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深吸口氣,聲音抖道:“我就是好奇……進來看看。”
“好奇?”封遲琰重復了一句,“好奇什麼?”
阮芽的手慢慢往自己腰間索,那里別著一把戰匕首,手指到皮套后才道:“好奇……房間里有什麼啊。”
話音未落,毫不給封遲琰反應的時間,利落的抬手將封遲琰手中槍打落,手肘在封遲琰肩頭一撞,整個人鬼魅般繞到了封遲琰后,戰匕首抵在了封遲琰脖頸上:“別。”
黑暗里阮芽也看不清封遲琰的表,但可以看見在說出這話后封遲琰還真就沒了,而且阮芽總覺得自己這波反殺也太容易了。
但不管怎麼說,封遲琰現在落到了手上。
阮芽手打開燈,房間里驟然亮起來,終于看清楚眼前的局面。
封遲琰穿著一浴袍,應該剛洗完澡不久,上還帶著幾分的水汽,能聞見高級艙房里特備的沐浴味道,據說是香氛大師心調配,香氣層次分明,久久不絕,但阮芽不太欣賞的來,還是覺得之前封遲琰上的冷杉味道比較好聞。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封遲琰兒沒有坐椅,他好端端的站著,半點不像是雙癱瘓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阮芽覺得他看著比自己可健康多了,畢竟一路來飛機汽車直升機再到游艇,幾乎沒有休息過。
阮芽越想越氣,握著手里匕首,甚至想這麼一
刀剁下去得了,但到底又有些舍不得。
“生氣了?”封遲琰忽然問。
“……”阮芽氣笑了:“你覺得呢?”
封遲琰將手里的匕首拿開,放回了皮套里,道:“你能來,我不能來?”
阮芽能瞬間認出封遲琰,封遲琰當然也有這個本事,畢竟他曾經也是頂級的特種兵。
“我來是為了救人,你呢?”阮芽抱著胳膊問。
封遲琰:“也是為了救人。”
阮芽愣了一下。
倒是忘了,bud可是封遲琰同母異父的弟弟,算是他在這世間除了封貽之外唯一脈相連的親人了,畢竟封南珣封若青他們都是二房的孩子,封霖和封貽又不是同一個媽生的。
封遲琰拍拍手:“吃點東西?”
阮芽氣都氣飽了哪里還吃得下東西,冷著臉沒說話。
封遲琰泰然自若的在沙發上坐下,喝了口傭送來的紅茶,阮芽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不給我一個解釋?”
老實說,封遲琰坐椅上可是騙了阮芽好多同心,要不是他有問題,阮芽是絕對不肯答應自己在上面的,但現在看來,封遲琰的到底有沒有傷,或者說傷了后是什麼時候好的,決定了阮芽的怒氣值上限。
“……”封遲琰難得的卡殼了,好一會兒,他道:“我說我是來了m國后才好的你信嗎?”
“信啊。”阮芽微笑:“你說你見到了耶和華他親自把給你治好的我都信啊。”
封遲琰:“……
能站起來走路其實也就是前幾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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