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齊實業的老總是馮斯乾的狗子,每年吃幾個華京不要的資源,養活全公司的人綽綽有余,舉報江太太老公顯然是馮斯乾的授意,否則犯不著。
我想徹了,反而平靜了,“馮先生為了誆出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搖晃著杯的紅酒,笑意深濃,“司機為什麼不曾寸步不離跟著你看護,林太太不奇怪嗎。”
我在窗下的紅木椅落座,屋里太干燥,我得要命,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短信我回你了。”我側頭凝視他,“你想要我怎樣還你人。”
馮斯乾悶笑,“你說呢?”
我說,“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們的關系就像一個死結,解又解不開,系又不能系。”
他不疾不徐飲酒,似乎在等待什麼。
沒過多久,我覺燥熱難耐,仿佛有千上萬條蟲子在啃噬我的骨髓,挖空我的,無孔不磋磨我,馮斯乾此刻在我眼中變了解藥,救我出火海的唯一水源。
這樣男人的反應,我如夢初醒,“你給我下藥了?”
馮斯乾抿了一口酒,“水擺在茶桌,我有迫林太太喝嗎。”
我大驚失,用手摳舌,可茶流腸胃本來不及補救了。他一言不發觀這一幕,我的驚惶焦躁落他玩味的眼底,馮斯乾沒有毫作。
我從椅子下,倒在地毯里,這里的一切都如同著了火,壁爐越來越熱,溫度越來越高,我翻著,像一塊滾燙的烙鐵,一即發。
我咬牙死撐,誓不求饒。
馮斯乾恨極了倔強的韓卿,一再逃他,算計他。可此時他也極了我這副不屈服的模樣,像豎起滿刺的小野貓,充滿攻擊,卻又可憐兮兮無法攻擊他,在他的籠子里掙扎,飽摧殘,翅難飛。
馮斯乾像一個沒有心,更不懂仁慈的魔鬼,用英俊的皮囊偽裝,掩蓋自己的麻木與黑暗。他居高臨下俯視我,隨時要踐踏獵灰飛煙滅。我仍舊逃不掉,除非我永不踏出那扇門,不與任何人接,關在里面三年五年,直到馮斯乾厭倦了貓捉老鼠的游戲。他竟然脅迫江太太釣我上鉤,他步步為營,我步步危機,如何逃得過他的連環陷阱。
我爬過去,抓住他西的腳,大口呼吸,“馮斯乾,我不了了。”
他彎下腰,“林太太哪里不了。”
這種玩意勁兒是真大,滿腦子什麼也不想,只想發泄,曾經相纏的場面中了魔一樣在眼前重放,越抗拒它,忘它,它越清晰猛烈,偏偏和我理智作對。我出手,巍巍他皮帶,馮斯乾任由我,還故意順從我,將腰腹得更近。
當我順利握住他的金屬扣,只需稍稍一彈,便能夠解開它,澆滅我的火,拯救我的崩潰,我殘存的理智又剎那回籠,強迫我回手,“你有種殺了我。”
他手心流連過我緋紅的面頰,“我不舍得林太太。”
他口腔釋放出尼古丁的濃重氣息,自上而下噴在我鼻尖,醇厚野,蠱至極,更催發了我難以抑制的念,我面容痛苦猙獰抄起桌角的茶壺,玩命砸向他,聲嘶力竭大喊,“馮斯乾,你不殺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低低發笑,“還有更刺激的,林太太想知道嗎。”他扳住我的頭,撇向右側一堵墻,“那是攝像頭。林太太稍后展示的所有面目,你的放浪勾人,我的不為所,都會被記錄。林宗易的太太如此不守婦道,難堪的不是我。”
我惡狠狠瞪著他,“馮斯乾,你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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