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住相府6
看到老者出來,樓夕舞立刻迎了上去,急道:“楊醫,我哥怎麼樣?”
楊暮搖搖頭,嘆道:“丞相大人這次舊疾復發,比往年早了些,而且是又急又重,微臣也是力不能及,現在只能讓丞相大人先服用往年犯病時用的藥湯,待臣與其他醫一同會診,細細參詳之后,再用新藥。”
一聽楊暮的話,剛才還滿目惱意的子又忙著張羅起來:“好在今天公主又送了藥來。來人啊!快,再去煎藥!”
“是。”守在一旁的仆人應聲急忙向院外奔去。
楊暮背過去,對著后的兩個年低聲急道:“你們兩個,快去請劉醫,李醫,付醫前來相府,要快!”若是丞相有何閃失,龍大怒,陪葬的可不止是他們幾個而已!
“是。”年點頭如搗蔥,拔就要跑出去,一道冰冷的聲音適時響起:“兩位藥倌留在這樣幫忙,我派人去請更快些。”
楊暮抬眼看去,說話的正是相府的管家景颯,民間有句俗話,相府的丫頭大過七品,何況對方還是相府的管家。楊暮拱手以禮,回道:“那就麻煩景總管了。”
景颯微微點頭回禮,對著后一個灰男子低語了幾句,男子作迅速的小跑出院子。
房間里,不時的傳出劇烈的息聲,樓夕舞一雙杏眼焦急的盯著小樓,心里著急。無意識的掰著自己的手指,纖纖玉指被折騰的又紅又腫,好像沒有覺似的,眼眶里淚在打轉,樓夕舞低聲哀求道:“楊醫,我想進去看看哥。”
“這……”楊暮遲疑了一會,旁的子不耐的低道:“夕現在正難,你進去做什麼,又幫不了他,只會礙手礙腳。”
不服氣的瞪著,樓夕舞怒道:“你又可以進去!”
子微微仰頭,一臉不可一世的傲慢回道:“我和你能一樣嗎?我是夕的娘親,有我在他邊能讓他安心一點。”
娘親?本來看熱鬧看得開心的卓晴驚得眼睛差點掉在地上,是怎麼保養的?難道尖酸刻薄的人心比較容易愉悅,所以顯得年輕?
卓晴自顧自的胡臆想著,樓夕舞已經忍無可忍的吼了起來:“二娘,我才是哥的親妹妹!要說安心,也應該是我這個妹妹待在他邊,不是你這個外人!”
薛嫻心的臉瞬間紅,一群丫頭仆人看著呢,今天治不了,還要不要臉了,冷哼一聲,薛嫻心大聲斥道:“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我說不準進去就不準進去!”
平時薛嫻心作威作福也就罷了,今天居然不讓見哥哥,樓夕舞的小姐脾氣也上來了,顧不得滿院子的下人,罵道:“你……就是個二房,小妾,狗屁主人,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哦——原來是小妾啊,都忘了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怪只怪這小妾太囂張了,害誤會。卓晴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又有些困了,雖然眼前是一檔不錯的口水好戲,但是現在肚子實在得厲害,卓晴決定先去找點吃的。
“啪!”
卓晴才出一步,只聽見一聲脆響,卓晴微楞,回頭一看,樓夕舞一手捂著臉,滿眼的驚訝
與辱,淚一顆一顆的從眼眶中滾落下來。對面,打人的人手也抖得厲害,眼里流轉著一不安,聲音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別以為老爺常年不在家,夕也寵著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大姐去得早,我……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沒有人管教你,我來管!”
滿院子的人沒有一個敢出聲,一室的寂靜。
哦噢——矛盾升級了,但是卓晴決定留下來看熱鬧的原因倒不是這樣,只因為那個一直冷眼旁觀、酷勁十足的景總管自從樓夕舞被打之后,眼中的熊熊怒火,差點就能把人燒出了個窟窿來。
“你敢打我!”只聽見一聲低吼,樓夕舞已經撲了上去,抓著薛嫻心的頭發就是一陣扯,順著力道,樓夕舞趴坐在薛嫻心上,幾乎是拳打腳踢。
“啊——”尖銳的聲和著驚呼道:“來人來人啊!快抓住這個瘋丫頭,你們也反了嗎?!”
不知是薛嫻心平時做人太差,還是下人們真的被嚇傻了,還一會,他們才“驚醒”,上前扶起樓夕舞,勸道:“小姐息怒!”
被眾人拖起來的樓夕舞還不甘心,又踹了幾腳,才掙開邊的人,叉著腰罵道:“放手!薛嫻心,你敢打我,我撕了你!”
太有型了,卓晴差點就要鼓掌了,這丫頭有格,喜歡!
不過樓夕也太能忍了吧,外面都快出人命了,如果他是裝病,好歹也吱一聲吧,還是……他真的病的很重?!
暗自思量了一番,卓晴決定要進去看看樓夕到底在搞什麼。
薛嫻心好不容易站起,發也了,服也斜了,脖子上幾條鮮紅的爪印也顯示著剛才戰況的激烈。好你個樓夕舞,你真當老娘怕你不,今天不教訓你,老娘就不姓薛!
深吸了一口氣,薛嫻心回過,不再看向樓夕舞,朗聲道:“景颯。”
景颯掩下眸中的寒,上前一步,冷聲回道:“二夫人。”
看著景颯,薛嫻心頗威儀的朗聲說道:“樓家已經沒有規矩可言了,兒可以手打母親了,老爺常年在外,夕也重病在,景總管,我現在問你,按照樓家的祖訓,這樣以下犯上,目無禮法的子,應該如何?!”
景颯臉不變,心卻是一沉,薛嫻心再怎麼可惡,仍是老爺的妻室,小姐今天這麼做,真要按禮法來算,是要杖責五十,面壁十日的。
景颯默不作聲,薛嫻心也不急,要看看他能沉默多久!
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打了,怎麼樣?不就是罰嘛!不忍心看景颯左右為難,樓夕舞一咬牙,正要開口,一道悠閑愉悅的聲幽幽響起:“樓夕現在還沒死吧,不過估計也快被氣死了。大家這麼好興致的討論家規,不如進去吵好了,好歹比較熱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在樓府詛咒丞相死,也算第一人。
“你是誰?從哪里冒出來。”眼前忽然出現的子,一素白中,發也不束,不修邊幅的樣子與周圍格格不,尤其是那張猙獰的臉,半夜三更的看著怪嚇人的。
雙手環在前,卓晴故作思考了一會,才悠閑的笑道:“按照你剛才的邏輯,我應該是這個家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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