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也是個哭的小姑娘。

心跳了一拍，覺耳有些熱，瀲滟的星眸輕閃，本想反駁的話到了邊卻又說不出來：“咳……我……我們是不是也要回家了。”

這幾日瞧著，似乎是已經解決了這邊的事。

祁朔愣了愣，著發頂的手掌微頓，忽而彎：“嗯。”

“我們回家。”

*

景州到京都的路程快馬加鞭不過一個多月，可有了來時奚蕊暈馬車的經歷，這一次他們行的十分緩慢。

沿途路過了幾個江南小鎮又稍作了幾日暫歇，買了些京都見不到的玩意兒，便又耽擱了些時日。

祁朔也并不著急，只是瞧著的笑便覺得自己的心也好了許多。

就這樣走走停停，從九月啟程開始，待到回京那日已然是兩月之后。

…….

北風呼嘯，吹起簌簌紛雪，十一月的京都之夜泛著初冬的冷冽。

馬車吱吱呀呀地從城門行至國公府，地上的薄雪被車轱轆碾了一路的痕跡，又在下一陣冷風中逐漸淡去。

此番南下也沒能想到回來的時候已是這般寒季，倒是連件貂裘都未曾帶上。

祁朔只著了單，他用大氅將奚蕊整個裹住，摟在腰背的手掌渡過源源不斷的熱氣才使得那原本瑟瑟發抖的小逐漸平緩。

前幾日便收到公爺與夫人即將回京消息的德元早早便備好了熱水與吃食。

“公爺，熱水在房中……”

“嗯。”

男子徑直朝室走去，神依舊淡漠，但不知為何，德元似乎瞧見了些從前從未見過的和。

穿過庭院橋臺，室浴桶中的氤氳霧氣瞬間將二人通蔓延微熱。

奚蕊睡眼惺忪，在祁朔懷中打了個哈欠，上大氅被人拉開使得清醒了些許，了眼睛：“到了嗎？”

“嗯。”

男子低應一聲，手掌游離到的腰際，正扯開的帶，卻不知是激到了懷中小姑娘哪，引得忽然撲騰兩下從他懷里落，腳掌地的瞬間又像只誤蹦岸上的魚，幾乎是翻跳了水面。

祁朔看著滿室水花眉頭擰起：“.…..”

奚蕊一整個潛水底嗆了幾口水，不知是憋的還是水汽蒸的，亦或是的，一張小臉紅得快要滴。

“咳咳……”

腦袋探出水面，兩只手拉著桶沿咳了兩聲，可憐地仰視著眼前的男子。

祁朔挽起袖口，青筋分明的小臂了一半，隨意撐在桶沿兩側，他低哼挑眉：“我是什麼洪水猛？”

“哈哈本能反應哈哈……”奚蕊訕訕地笑著，心中也有些懊惱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迷行為。

分明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撈去沐浴，還這樣大的反應屬實——

忽然糲指腹挲過自己的脊背，奚蕊一僵，腦中的所有糾結頃刻消散，麻麻的從傳到四肢百骸，連上的細小絨都豎了起來。

“又在想什麼？”

突然額頭被人了，方才的旖旎瞬間消散殆盡，男子眸底的笑意快要溢出，奚蕊驀地回神。

他是故意的！

臉頰鼓得像包子，窘迫地起舀起水想往外灑，卻在下一瞬被人扼住手腕按下水面。

祁朔呼吸真有些不穩了，他鋒利的結滾，眼尾斂下，開口嗓音沙啞：“別了。”

“若你想也可以。”

奚蕊：“.…..”

后來真的一不，任由著他給自己清洗干凈，又被包裹住抱到了榻上。

噠噠的長發在男子修長的骨指間擰過，奚蕊只覺一陣熱氣傳來，周彌漫起白霧，然后發便以眼可見的速度干地分明。

愣愣地瞧著他仿佛施法一般的作，直到德元在門外的聲音傳來。

“公爺，夫人，可要用膳？”

奚蕊回過神，了自己的肚子搖頭，轉過瞧祁朔：“夫君要用膳嗎？”

語落，便覺自己被人涼涼地瞥了一眼。

是了，方才在路上忍不住拆了在上一個小鎮買的一大盒糕點，自己沒吃上幾塊便飽了，剩下的一大堆又覺得棄之可惜，便死纏著他吃了個大半。

“……”

了鼻子，朝外道：“不用了。”

祁朔緘默著將收拾齊整，看著鉆到被子里便起。

“你……不睡嗎？”眼見著他似乎要走，奚蕊倏得出手抓住了他的腕。

祁朔看著那白皙的手臂頗有些無奈，又回過將的胳膊塞進去。

對上小姑娘泛著粼粼波的水眸，他低聲道：“你先睡。”

奚蕊知曉他大概是又要宮了，畢竟這番陪著在路上折騰了不時間，該是有許多要事未曾理。

可……這樣車馬疲勞了一路，還要這般疲累，有點心疼：“你早點回來呀。”

祁朔俯為掖了掖被角，眉梢松和：“知道了。”

剪滅燈燭，室陷一片暗。

踏著月而行的男子在轉之時眼底逐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幽寒。

離朝太久，很多事是時候著手了結了。

第79章 好一個睚眥必報。……

十一月的京都雖算不上凜冬極寒, 但也在初雪的籠罩下染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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