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連夜提審吳能,這可把剛剛松懈下來的吳能嚇了一跳。可是當胡笳把18個信封擺在吳能面前時,他終于明白自己的紕出在了何。
“確實,里面的信件被我換了。”吳能已經不再辯駁,他害怕再不說實話,恐怕那個殺人的罪名真的會落在他的頭上。
“你知道易冉為什麼那麼有錢嗎?他一個小小的郵遞員,過得比這城里大多數人都要好,這正常嗎?”吳能指著桌面上的信件:“這不正常!因為這吳能就是該死,他竟然利用這些舉報信去敲詐。”
原來,作為郵遞員,易冉恰好負責肅政監察局的信件投遞。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易冉發現了敲詐這一條“生財之路”。
因為他很清楚,凡是寄到肅政監察的信件大部分都和舉報有關,于是他扣留下信件,威脅被舉報者。
而吳能正是其中之一。
這兩年正是重慶大力發展教育的階段,城區修建了不公立學校。而每個學校都會有各種資補給,吳能作為資科的人,自然要經手不款項。
手上經過的錢多了,人心也就爛了。
吳能貪污腐敗的行為很快被人記錄下來,并匿名舉報到肅政監察。
可舉報者萬萬沒想到,他的舉報信并未寄到目的地,而是半途被易冉扣留了下來。
說起來,這個易冉也算是個講信用的人。據吳能了解,這些年易冉因此敲詐了不人的錢,但他還算守規矩,收了錢便出信,從不玩二次威脅。
更為氣人的是,那些貪污腐敗者也樂得有易冉幫他們攔下舉報信,畢竟花點錢和被舉報功相比較起來,他們寧愿花點錢。
所以,易冉間接的為舉報者的“攔路虎”,也為貪污腐敗的幫兇。
以前吧,吳能老老實實的錢贖信,可是最近他的調令下來了,以后會去其它部門工作,也就是不再經手資。
想到以后沒有機會再貪污撈錢,加上這些年被易冉威脅,于是吳能邊想在調任之前整一下易冉,把他工作給攪黃,也算出一口惡氣。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吳能竟然死了。
吳能死了、黃媛也死了。
但是吳能卻想到了那些舉報信,他打算效仿易冉,也趁機拿舉報信去大賺一筆。所以這才有了信的舉。
“你怎麼知道信件在傳習所?”呂青青問。
“黃媛說的。”吳能解釋道。
“所以,你真的和黃媛有那種關系?”呂青青想著書是假的,還以為黃媛沒有出軌呢,哪知道還是錯誤估計了。
“是的,我們藏得很好,易冉本不知道。”吳能答道。
所以說,易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戴著綠帽子,呂青青真為那個男人悲哀。不過想到那個男人也不是啥好玩意,也算是報應了。
“毒是你下的?”胡笳只想確認關鍵問到了關鍵。
“這個真不是,我前面說的都是真的,我都要調離資科了,我干嘛還去殺他。”吳能停頓了一下:“而且我還不得他活著,他對黃媛好的,出手也大方。有他養著黃媛,我也不怕那人纏著我要錢。”
靠!
呂青青好想罵他:渣男!
雖然沒有追查到殺人兇手,但也給胡笳他們了一個訊息,這個易冉并非人緣好,而是可威脅的人太多,別人都要聽他的話,故而顯得人脈廣。
但是按照吳能的說法,那些被舉報者肯定也希花錢消災,避免舉報信真的被寄到肅政監察。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那些人不僅不會殺易冉,反而更希他活著。
那,易冉究竟是被誰殺的?
……
既然從吳能這找不到什麼線索了,那只能去找死者了。
畢竟很多時候,尸本就是訴狀者。
“怎麼樣?”
胡笳一直很關心兇手下毒的手法,也很好奇死者究竟是怎麼中毒的。如果能夠找到中毒的載,說不定就能順藤到瓜。
“已經證實兩人均為口服中毒,在他們的口腔、嚨和胃部都找到了蓖麻毒素。”法醫遞上了監測報告。
蓖麻素中毒有兩種況,一種就是口服,還有一種就是注。
如果是口服的話,兇手就會有多種方式下毒,但是如果是注的話,就相對比較單一一點。
“而且讓人很奇怪的是,這黃媛就像掉進了蓖麻池子一般,的全乃至頸部、臉部、耳部都有蓖麻素,包括一些敏部位。”
法醫指著驗尸報告:“而易冉則比較簡單,就是單純的毒從口。”
呃……
這一發現倒是驚奇的。
黃媛為什麼要在自己全涂滿蓖麻毒素呢?
要知道在整個上、頭部包括私部位都涂滿蓖麻這肯定是非常人所能做的事,一旦真的那麼做了,那只有一種可能,這蓖麻毒素是黃媛自愿涂上去的。
可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什麼呢?
從法醫回去,胡笳一直在思考這個事。
百思不得其解。
有時候案子就是這樣,剛剛解決了一個謎團,馬上又來另外一個謎團。
呂青青知道,今晚的胡笳估計又很難眠,為此還特地做了一碗面湯給他送去。
如果是平日里,還可以勸他休息一下,可是現在,因為李洋,不能。
所以,只能陪他一起熬。
兩個人細細地研究著18封舉報信,里面的容讓他們瞠目結舌。
從貪污賄到欺男霸,從濫用職權到謀財害命。
那些被舉報者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蛀蟲,全都是國家的蛀蟲。”胡笳氣得好想現在就去抓人。
“放心,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呂青青把所有的舉報信全部整理冊,兩人已經商量好,先暗中調查這批人,一旦排除他們與黃媛投毒案無關,就讓羅文武把這些舉報信送到肅政監察局。
犯了錯的人永遠都不可能逃正義的審判。
“你別跟著我熬夜了,破案并非一蹴而就。”看著旁的呂青青,胡笳突然有點心疼。
“你也知道,千萬不能一蹴而就,那你干嘛還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呂青青確實有點困,哈欠都打了好幾個。
但就是不想睡,想用自己的行告訴胡笳,如果你非要熬夜,那我就陪著你,除非你不心疼我。
“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腦子軸,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兒。以后我盡量保證休息。”
胡笳首先認錯,他終于明白想讓邊人睡覺,可他偏偏不聽是什麼了。
“我去洗個臉,待會稍微瞇一下。”說著呂青青就打算回家。
“哎!”胡笳一急,手拉住了呂青青的手:“那個,今晚你就睡這,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