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嬤嬤聽聞,眼中頓時多了幾分笑意,點頭說;“好,老奴明早就回去,把我們的二爺接回家來。”
在南老夫人補辦生辰宴那日后,然哥兒就一同隨著那劉氏的侄子們去了劉家了。
眾人皆知,劉氏極疼這嫡繼子。
那疼的程度、可遠超過了自己生下的昊哥兒,劉氏娘家的那些人也是屋及烏的,對然哥兒很是寵溺。
一年至半年的時間,然哥兒都會在劉氏娘家過的。
再加上劉氏娘家祖父兄長幾乎都是在翰林院任職,家中開有族學,南侯爺索就直接讓然哥兒了劉氏的族學了。
*
顧南喬回到梨院,剛理完那三個重傷侍衛的傷口,就聽到劉銘來稟報說門外的府兵退了。
顧南喬看了眼他。
拿出桌旁的藥瓶和紗布,過去遞給他;“你先下去理一下上的傷口吧,大門那邊的防衛自有旁人去看著。”
這個劉銘,從暮齋院回來后,就覺打似的。
他上也有傷。
是當時在大門口的時候,從侯府侍衛手中救下那個逃回來的小十(就是被崔嬤嬤傷到的那個侍衛)時傷到的。
看到顧南喬遞來的藥和紗布,劉銘心頭一陣暖熱。
其實他的傷不重,只是皮外傷而已,他就是覺得此時心一片火熱熱的滾燙著,剛剛在暮齋院中發生的他都看到了。
他先前有多替小十氣憤,當時就有多解氣。
他們家夫人,一刀刀那崔嬤嬤,是為了替他們這些傷的人討的債。
殺崔嬤嬤,也是因為他們。
他家夫人,是真護短!
而被護著的,還是他們這些份低微的下人。
有這樣好的主子,他簡直恨不得能為獻出一條命去報答。
“夫人,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我們梨院的大門被撞壞了,不能沒人守著,我先幫忙去守大門先。”
打的劉銘雄赳赳離開。
顧南喬;……
他是不是腦補了什麼?
一旁在收拾手工的翠芽,忙湊到了顧南喬邊,兩眼亮亮的說;“夫人,我剛剛出去端熱水的時候,聽到那劉侍衛在跟我二哥說了你在暮齋院做的事了,聽得我都熱沸騰的,下回再有這種事,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看看你刷刷耍刀時威風凜凜的樣子……
而這時,徐嬸剛好端著熱水進來。
一聽翠芽那話,頓時就沒好氣的說;“你個死丫頭,這種事你還想它發生第二次啊?”
翠芽了脖子,有點怕娘。
但心卻也是一片滾熱,沒人比更清楚自家的夫人有多護短了。
要是家夫人是男子就好了,那樣就可以給暖被窩了……
“行了行了,別杵在這里了,趕出去洗洗手,飯菜都準備好了。”徐嬸看著那小樣,又忍不住笑著說。
翠芽一聽開飯了,立即咧一笑;“好嘞。”
說完,一溜煙就閃了。
顧南喬看到,不一笑。
這樣鮮活的樣,真好!
徐嬸端上熱水,看著顧南喬溫笑道;“夫人,先過來洗洗手,等會吃完飯,你好好泡個澡,熱水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里面放了些柚子葉,你泡一下后好好睡一覺,家里的事你都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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