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林抿了下，忽然將話題帶到別的地方，“程歲寧你是不是太腦了。”

旁邊的同學聽到也靜了下來，沈宜跟他們是一個小組，眉頭皺起來，不太友善，“你什麼意思？”

“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你沒談之前不會這樣。”譚林說。

后來雖然不太愉快，也還算維持著表面和諧氣氛。

這事傳得大的，沒多久周溫宴一個別的院都聽說了。

但那天還有個事，更過了些。是個外校進來蹭京大網紅三食堂的。程歲寧和沈宜在窗口排隊，手機里還在和周溫宴通話。

那個外校男生排在他們前面，看見程歲寧后，非熱的要讓們先。沈宜跟他客套的扯了幾句，但對方只盯著程歲寧。

“學妹，你大幾啊？”

“我就隔壁大的，可以加個微信嗎？”

程歲寧搖了搖頭，電話里的周溫宴問：“誰？”

說：“不認識。”

對方聽見了，“現在認識也不晚啊，我李伽耀。”

那頭周溫宴將電話掛了。

程歲寧沒多想，只是無奈的看著李伽耀，“我有男朋友了。”

李伽耀滿不在乎的笑起來，“沒事下一個更好。”

沈宜在一旁撲哧笑出聲，“還真自信。”

李伽耀確實自信的，像開屏的孔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程歲寧不理他，也能自得其樂，毫不尷尬。他旁邊帶著他進來的朋友，已經拉了他不止一次了。

李伽耀不耐煩，“干嘛啊，沒看見我泡妹子呢。”

朋友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正巧這時周溫宴走進食堂，他從后攬住了程歲寧。

李伽耀笑僵在臉上，終于知道剛剛對方說的自信是什麼意思。他抓了抓頭發，覺得自己像小丑一樣，但又不甘心，還是沖著程歲寧說：“加一下聯系方式也沒什麼，以后也能換換口味。”

這時第一次有人當著周溫宴面這麼大膽。

他臉冷了下來，一開始沒發作，晚上送回宿舍比原定時間晚了半小時。

他先讓親自己，親了一遍又一遍，又讓說多多他。程歲寧臉紅得臉夜都遮不住。

“已經說好多遍了。”程歲寧手指抓得他服皺，“好你真的真的只你。”

周溫宴緒不是很能控制住，他垂著眼眸盯著，好幾秒，最后嘆了口氣妥協。

“你再親我一下。”

程歲寧踮起腳，先只在下，“好吧，今晚最后一……”

話還沒說完，下就被他住，被吻住。

沈宜看回宿舍，目看了看上的痕跡，“我還以為你今晚回不來了。”

程歲寧笑了笑，放下東西，拿著睡去浴室洗澡。

等出來時，手機屏幕上多了幾條陌生的消息，看了眼全刪了。

過了會兒，手機又震起來，是徐臨遠。

程歲寧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徐臨遠應該喝了許多酒，聲音很浮，“程歲寧，你什麼時候和周溫宴在一起的？”

“和你沒關系吧。”程歲寧不想聽他說這些，“我掛了。”

徐臨遠的聲音先的作出來，“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啊？你這麼不好他不配。”

程歲寧語氣變得不太好，“你和我說這些沒有意義，我不會因為你說什麼，對他改變什麼。”

徐臨遠真的很煩周溫宴，煩他出現，煩他搶走自己喜歡的孩，更煩程歲寧這樣全盤維護他。

“他就是個人渣。你知道嗎？他弟弟其實就是他害死的。”

“徐臨遠。”程歲寧很嚴肅的他，“沒有證據的話，不要說。”

“他不就是因為愧疚在北城呆不下去，所以才在高三那麼重要的時候還非要轉學。他以為這些事藏得好，就沒人知道了嗎？程歲寧，你不要被他騙了。”

程歲寧把電話掛了，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

沈宜遞了盒牛給，站到旁邊，“發生什麼了？”

程歲寧搖搖頭，沈宜看了看臉，又看向窗戶外安靜的校園。

“又快期末了，時間好快啊。”

程歲寧咬著吸管含糊的嗯了聲。

“考完后，我打算和黃辰蔚分手。”沈宜忽然說。

程歲寧有些驚訝，“為什麼？”

“我覺得這段時間我變得特別不像我自己，我每天都在自己和自己生氣，我之前沒發覺，最近第六超級敏銳的看了他所有社賬號，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沈宜笑了笑，“他賬戶里關注著謝雨菲，甚至微信號里的英文字母就是名字的寫，數字是他們兩當初在一起的紀念日。你說我之前為什麼能忍，明明這麼膈應。”

程歲寧里有點發，松開吸管，“對一個人失真的容易的。”

“你查過周溫宴嗎？”沈宜問。

程歲寧搖頭，“沒有。”

“要我傳授經驗給你嗎？”沈宜說完頓了下，又說：“算了，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而且我也沒想到他跟你在一起后能這麼乖，說真的要不是我跟你是室友，不然我打死也不信。過去的事，過去也好，誰還沒個過去。”

程歲寧嗯了下。

沒和沈宜說，周溫宴那些社賬號關注對象，其實早在沒和他在一起之前就背下來了。他邊來來往往的孩太多，從來不敢回頭想，怕吃醋對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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