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棲倚在窗邊，看外面的夜雨。

最近a城迎來了雨季，總是斷斷續續的下雨，難得見到一兩個晴天，夜雨更是常有，經常連綿一整夜，讓人的心也跟著低沉郁。

忽然門吱呀一聲響，孟棲沒回頭都知道是阮沉桉回來了，肩上被人披上一件還帶著溫的外套，阮沉桉低聲問:“怎麼開著窗在這里吹風？心里有事嗎？”

孟棲笑了下，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著rain應該快要生了。”

阮沉桉說:“那是阮落榆該心的事。”

“話不能這麼說。”孟棲知道，阮沉桉是關心弟弟妹妹的，只是他不會表達，聲說:“我做人大嫂的，還是應該多問問。”

阮沉桉嗯了聲，忽然想到什麼，“阮栒說阮芽自己跑出來了，不用心了。”

“……啊。”孟棲無奈的笑笑，“總是讓人震驚。”

“為什麼這麼說？”

孟棲想了想，道:“我覺得，如果我們的命運是一本書，早就被編寫好了結局，不管怎麼掙扎依舊都會走向那個結局，那麼，阮芽就像是一個……”

頓了頓，說:“奇跡。”

“就像是我們所有人生命中出現的一個奇跡，只有在規則之外。”

阮沉桉說:“能為奇跡，是因為封遲琰打碎了自己的骨頭，流干了自己的。”

他以這副之軀，親手鑄就了一個逃出命運齒之外的例外。

“小棲。”阮沉桉說:“

你最近總是有些不安。”

有時候明明人就站在他面前，神魂卻不在。

似乎一直在憂慮什麼事，好像有什麼早就預見的事正在發生，可是無能為力，只能袖手旁觀，可是這件事的發展又讓坐立難安。

為丈夫，他卻一無所知。

“可能是因為。”孟棲看著不斷從天穹之上落下雨水說，“雨季來了吧。”

阮沉桉握住又有些涼的手，道:“戴阿姨讓人煮了百合蓮子羹，吃一點吧？”

孟棲點頭，跟著他往客廳里走，傭人便過來把窗戶關上了，隔絕了那紛擾的雨聲。

……

阮芽發現，最近封貽出門的頻率很高。

這讓很意外，畢竟像封貽這種擺爛大王，有什麼事能讓他這麼007的工作啊。

期間阮芽又溜出去過幾次，跑封遲琰那兒睡覺，問起封遲琰，封遲琰竟然也不知道。

不過阮芽很怪就沒空思考這個了，因為白楓鳶的葬禮到了。

鄔作為白楓鳶的兒，雖然鄔本人并不知道和白楓鳶的關系，但鑒于是白楓鳶唯一親近的人了，還是由鄔主持的葬禮。

這天也無風雨也無晴，是個沉的天，阮芽看著鄔捧著骨灰盒。

小姑娘很瘦很小一只，高剛到一米六，穿著一條黑子，抱著小小的骨灰盒有點呆呆的看著。

這是第一次看見骨灰盒，第一次參加葬禮，第一次送別一個人。

白楓鳶的骨灰盒和墓碑上，

甚至沒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