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們兩個啊。”
“大概是這樣。”寧一宵找了個理由,“可能是天氣太冷了,沒人來。”
蘇洄很理解地點了頭,“可是冬天這里也很漂亮啊,景和氣氛都好好,我很喜歡這種覺。”
聽到他說喜歡,寧一宵心也好起來,盡管表上完全看不出來。他低頭,從一旁的儲盒里拿出毯,攤開來,蓋到蘇洄上。
可下一秒,他聽到蘇洄問,“那既然這些船都沒有人,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另外一艘啊?”
寧一宵皺了皺眉,“為什麼要去別的船上,你嫌?”
蘇洄立刻搖頭,出一個可的笑容,“不是,我只是覺得空著有點可惜。”
寧一宵不說話了,片頭已經過去,他只好對蘇洄說:“電影開始了。”
蘇洄喝了一口茶,靠在的皮質靠背上,小船因他的作微微搖晃,在湖面出余波。
他意外地發現,這里播放的是在三部曲的第二部——《在日落黃昏時》。
“太好了,不是恐怖片。”
“這部我還沒有看過。”蘇洄有些驚喜,“第一部和第三部我們都看了。”
寧一宵沒接話,蘇洄突然意識到他用了“我們”。
就像是魔法書里的用詞一樣,蘇洄有些慌張,同時很尷尬,提到一起看過的電影,不免就會讓人想起他們曾經在看電影時做的荒唐事。
“好像是。”寧一宵開了口,很心地緩解了蘇洄的尷尬,“不過我已經不記得劇了,只記得他們有說不完的話。”
蘇洄嗯了一聲,一下子不敢說太多話。
電影開始于黎街頭的景,很多前作的劇蘇洄都忘得差不多,這些年他接了太多電休克治療,記憶力大不如前,所有回憶就像是怎麼都拼不全的拼圖,空白太多,已經沒辦法連接起大圖案。
但他始終記得看第一部時,大汗淋漓過后,他躺在寧一宵的懷里,那時候男主正坐在餐廳,面對面假裝打電話。
于是他也模仿起來,把手放在耳側,假裝打電話給自己的好朋友,讓最不喜歡玩稚游戲的寧一宵假扮那個接電話的“好友”。
他當時著寧一宵的眼睛,很直白地說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快樂過,說他真的很喜歡寧一宵。
換之后,寧一宵被他迫,無奈也比出打電話的手勢,卻想不到應該說什麼。
他一直催促,最后寧一宵垂著眼,說他覺得自己會永遠喜歡蘇洄。
永遠這個詞太沉重了,當時的蘇洄就這麼覺得,但他更驚訝于,像寧一宵這樣的人,原來也會說“永遠”。
蘇洄太喜歡寧一宵了,所以并不敢相信,事實證明他的謹慎是對的,他們的確沒能擁有“永遠”。
想到這里,電影已經播了很多,節又被蘇洄跳的思維帶過,他吃了幾顆米花,和寧一宵的距離好近,近得他沒辦法隨意側頭去看他。
他只好半低著頭,瞥過去,看寧一宵的和膝蓋,還有他的手套,今天戴了一雙灰的,很好看。
蘇洄怕他冷,尤其是過傷的膝蓋,于是拿起厚毯,分了一半蓋在寧一宵的上。
寧一宵愣了一下,扭頭看他,但蘇洄已經假裝無事發生,抱著茶杯在座椅沙發里小口小口喝著。
電影和另外兩部一樣,充斥著高度的對白,但蘇洄很喜歡,看得很投,產生共鳴時還會不自覺地點頭,會和寧一宵分一些他的觀點,像真正的朋友。
看到主說要學會忘記不切實際的幻想時,蘇洄皺了皺眉,下意識說出口,“可是我到現在還會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寧一宵忽然開口,“你可以有,并不是每個人都要接現實。”
蘇洄咬了一口冷掉的可麗餅,“是嗎?可是我已經26歲了,對很多人來說這個年紀已經承擔整個家庭的重擔了,可是我還有好多現實的問題都沒有解決,總是在不斷地逃避。
信用卡賬單,社關系,工作上沒辦法避免的人際沖突,還有那些貴得要命又沒什麼幫助的咨詢,我每天都想逃,只想躲在幻想里,完全沒有學會怎麼做一個的大人。”
他的幻想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寧一宵,蘇洄沒說出口,否則太像變態。
寧一宵卻告訴他,“蘇洄,你不用做的大人。”
蘇洄扭頭,看向他。
“有的人每天安排得井井有條,沒有差錯,但很枯燥,他們肯定很羨慕你,每一天的生活都不一樣,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還擁有幻想的能力。”
他的眼神映照著粼粼湖水,有著與平日不同的溫。
比起,寧一宵更想為蘇洄天真和浪漫的收容所,哪怕他自己就很枯燥,追不上蘇洄的天馬行空,但他很擅長耐心守候。
蘇洄是個很的人,聽完寧一宵的話鼻尖便泛了酸意,垂眼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你”,然后撇過頭繼續看電影。
這是他們第一次無比專注地看完整部電影,沒有做任何分心的事。
但與此同時,寧一宵也發現,原來就算什麼都不做,他也沒辦法專心于劇,因為蘇洄本就是最大的干擾。
即便他什麼都不做,安安靜靜地待在他旁,他也會無法克制地想關于蘇洄的一切。
電影快要結束時,岸邊有人走過,蘇洄太專注,并沒有察覺,直到一艘白小船從岸邊駛來,繞到他們這艘的背后。
蘇洄回頭,是兩個工作人員。
“我們過來送一些東西。”
蘇洄小聲說了謝謝,轉回頭繼續看電影,一分鐘后,那艘小船也離開了。
大熒幕上,主角拿起吉他,唱起寫的歌。
[你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切。]
[但你已不在。]
蘇洄忽然有些難過,但寧一宵就在這瞬間開口,聲音低沉而溫。
他問,“蘇洄,今天是幾月幾號,你知道嗎?”
蘇洄想了一下,“2月……”
他忽然愣住,扭頭看向寧一宵,“……28?”
寧一宵勾起角,他的膝上放著非常漂亮的生日蛋糕,還用手掌護住燃燒的一只蠟燭,“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蘇洄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點燃了蠟燭,也說出不話來,蹙著眉,盯著那一小團火。
岸上巨大熒幕的映在兩人的側臉,織出迷離、夢幻的剪影,影子得比真實更近,像一個親的擁抱。
吉他在延續,聲輕的唱如余波漾。
[我只想再試一次
我只想再擁有一個夜晚
即使這是錯的。]
寧一宵微微俯,近蘇洄的側臉,與耳垂之間空出一小片曖昧的宇宙,土星耳墜在其中。
“不的小朋友,生日快樂。”
(
北地白家,百年豪商。 家主白容久冷情冷性,直到有天動了凡心,養了一個人。 九爺放話出去,就算是他死了也輪不到別人碰一根手指頭,生是他的人,死也要跟著他去。 可一直等到白容久真死了,謝璟也活得好好的,他家爺把路給他鋪得順順噹噹,足夠他在這亂世繼續生存。 守墓十年,謝璟一睜眼又回到少年時,亂世未至,一切都還來得及! 二 謝璟回到十三歲那年冬天,那曾是他最難熬的一年,但現在卻盡數扭轉。 九爺提前圈養小狼崽,手把手教他。 養在身邊的小孩一轉眼長成玉樹臨風的少年,只一雙眼睛和幼時一樣,見到他就格外的亮。 許多年後,九爺問小謝:“你怎麼對爺這麼好?” 謝璟道:“因為這世上除了爺,再也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九爺又問:“那你知道,爺為什麼只對你好嗎?” 謝璟耳尖泛紅:“知,知道。” 謝璟是從那一封情書知道的,全文只有十個字,像極了九爺一貫的霸道——“南風未起,念你成疾,不醫。” 那人卻不知道,謝璟從十餘年後而來,對他思念入骨,歲月難醫。 三 [小劇場] 某日,九爺教導嚴厲,小謝甘之如飴。 旁人:他在罵你。 小謝正色:九
舊版文案: 陶淮南是個瞎子,遲騁是他撿的烈狗。 陶淮南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死了。 他摸著老狗已經涼了的身體,有些孤獨地呢喃,我怎麼辦呀。 遲騁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蹲著的膝蓋上,跟他說,我是你的狗。 瞎子和丑狗慢慢長大,一個還瞎,一個不丑了。 后來瞎子又沒有狗了。 這篇有一定控度的無論攻控受控都不適合看。小朋友要學會慢慢長大,長大的過程中會做錯事,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