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宵忽然想到他戴那條鉆石腰鏈拍的照片,昏暗的線下,錯的閃亮鏈條懸在腰上,一舉一都熠熠生輝。
蘇洄的手臂白得晃眼,側的靜脈線條清晰可見,像淡藍的葉脈。
“可以了?”蘇洄發現他看得認真,出一只腳,踩在寧一宵膝蓋上,帶著一點命令的口吻,“下一局。”
這次蘇洄功扳回一局,以剪刀敵過寧一宵的布。
一朝翻,蘇洄頗為得意,把寧一宵提的要求原封不扔回去,“一件服不過分吧。”
寧一宵不予置喙,但照做了,他穿著寬大的黑無帽衛,抬手下,晃了晃頭。他的頭發也長長了些,很蓬松。
蘇洄很喜歡這個小作,令他想到一些大型犬。
寧一宵的較他而言深許多,型差也很大,線條分明,肩很寬。蘇洄覺得自己大概是昏了頭,才會連他上的傷疤都覺得。
“你也沒有天天健,為什麼這麼好……”蘇洄嘆老天不公。
“我經常游泳。”
寧一宵對直接展示傷口卻什麼都不做,有些不適應,但蘇洄似乎很喜歡。
“好看嗎?”
蘇洄很乖地連連點頭。
“下一局吧。”寧一宵說。
不太走運,蘇洄又一次輸了,石頭對上布。
“我的手氣怎麼會這麼差啊。”
蘇洄幾乎知道寧一宵會提出什麼要求了,他簡直無地自容。
寧一宵笑了,“要反悔嗎?”
“當然不。”蘇洄已經做好準備,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寧一宵本沒有按照他的預計行事。
“那就好。”他站起來,影子如一片深的翳降落,覆蓋住蘇洄的。
又一次,蘇洄如同回到那些幻覺與現實錯的日子,在狹窄而孤獨的房間里,他被黑夜拴住手腳,焦地企盼著寧一宵的擁抱和親吻,他出現過,但都是假的,是不存在的。
現在,真實的寧一宵走過來,遵守了游戲規則,沒有他,只是俯下子,在蘇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他說完,退開些,坐回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觀賞。
“開始吧。”
蘇洄的脊背被燈烤得焦灼,也被清晰的視線所審視,像一本只有圖片的書,被毫無障礙地閱讀。
他有些昏沉,扶著沙發的邊緣站起來,落地窗外的海灘上飛過一群白海鷗,如同料落下,無聲地墜礁石之上。
那些海水里因呼吸而打開的貝殼,攤開里的時,毫無防備,但只要有一點風吹草,便會瑟著收回。
蘇洄泛紅的膝蓋在抖。
太亮了。
他閉上眼,也不自覺擰起眉。房間里溫度適宜,像每一個令人沉醉的春夜,但他的前額與后背已經沁出黏的汗水。
“別咬著。”寧一宵聲音低沉,“松開。”
時間被拉長,分針在盤面劃過三分之一的弧度。
棕的皮沙發沾了就會得很,像不過氣的一個吻。
“可以了吧……”
“No.”寧一宵看上去理智,頭腦清楚,就像是在對實驗對象做最科學的判斷。
“Notevencummi.”
“寧一宵,你有病……”
蘇洄忽然靠近了,帶著的余燼和一點點不悅,靠過來,手臂攀上他的脖頸,開始耍賴,“不想玩了。”
寧一宵卻故意將手拿開。
他們此時此刻的樣子,令蘇洄想到了弗雷德里克·萊頓的油畫《塞壬與漁夫》,簡直如出一轍。
“為什麼要躲……”蘇洄有些難以忍。
寧一宵角平直,著緒,“蘇洄,這都是你定的規則。”
“這麼聽話,你是小狗嗎?”
蘇洄笑意朦朧,坐上來,聲音很輕,有些含混。
微弱的氣流在過近的距離里流。
“那你最好別手,all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