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笙隻待了一個時辰便帶著婢起告辭。
“不再多坐一會?”
裴觀跟著起,似乎還有些不舍剛剛的溫馨。
葉知笙搖頭,朱輕啟。
“不了,我還要去國子監一趟,且以後有的是機會。”
聽了這話,裴觀眼中的一點失落很快被抹平。
“你說得有理,我送你到門口吧。”
葉知笙沒有拒絕,兩人並肩走在前頭,兩刻鍾的時間,一晃就過。
裴觀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口,不反思剛剛自己是否走得太快了。
可是他剛剛明明已經很配合子的步伐了。
“都督,我先回去。”
“好。”
馬車停在國子監的門口,葉知笙看向青黛。
“你去跟爺說,我在門口等他。”
半晌,青黛帶著葉知瑾回來。
“長姐。”
葉知瑾笑著開馬車簾子,俊在葉知笙跟前放大。
“今晚回府一趟,我有事要說。”
“長姐可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葉知瑾立即收斂了笑意,掛上了擔憂。
葉知笙衝他一笑。
“我並未遇到什麽麻煩事,不過有件大事要跟你們說。”
葉知瑾聽到這話,直接坐在車沿上。
“長姐,我這就隨你一起回去吧,反正下晌沒有課。”
姐弟兩人一起回了葉府。
晚膳時分,葉家一家四口都齊聚前廳。
自從葉知笙重新回府之後,晚膳幾乎都是一起用的,除了葉知瑾住在國子監不常回來。
飯後,下人將碗筷撤了下去,葉知笙給青黛使了一個眼。
青黛立即會意,到前廳門口守著。
“長姐,你快說什麽事。”
葉知瑾一下午都想著葉知笙要說的事,做了許多猜測。
葉清朗和賀覓瀾聽了葉知瑾的話,一齊看向葉知笙。
“明天裴觀上門提親。”
此話一出,葉知瑾張得可以放下一個蛋,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知笙。
“咳咳!”
葉清朗一口茶水還未來得及吞下,差點沒嗆死自己。
唯有賀覓瀾還算能穩住,趕忙手替葉清朗順背。
“可好些了?”
葉清朗咳了兩聲,這才覺得好一些,隨即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知笙。
“知笙,你說裴觀要上門提親?可是父親認識的那個裴觀?”
葉知笙將一家人的反應看在眼裏,隨後認真的點頭。
“就是裴都督裴觀。”
葉知瑾的依舊沒能合攏。
“知笙,可是外頭傳聞的困擾?或是別的原因?”
葉清朗皺著眉頭,他也曾聽聞外頭的傳言,可他了解自己的兒,擔心兒為了免困擾,選擇妥協。
又或者兒了裴觀的迫,不得不應下這門親事。
“知笙,若你真的有什麽苦衷,你千萬不要瞞在心裏,可以說出來,父親雖然不能拿裴觀如何,可我們可以遠離京城。”
眼看葉清朗越說越激,賀覓瀾手扯了葉清朗的袖。
“不可心急,聽聽知笙怎麽說。”
賀覓瀾作為母親,自是比葉清朗要了解葉知笙。
曾出言試探過葉知笙,雖說葉知笙上說著不可能,可不經意出的神卻讓賀覓瀾心中有了別的猜測。
且剛剛兒說起裴觀上門提親的時候,眉眼間並無任何不悅或者一丁點的哀愁,而是一臉平淡。
“父親,傳言不是真的,但是我同裴觀是真的,兒不會跟他背地茍合。
裴觀也沒有脅迫兒,此事是兒自願的,也是兒慎重考慮過的。”
可葉清朗臉上的擔憂依舊沒有退下,眉頭反而皺得更。
“知笙你可了解裴觀?傳聞都說他殺人不眨眼,為人涼薄無,更不曾對任何人表現出一點善意。”
說到最後一點,葉清朗的聲音弱了一點,裴觀的善意不都給了自己的兒嗎?
他雖然沒有參加過宴會,可裴觀出言替知笙解困境的事,他可沒聽說。
“父親,再惡的人都會有一善意,且裴觀並不是傳聞那般,他對兒很好。”
好到葉知笙都算不出自己承了多人。
好在裴觀明知道利用了他,可他依舊甘之如飴。
好在他對自己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半分。
葉清朗看著兒,知曉兒的脾。
“知笙,你同父親說一句實話,可是為著葉府?”
葉知笙笑著搖頭,雖然有時候自私,但是做不到這樣,如此對裴觀太不公平。
“不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葉清朗輕輕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什麽。
“父親,不必擔心,兒給自己求了保障。”
“何保障?”
“一份和離書還有陛下的聖旨,兒若是留在裴府不痛快,可以隨時離開,且裴觀不會為難兒和葉家。”
提起和離書,葉清朗眼中的愧疚依舊不減,不過擔憂減了兩分。
“裴觀已經同意了?”
“是,兒估著明天他會帶著陛下的聖旨上門,父親在朝為多年,到時候可以替兒鑒別一二。”
葉清朗點頭,黑的眸子清明了一些。
“長姐,裴都督數次幫我是因為長姐?”
葉知瑾角度清奇,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問題。
賀覓瀾沒忍住拍了拍葉知瑾。
“眼下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眼下討論的是你長姐的親事。”
葉知瑾不好意思的鼻子,可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
“長姐的親事長姐自己決定就好,自打我認識裴都督以來,我就覺得傳聞不真,都督對我都是和悅,不曾冷臉,所以我覺得長姐跟裴都督配的。”
葉知瑾不僅一次在心中歎兩人的般配,男的俊逸的,唯一不足的就是裴都督不是正常男子。
可若要裴都督能真心實意對長姐,夫妻兩人和睦,以後從族裏過繼個孩子到膝下養著,長姐也不用生子之苦。
想到此,葉知瑾腦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又被衝散。
“長姐,我覺得裴都督可以依靠,起碼比那姓溫的好了不知道多倍。”
溫如新從不正眼看他,所以葉知瑾對溫如新並無任何的好。
賀覓瀾敲了葉知瑾的腦門。
“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知笙輕笑出聲。
“母親,阿瑾說得對,溫家的事我早就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再傷到我半分。”
“知笙,母親也尊重你的選擇,母親相信你的眼。”
“多謝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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