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商秩看起來豪萬丈,蕭以澤在一旁卻是忍不住潑了一盆涼水下來。
“冷靜,此事并不需要我們出手。”
“嗯?”商秩一愣,原本心中涌起的豪突然便是消散了大半,那是相當的不清楚頭腦。
這種事不是他們親自出手,難不還要假手于人?
而蕭以澤告訴他,是的,的確是如此。
蕭以澤遣散了眾人,讓此再次歸為三人的寧靜,緩聲說著:“此時我們不便直接出手,或者說是你們都代表了本王,而本王如今風頭正盛,若是再搞出點什麼幺蛾子怕是就要讓別人聯手打擊了。”
前陣子蕭以澤還算是消停了一段時間的,再加上蘇青綰被擄的事一發生,雖說是沒有造什麼損失,可卻是在心理上給其他人造了他過得極其狼狽的假象。
之后便是蕭淵歸來,雖是給他將婚事確定了,不過畢竟蕭淵份特殊,并無多人在意,約莫著只是想看蕭以澤的熱鬧,所以對于大眾來說,此時的蕭以澤可以稱得上是“晚景凄涼”了。
雖說其實蕭以澤本就是沒有什麼損失,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在等著看蕭以澤的熱鬧的。
若是此時他完好無缺的繼續蹦跶,便是平白損失了這層保護,未免有些得不償失,這般可以迷敵人的偽裝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商秩微微點頭,似乎是明白了蕭以澤的難。
“那總不能放任他繼續這麼下去吧?”
“商先生說笑了,若是想要放過司徒嗣昭王爺就不會讓我去查司徒嗣昭在金陵城做了什麼了。”宋知書笑著開口解釋著。
“對。”蕭以澤也是應聲點頭,“只是引導別人去做而已,算不得是放棄這件事。”
讓別人去做?
這群場中人花花腸子還真是多!
“那讓誰去做?”商秩頗為疑的再次問道。
蕭以澤微微一笑,緩緩說出一個名字:“啊,蕭以鵠啊。”
而此時,蘇青綰也是在思考著一件事。
徐賢妃何時要再次召見自己?
蘇青綰重活一世,雖說很多事都是變了,不過有些事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的,或者說有些事不干擾,很大概率依舊是會再次發生。
就比如,徐賢妃應當是會在與蕭以澤確定婚約之后與商量著將蕭淵手中的南疆兵權挪移到蕭以澤的手中。
這也是今后蕭以澤能夠登基的重要原因,畢竟那時幾乎全國的兵權都是間接的掌握在了蕭以澤的手中,當然了就現世而言,巡地軍也是被蕭以澤納了麾下。
前世,即便是這般徐賢妃與蕭以澤的關系也依舊是僵,想來也是對之前的事耿耿于懷,不過二人最終也是沒有撕破臉皮,算是過得“相敬如賓”、“敬而遠之”了。
因此蘇青綰之前對于徐賢妃的態度才是那般不冷不熱,但也算是禮貌乖巧。
便是因為知曉了之后的事,不過同樣的,這個時候的蕭以澤畢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對于徐賢妃更加排斥,蘇青綰也是不愿意因為自己讓蕭以澤覺得不舒服。
可是,如今也應該是到時候了,雖說時機不大對。
蘇青綰正想著,春蘭便是一臉糾結的沖了蘇青綰的小院,眼神憂郁,甚至說出的話也是有些有氣無力的。
“小姐,徐賢妃又來召您宮了。”
春蘭哭喪著一張臉,瞧著那副樣子都快要替自家小姐哭出來了。
蘇青綰卻是一喜,樂呵呵的便是坐在了梳妝臺前,招呼著春蘭。
“既然如此還愣著干什麼,快替我簡單梳妝一下,準備好之后便是宮吧。”
瞧著蘇青綰那副喜悅的模樣,似乎是毫沒有到春蘭郁心的影響,看得春蘭很是納悶。
完了,自家小姐莫不是已經被未來婆婆折磨瘋了!
春蘭可憐著自家的小姐,蘇青綰卻是松了一口氣,若不是如此還真的不知道之后應該怎麼辦了。
半個時辰后,珠歸殿之中,蘇青綰依舊是安坐在徐賢妃對面,此時的徐賢妃已經是屏退了眾人,與蘇青綰獨聊。
“昨日本宮的確是有事要找你,不過那誰忽然是來了,便是將此事阻斷了,今日便是再你前來談事。”
那誰?
指的顯然就是蕭以澤了。
蘇青綰角略微搐,有些無語。
連名字也這麼避諱嗎?
徐賢妃瞧著自己纖長的手指,余也是打量著蘇青綰,表面上看著卻是對蘇青綰毫無興趣的樣子。
“嗯,您說。”
蘇青綰依舊是乖巧,不過眼下這幅模樣在徐賢妃看來卻是像一個傻子一樣。
蘇青綰的確是能夠給予蕭以澤很多助力,不過在徐賢妃的眼中蘇青綰只不過是家世比較好的白癡大小姐罷了,還是妹妹更懂得爭取更符合的口味一些。
不過蕭以澤的好顯然是與不同,似乎就喜歡這種白癡,讓徐賢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昨日還特意趕了過來,當真是一副陷了河的模樣,之前他怎麼是不知道這孩子有這麼一個好,若不是蘇青綰與蕭以澤已經有了婚約,徐賢妃實在是不想將自己的計劃說與蘇青綰。
想到此,徐賢妃便是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今日那誰不會再來了吧?”
“不會了。”蘇青綰尷尬一笑,“那日是因為殿下正好在我家中,所以才是跟了過來,此次他并不知曉我來了珠歸殿之中。”
“哦。”徐賢妃酸溜溜的答應了一聲,似乎是有些羨慕。
不過很快便是正道:“本宮與蕭淵郡王爺的流言聽說過吧?”
蘇青綰點點頭。
“那是真的。”徐賢妃輕飄飄的便是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而蘇青綰依舊是點點頭,示意徐賢妃繼續說下去,似乎對這般信息并不震驚。
徐賢妃嗤笑一聲,也是沒說話,或者說是震驚于蕭以澤會將這種事都告知蘇青綰。
而實際上這種事是蘇青綰自己知道的,而不知蕭以澤主說出來的,蕭以澤可不是那種喜歡揭自己傷疤的人。
“本宮要奪了蕭淵的兵權,挪送給那誰,你可愿協助本宮?”
蘇青綰依舊是點點頭。
而蘇青綰接二連三的點頭也是使得徐賢妃臉上的嫌棄之越發濃重了起來,似乎是覺得蘇青綰只會點頭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
“如今你的兄長在南疆之中,這倒是為我們增添了很多助力,不過我等也必須要做出點什麼,畢竟南疆那群老迂腐將蕭淵視為正統,不會輕易便會另尋他主。”
“的確如此。”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賢妃對于頻繁點頭的嫌棄,蘇青綰也是象征的張了張。
若不是南疆那些將領實在是太忠于蕭淵了,蕭淵也不會如此囂張,然而至此依舊是安然無恙。
“三種方法,一種傷了他或是直接殺了他,南疆的那群人再怎麼忠心也不會去扶持一個廢人。一種毀了他的名聲,不過并非是簡單的抹黑他,而是要打中南疆那群忠臣最厭惡的那一點,讓他折辱他的父親。”
“第三種,讓你兄長逐漸磨損他的影響力,不過這般做速度著實是太慢了,雖是穩固,不過也是下下之選。”
蘇青綰點點頭,隨后自然而然的接過話茬:“那也就是說,我們眼下所需要做的便是前兩件事,不過第一件事顯然不太現實,蘇家雖然有些兵力,不過之后也是不好收場,所以眼下我們便是要做第二件事。”
“蘇家如今在春明城還有兵?”徐賢妃很是驚訝,“蕭禮讓了?”
徐賢妃聽著總是覺得有些離譜,甚至于是覺得不可置信。
蘇青綰倒是很坦然:“就是陛下賜的,當年我父親帶兵凱旋,那些兵將陛下并未遣返,而是留在了春明城不遠的軍營之中,也算是留給了蘇家。”
徐賢妃角一扯,也是覺得荒唐:“蕭禮對于蘇家的恩寵可是獨一份的呢!”
徐賢妃夸贊著,只是那語氣蘇青綰聽著卻是覺得怪氣的。
不過說的也的確是實話,那般恩寵與信任,讓世人都是懷疑起來了他父親是不是與當朝陛下有什麼獨特的私,否則豈會如此信任。
不過旋即,徐賢妃便是重新正道:“言歸正傳,除去此事不管,咱們要做的便是毀了他的名聲,在他父親的忌日上,讓他做出些荒唐事,由此讓人覺此人不僅荒唐而且不孝!”
蘇青綰配合著再次點頭:“那此事便是不能讓您出手了,畢竟此時要是鬧得越大越好,可是若是那般大,您也是不能幸免。既要能鬧大這件事,又要讓這件事不要波及到你我的上。賢妃娘娘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徐賢妃聞聲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說道:
“此時本宮已經是安排好了,有一個子已經傾慕蕭淵多年了,一直而不得,倒也是執著,本宮答應了會幫得到蕭淵,其余的計劃并未告訴。”
“嗯,那人是誰呢?”
蘇青綰問道。
對于這般事也很是好奇,到底是誰能夠滿足如上的條件,居然還傾慕于蕭淵郡王爺。
徐賢妃一笑,也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好笑:“是清茉縣主。”
“啊?!”
蘇青綰瞪圓了眼睛,瞬間是被嚇的幾乎是靈魂出竅了。
清茉縣主可是如今穆國公的妻子,穆國公當年也是征戰過沙場的,老穆國公也是曾經和蕭淵的父親很深,兩人都是共同戰斗過的戰友,那可謂是相當深厚。
而清茉縣主亦是和如今的穆國公、蕭淵郡王爺是青梅竹馬,世人皆以為清茉縣主與穆國公乃是天作之合,可是如今徐賢妃卻是告訴清茉縣主喜歡的人實際上是蕭淵。
蘇青綰吃驚的微張著櫻桃小,徐賢妃此時也是呈后仰狀,略帶炫耀的說道:“唉,蕭淵不喜歡清茉那個類型的。”
言外之意,他喜歡我這個類型的。
蘇青綰低著頭,有些想笑。
“不過這般人選的確是不錯,清茉縣主有這般的影響力,又是于接點,若是出了這檔子事穆國公面子上掛不住,這件事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穆國公本就是戰友的后人,想來也是會讓那些南疆老臣覺得失頂。”
蘇青綰輕聲說著。
徐賢妃卻是略顯吃驚地看向了蘇青綰,隨后忍不住問道:“你難不不覺得清茉無辜嗎?”
蘇青綰一皺眉頭,反問道:“此事會對清茉縣主造什麼影響?”
“毀了……的名聲?”
“對啊。”蘇青綰點點頭,“可是賢妃娘娘答應了的要求,便是主想要在已經是有夫之婦的況下與人私通了,無論我們又沒有后續的計劃,都已經是預想到了這般結果,只是不惜一切而已。”
“拋去此事不談,即便咱們不做什麼,這也不是的后果嗎?我們并未添油加醋,只是利用了造的后果罷了。”
“不過這般說有些強行安自己的嫌疑,不過……”
蘇青綰忽然是頓了一下。
“咱們即便是沒做什麼,這件事不是也會發生嗎?”
“實在不行,跟說一下事的嚴重,讓自己斟酌一下,不過最后應當也是會做出這般的決定。”
蘇青綰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徐賢妃見狀趕忙打斷了。
“好了好了,這人也并非是什麼好人,這些年來瞞著穆國公不曉得私通多次了,著實是對蕭淵瘋魔了,還知道學本宮呢!”
“……”蘇青綰無語。
您還好意思說!
“不過也應當由法律制裁才對,私法、私刑不可取。”蘇青綰認真的勸諫著。
徐賢妃更是不耐,隨口搪塞著:“好了好了,本宮已經是知曉了。”
“而且,賢妃娘娘您也不應當老是直呼陛下的姓名,這般不禮貌,被人聽到了更是會為您招致殺之禍。”
“好了好了,這不是沒有其他人嘛……”
徐賢妃很是嫌棄。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