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妃話音落下不久之后,珠歸殿之中便是有一老太監尖聲喊道:“不好了,有人闖進了珠歸殿,挾持住了賢妃娘娘!”
蕭淵聞聲臉一變,直接是將腰間的匕首取了出來,抵在了徐賢妃的脖頸上。
“你夠狠!”
此時,蕭淵自然是不會傻傻的跑掉,他只是一個人,皇宮之中卻是有著高于他數百倍的武力,他一個人是逃不出去的,最好的選擇便是如那老太監所說劫持了徐賢妃。
不過這般做,就算是坐實了徐賢妃的言論,而蕭淵也是不在乎,畢竟這盆臟水已經潑下來了,無論他是否愿意都是逃不掉了。
“你以為你這樣便是可以逃出去嗎?出了宮,你還能去哪里?”
徐賢妃輕蔑一笑,看起來十分不屑。
“雖天高海闊,但何不是皇土?!”
徐賢妃厲聲呵斥著,蕭淵卻是置若罔聞。
不如此做,難不他要送死嗎?!
“別!若不是想要你們的徐賢妃命殞當場,便是退開!”
蕭淵大喊一聲,挾持住徐賢妃便是朝外走。
看著珠歸殿之中麻麻的將士,蕭淵更是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們為了抓住我,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蕭淵出聲嘆著,徐賢妃一邊被挾持著,一邊踉蹌的走著,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可惜。
“這還只是九牛一呢,我們也是并未想到你居然是會闖進宮里來,原本預想之中,你應當是會去蘇府的。”
畢竟徐賢妃沒有親自出馬,在招仇恨這方面來說自然是蘇青綰更加引人注目一些,徐賢妃也是沒有想到蕭淵會在氣急之下找到珠歸殿之中。
“怎麼?”
蕭淵一邊走著,一邊問。
“難不蘇青綰那里還有什麼人在等著我不?”
“嗯。”徐賢妃顯得十分淡然,“蘇家有兵在春明城郊,不久之前已經陸續進城了。”
蕭淵瞳孔一,對于這般言論頗為的震驚。
蕭禮當真是信任蘇明武啊……
蕭淵悠悠一嘆,而就在這般時候,徐賢妃忽然是不知道從何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中了蕭淵的大。
“啊——”
蕭淵尖一聲,渾上下更是喪失了不的力氣,而就趁著這個機會,徐賢妃便是迅速與蕭淵拉開了距離。
時刻關注著此的河東奎此時也是一揮手,率先朝著蕭淵那沖了過去。
沒錯了,蘇青綰他過來幫忙保護一下徐賢妃,說是最近可能是有事會發生,因此他才是可以及時出現在珠歸殿之中。
但是他也是沒有想到他大晚上過來抓的人居然是蕭淵!
河東奎覺得不可理喻的角,隨即鎮定下來,安著徐賢妃:
“賢妃娘娘,您沒事吧?”
雖說此時的徐賢妃看著頗為的淡然,但是河東奎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問候一下。
徐賢妃不出所料的點了點頭,河東奎便是想勸徐賢妃先過去休息,剩下的事他來理便是好了,隨后在明日移送到蕭禮的面前,這件事便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然而河東奎還沒有把話說出口,遠便是有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河將軍!陛下命您將郡王爺押過去,徐賢妃娘娘也是同行!”
河東奎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問道:“陛下已經是醒了?”
“陛下一直在明德殿之中辦公,還并未歇息,方才事傳了過來,陛下就是命我傳信來了,還說河將軍定是能夠將郡王爺緝拿歸案的,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那傳話的老太監溫和的笑著、恭維著,河東奎笑得也是略顯僵。
半響之后,明德殿之中幾人面面相覷,徐賢妃與蕭禮神淡然,那模樣就像是從未見過對方一般,蕭淵低著頭,十分憤懣的不發一言,只有河東奎一個人將自己渾上下的尷尬寫在了臉上。
蕭禮看起來好像是終于想起了這件事一般,趕忙擺了擺手朝著何東奎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說一下吧。”
他本來來河東奎,就是為了這件事,想要知曉一下事的來龍去脈。
另外兩個人無論哪一個人說話都是會變得有失偏頗,還是河東奎所說的話有些許的參考價值。
河東奎聽到蕭禮他,也是趕忙提起神緩緩說道:“此事是這樣的,微臣本在皇宮之巡視,忽然便是聽見珠歸殿之中有位太監大喊,說是徐賢妃已經是被挾持了,而挾持的人便是闖宮中的蕭淵郡王爺。
微臣便是急忙帶兵趕到,而趕到之時,蕭淵郡王爺正拿著匕首挾持著徐賢妃。因為徐賢妃被郡王爺挾持住了,我等也不敢貿然出手,直到徐賢妃娘娘自己刺傷了郡王爺,我們才是得以將徐賢妃娘娘救出來。”
河東奎將事描述的很是詳細,不過說的最多的不是那般細節,而是流水線一般的故事。
蕭禮見狀,也是禮貌的問了蕭淵一句:“此事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蕭淵閉口不言。
或者是從打心里便是知道了蕭禮說的這番話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蕭禮想要找到他的把柄很久了,恨不得一有機會便是將他挫骨揚灰,如今這般時候又怎麼會給他辯解的機會?
他即便是相信自己能從這皇宮逃出去,也是不會相信蕭禮會輕易的放過他。
如今蕭禮的仁慈只不過是想看他的笑話而已。
見到蕭淵遲遲不說話,蕭禮自己也是對此失去了不的樂趣,當即便是有些乏味的擺了擺手。
“算了,河東奎。將他押下去吧。”
“傳令下去,剝奪蕭淵的爵位,貶為庶民。擇日斬!南疆之事便是暫時給蘇黎吧。”
此時的蕭禮無比慶幸,蘇黎至今仍在南疆那邊,這倒是為他省下了不事。
畢竟那里只有蘇黎一個還算不錯的將領,這般位置除了他自然不會有人去爭奪,而暫時也就只是一個說法而已,落實之后蘇黎若是沒有犯什麼錯誤,那這位置自然就是固定的了。
小媛鄙夷的看了蕭禮,似乎是沒想到蕭禮居然會對蘇家如此信任,也是沒想到蕭禮會做到這樣一個地步。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和蕭禮斗個你死我活,或許是他贏,或許是蕭禮贏。
他不是沒有想過,蕭禮最后會大獲全勝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他最后居然是被一個黃丫頭和自己曾經的婦折騰了這副樣子,反倒是讓蕭禮撿了一個漁翁之利,這般實在是太過憋屈了。
不過他似乎就是因為憋屈才走到這一步的,他不甘屈居人下,不甘到任何的委屈,于是肆無忌憚,才是淪落到了今天的這般田地。
待到河東奎與蕭淵離開之后,徐賢妃終于是看向了蕭禮,開口便是一句:“既然已經沒有事了,臣妾便是告退了。”
徐賢妃是真的不明白,這般況下來能有什麼用途。
若是想要問詢發生了什麼況,問河東奎便是好了,之前那般對話也是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也是不知道蕭禮折騰這麼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
徐賢妃撇撇,顯得頗為的不耐煩。
見狀,蕭禮眼中的嫌棄之不由得更是濃重了一些:“想走就走,沒人攔著,但是你能不能將你自己的這般習慣改一改,如此放肆,何統!”
徐賢妃嗤笑一聲:“還是陛下清醒一點吧,統這個東西何時束縛過我?”
徐賢妃說的是實話,而這般實話也是不由得讓蕭禮頭疼起來。確實沒有被束縛過,簡直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做什麼!
這般囂張,還沒有任何依仗,卻是依舊能夠活到這一天,在蕭禮的眼里,徐賢妃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你是當真不怕死啊?”
蕭禮看得簡直是嘆為觀止。
盡管徐賢妃最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推著局勢朝著對他利好的方向發展,蕭禮也依舊是看這個人極其的不順眼。
有夫之婦紅杏出墻還能夠活著,已經是蕭禮給予徐賢妃最大的寬容了。
然而徐賢妃似乎是并不知道這一點,依舊是恣意張揚。
聞聲,徐賢妃腳步一頓,原本是準備離開明德殿的腳步也是停了下來,轉看著蕭以澤,眼中更多了幾分輕蔑。
“陛下,咱們如今這般關系就不用彼此欺騙彼此了。陛下是不想殺我嗎?不,陛下早就想讓我挫骨揚灰了,就像那個蕭淵一樣。
可是你此時殺了我能得到什麼呢?您只能得到一些壞掉的名聲。
他們只會說,你看啊,蕭淵郡王爺活著的時候,那徐賢妃便是活的好好的。
而如今那蕭淵郡王爺一出事,徐賢妃也是出事了,看來有些事當今陛下當真是知道的,只不過當初是畏懼于蕭淵郡王爺的權勢這才是忍著的。
他們會說這個,而這偏偏就是實話,有些實話陛下您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眉眼帶笑,整個人出一詭異的妖冶。
蕭禮的臉整個便是黑了起來,然而徐賢妃似乎是覺得自己添的這把火還不夠,又是繼續說道:
“或許陛下剛才人傳令的時候,更希我是死了吧,和那蕭淵同歸于盡。如此一來,陛下既可以借著惜后妃的名義,將蕭淵徹底的翻不了,也是可以將我這個后宮的毒瘤清除干凈,讓自己心舒暢,簡直是一石二鳥的好事,臣妾都替您到心呢。”
蕭禮氣得面如醬,當即便是暴呵出聲:“滾!現在便是給我滾!”
徐賢妃燦爛一笑,自然是沒有毫的惱意,甚至是頗為愉悅的離開了明德殿。
不過,蕭禮的臉便是沒有那麼好了。
徐賢妃,后宮之中怕不是能將他氣死的人!
對此,蘇青綰表示:
無,人在肅王府,正在聽訓。
前陣子蘇府調城郊軍營兵力的事也是不知道為什麼讓蕭以澤知曉了,以至于蕭以澤見到風平浪靜之后直接是將蘇青綰拉過來訓話來了。
“你說之前和徐賢妃有事便是商量著這件事來的?”
事到如今,蕭以澤如何能不明白蘇青綰與徐賢妃兩個人到底是做了什麼事。
蘇青綰點點頭,整個人慫的一批。
“是的,很抱歉。”
蘇青綰抿著,整個人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與徐賢妃的公眾形象那可謂是大相徑庭。
蕭以澤中想要說的話被這麼一番言論直接是被堵在了肚子里面。
他方才還是想要曉之以之以理的,結果蘇青綰認錯的過分果斷,令得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好了。
于是,他思量了一瞬,便是只能說道:“你是真的知道錯了嗎?”
“嗯。”蘇青綰乖巧點頭。
“錯哪里了?”
“錯在我不應該以涉險,讓你擔心了。”蘇青綰對答如流。
一邊說著,蘇青綰甚至還是上前一步抱住了蕭以澤,輕輕的搖啊搖。
“原諒我嘛,哈~”
不得不說,蘇青綰真的是很會撒,一整套程序下來,直接是讓蕭以澤沒有了什麼脾氣。
“好了好了。”蕭以澤蹭了蹭蘇青綰的腦袋,“本王怎麼會生你的氣?就是有些擔心,這些事本不應該是你去做的,你應該安心在府里面待著的,最后等待本王繼位便是好了。”
此,只有他和蘇青綰兩個人,蕭以澤也是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這話便是說得不對了。”
蘇青綰想起自己的慘痛經歷,便是忍不住開始反駁。
“話說,曾經有一個子,嫁給了一棟大宅子主人的其中一個兒子,過的順風順水,變得四不勤、五谷不分,最后離開了這個男人、的丈夫,便是被人害死了!”
蘇青綰繪聲繪的講了一個寓言故事,蕭以澤卻是毫沒有被影的別扭之,反而是頗為認真的鄙夷著。
“若是真的保護的好,自然不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可是你沒保護好啊……
蘇青綰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