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青滿腹疑地走出小二樓,回頭去,這地可真安靜,安靜到里面的人都那麼奇怪。
由于是新生,正統學習要從明天才開始。下午班只舉行了一次新生班會。容也沒說啥,無非就是宣布一些傳習所的規矩以及學習的相關要求。
但是最后,話卻給班里人分配了幾個角,一個呢是助理教輔,也就是協助話管理新生班。這個職位不知道是不是個缺,但最終落到了一個譚子安的警頭上。
還有一個是紀律教輔,聽起來名字很霸道,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個得罪人的差事。記錄曠課、記錄違規、記錄流言蜚語、記錄不端行為。
大家都不是學堂里面的學生,你要是真的去記錄這些同行的違規行為,等到日后畢業,估計好日子也到頭了。
誰都知道,能進傳習所學習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后臺、有關系的。在傳習所大家地位平等,但是出了這道門,就看誰的地位高,誰的關系了。
說不定以后你去辦事,蓋章的那個人就是他。
所以,此等差事誰都不愿意做。話也很明白大家的顧忌,干脆點,直接任命了呂青青。
當呂青青聽到自己名字時,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話,這次很確定,話在針對。
不過呂青青也不怕。確實,也不想當這個紀律教輔,但是并不怕當這個紀律教輔。
不說呂青青本就是一個很虎的格,就算真的遇到有人以權人,也有自己的保命符。
我的上頭是誰啊?
胡笳!
想給我臉看,首先看他會不會給你臉看。
“最后我重申一遍,學校給大家都準備了宿舍。你們可以選擇在學校留宿,也可以選擇回家休息。但是回家的人必須趕在早之前返校,這件事呂青青負責監督,凡遲到者扣一分。”
話說這話時特意看了一眼呂青青,仿佛在說,一切都靠你了,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每個學生共有100分,扣完就滾。據李洋的介紹,除了一些校規校紀等嚴重違規項,就數這個遲到扣分最嚴重。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主要出了校門就會被各種事耽誤。遲到了回家休息的標配。
很顯然,呂青青要為這個標配的參與者。
散會后,那些相互認識的人吆喝著出去喝一杯,也有不人聚在了呂青青的邊。
“我說,你不會真的記違吧?”一個小眼睛的男生笑瞇瞇地問呂青青。
“那你不會真的違規吧?”呂青青也笑著回復到。
那男生笑容停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別惹到了什麼人都不知道。”
“謝謝。畢竟扣不扣分都是話說了算,他別惹到什麼人才對。”呂青青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到了話上,不過也清楚,自己只是這麼一說,但最終大家還是會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
走出校門,詹若軒有點擔心呂青青。“我覺得你回頭讓胡隊查查,說不定他不是針對你,只是在針對你的份。”
“我的份?”呂青青不解。
“特隊的份。”詹若軒道。
聽到這話,呂青青邊走邊琢磨。還真有可能是他人點了火,自己遭了殃。畢竟特隊經常得罪人,而胡笳更是在外面誰都不給面兒,那話不敢針對胡笳,只有找自己出氣。
“胡笳!”詹若軒提醒呂青青。
“我知道,如果是特隊的關系,那肯定就是因為胡笳。”呂青青回復說。
“不是,我是說胡笳,前面那人是胡笳。”詹若軒扯了扯呂青青的胳膊,呂青青抬頭一看,那人就在自己面前,相隔一條馬路。
他還是一西裝打扮,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而他邊站著的正是李洋。
“嫂子!”看著那不斷揮手的影,呂青青就幻想自己能給隔空給他來個大耳,丟不丟人?
“嫂子?”詹若軒詫異地看著呂青青。
“呃……”呂青青尷尬不已,“他們很開這種玩笑。”
“那怎麼行?士的名節那麼重要,他這樣一喊,你以后還嫁不嫁人了?”詹若軒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呂青青一跳,沒想到這人會這麼激。
“青!”胡笳走近來,一臉微笑。
“你還記得我?”呂青青一個白眼,今天可是星期一,胡笳明顯就是揣著糊涂裝明白。
“不記得,但他喊你嫂子,那你就是我未婚妻。”胡笳說道。
本來吧,這只是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一種對話。但是在詹若軒聽起來就不對了,你都不認得別人,聽一句玩笑話就認未婚妻?
“胡隊!我詹若軒,你應該不記得我了。但是我想說,子的名節很重要,你這樣喊人未婚妻是對的不尊重。”詹若軒擋在了呂青青面前。
呂青青沒想到詹若軒會這樣站出來,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說自己不是胡笳未婚妻?那不可能。
說自己是胡笳未婚妻?那又有點打臉。
“嘿,你小子瞎說什麼呢?我嫂子都和老大住一塊了,怎麼就不是未婚夫妻了?”李洋一臉不爽。
“李洋!”呂青青大囧,“什麼住一塊,別瞎說。”
呂青青轉頭看著詹若軒:“我們住在同一棟樓里。”
“住同一棟樓就可以造謠住一塊?”詹若軒氣極了,“他們就這樣置你的名聲而不顧?”
呂青青頭都大了。
這種事可以解釋,但是不能當著胡笳的面解釋。
只好推著詹若軒走了幾步:“你先回,那個明天我給你解釋,現在說不清。”
詹若軒還想再說,呂青青直接把他推遠點。
“走了,還嫌不夠丟人?”呂青青是對著李洋和胡笳在發火。
胡笳仿佛沒事人一般,面帶微笑跟在呂青青后。
而李洋則回頭看了一眼詹若軒,見那人也還看著自己這邊,他心里有種不祥的預,這人,不會是老大的敵吧?
……
“你們怎麼過來了?”呂青青沒有好語氣。
“嘿嘿,嫂子,老大已經等了你一天了。”李洋一臉諂地走上前。
“等我?在哪等我?等我做什麼?”呂青青疑地問道。
“就是等你!他一醒來就吵著要見見他的未婚妻,這不,站在傳習所外等了你一下午了。”李洋說著還指了指后的胡笳,“說,從他睜開眼的第一刻,就看到你的照片掛在床對面,當時心里就漾了。”
呂青青扭頭白了李洋一眼:“你再胡編造,小心我把你頭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