聽見他煙的吞咽聲。

可能是他那邊太安靜了，這種本來細微的聲音都變得這麼清晰。仿佛有口水聲又有的聲音，特別…特別。

程歲寧下意識也跟著吞咽了兩下，再抬眸發現他在笑。

“剛剛在做什麼？”他先開口，聲音被煙熏得很啞。

聽得程歲寧耳朵發燙，“……洗澡。”

他將屏幕拿近了點，小姑娘確實穿著淺黃的睡，整個人漉漉的，特別是眼睛里面仿佛含了一汪水。

周溫宴半瞇起眼，目更沉了些，像是在看有沒有說謊。

程歲寧咽了下口水，覺他呼吸好像更近了點，下一秒，“頭發沒吹干？”

“嗯。”

他低笑起來，“那我放過你。”

程歲寧“啊”了聲，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他已經岔開話題，“明天上午考試是在北三？”

“嗯。”是沈宜今天下午時說的，程歲寧牙齒咬了下，“你呢？我考完試去找你，然后拿校園卡。”

他本來垂著眼眸的，聽到這句眼角拉了下，定定的。

“怎…怎麼了嗎？”結起來。

“在你下一層。”

“也在北三嗎？”

周溫宴還沒說話，沈宜的聲音先出現，“寧寧，是在電話嗎？”

程歲寧猝不及防轉了下頭，等反應過來，先看了眼周溫宴，目還不還小心看到右上角自己的臉，又立刻躲閃，“嗯…是的。”

沈宜“哦”了聲，沒再說什麼。但心里有點好奇，開學這麼久以來，跟溫瑤幾乎一周都會打一次電話給家里，也會時不時接到家里的電話，但程歲寧好像好像沒有，而且也從來沒聽提過自己的父母什麼。

所以忽然又多問了一句，“誰啊？是家里人嗎？”

程歲寧太張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張，就好像在似的。

看著周溫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眼尾也有點上揚目里全是笑意。

而且……有種覺，周溫宴也在等的回答。

程歲寧抿，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和發麻等等反應，在周溫宴的視線下，難為的小聲道：“嗯…是哥哥。”

說完，耳機里他又低笑了聲。

程歲寧脊椎骨從頭到位都麻了起來，眼皮也跟著跳了跳。

好想想切斷通話啊……

沈宜納悶：“你還有哥哥 ？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程歲寧哪還有心思和余力應付沈宜，慌里慌張的“嗯”了聲。

視頻里，周溫宴笑得得更磨人起來，他尾音拖長重復了一下剛剛的話。

“哥哥？”

快了的程歲寧想捂住臉。

他不放過，語氣更加起來，“再聲哥哥。”

第29章 聽話 他說：“程歲寧你再想想。”……

程歲寧憋紅了臉, 眼睛無意識瞪大，看了他好幾秒才將視頻通話給掛了。

沈宜聽到靜，抬頭看過去，見程歲寧紅著臉慢吞吞爬下床來。

“怎麼了？和哥哥吵架了？”沈宜問。

程歲寧看著, 吱唔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話來。

沈宜哪見過這樣的程歲寧, 看樂了, “行, 我不問了。”

程歲寧低著頭走進衛生間，拿著吹風機慢慢吹頭發, 吹到七八分干的時候，才注意到鏡子里的自己。

手上的作突然停了下來，周溫宴的聲音在腦子里自播放——‘再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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