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笑著說沒什麼，然后淡然的去眼淚，但看見封遲琰的臉。

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可以清清楚楚看見他纖長的眼睫，纖薄的眼皮，和左眼眼角下那顆小小的黑的痣。

阮芽很喜歡這雙眼睛。

雖然它大多時候都沒有什麼緒，淡漠的令人敬而遠之，但當它其中泛開溫漣漪的時候，仿佛滿天星辰皆雙眸中，那樣的景致，只有阮芽見過。

愣了幾秒，輕聲問:“那你又想做什麼呢。”

看著封遲琰停在頰邊的那只手:“想為我眼淚嗎？”

“……”封遲琰手指一僵，收回來，順手了張紙遞給，沒說話。

阮芽將淚水干，又笑了一下:“其實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

“過去有什麼難過的事麼。”封遲琰問。

阮芽點頭:“是啊，誰還沒有點難過的事呢，但終究也都是過去的事了。”

封遲琰微微了下，大概還要說什麼，此時他的手機鈴聲卻響了，封遲琰只好側過頭，接通了電話。

兩秒后，他掛斷電話，看著阮芽說:“國安已經帶走了s511了。”

“……哦。”阮芽輕聲說:“那我可以走了嗎？”

“嗯。”封遲琰說:“你可以走了。”

阮芽輕嗯了一聲，道:“那我先走了。”

說完便走出了門，此刻雨已經停了，路上仍有積水，一小洼一小洼的映出各自眼中的天空，

阮芽抬起頭看了眼放出碧藍的天穹，輕嘆口氣。

如果能和封遲琰一起活下去，該有多好啊。

“阮小姐。”忽然后有人，阮芽回過頭，看見封遲琰停在檐下，雨后的霧氣將他眉眼浸幾分，顯得和一些，他看著阮芽，頓了兩秒后說:“剛下過雨，路上小心。”

阮芽在霧里出一個笑:“……知道。”

……

阮栒攤在醫院里等醫生給他取子彈。

阮三鐵打的真漢子，全程哼都沒有哼一聲——如果忽略他眼睛里的水的話，是真堅強的，看的一群小護士臉紅心跳，恨不得馬上為三夫人照顧三一輩子讓他再也不要吃這樣的苦。

醫生給他傷口包扎好，囑咐了注意事項，這才道:“三注意休息，你們的手也是重要的，還是要好好養著。”

阮栒用沒傷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可惜剛答應，就接到了呂遙的電話。

阮栒:“工作的事別找我，老子現在因公負傷了，準備向上級申請兩個月的傷假。”

呂遙:“你不來的話我們很難辦。”

“國安離了我會死是吧。”阮栒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那大家一起死吧，去間發展新道路。”

柯擎東搶過手機說:“栒哥，是那小姑娘——非要見你才肯說話。”

阮栒皺起眉:“怎麼會，小丫頭傻得不行，給兩棒棒糖，保證啥都招了。”

提起這個柯擎東就氣得不輕:“我私藏的

零食都要被吃了，還是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