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全城恐慌3

蘇沐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挽留，面上并沒有流被夸獎的喜悅，只是已經淡然的回道：“你的指發技巧都很純了，我已沒有什麼可以再教授你的了。”

樓夕舞卻并不愿錯失這樣好的機會，真的很喜歡琴，自己有時也會做些曲子，就是總不太好。好不容易蘇公子來了，卻又怎麼這麼快要走，樓夕舞還是忍不住再次挽留：“可是我的指法總是不夠流暢啊，而且我還有幾首曲子，想讓公子指點一二，你就再給我上幾堂課吧！好不好？”

樓夕舞滿懷期的看著蘇沐風，卻不知門外本來就黝黑男子，此刻臉更是黑得嚇人。

“咳咳！”卓晴狠狠的咳了一聲，在樓夕舞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景颯在院外。”

樓夕舞先是一愣，抬眼看去，這個角度只看到景颯的一截角和握的拳頭，心下一喜，或許他還是在意的。平時他都一副對不理不睬的樣子，這次一定要氣氣他！

心里下了決定，樓夕舞更加靠近蘇沐風，半撒的道：“蘇公子，好不好嘛！”

卓晴瞇眼看去，院外的某人手上青筋都快要暴起了。好吧，既然夕舞想讓他吃吃醋，就幫幫吧。卓晴也順勢說道：“夕舞一直都很仰慕公子的琴藝，這次好不容易得您教授，為此還開心了好久，公子看在夕舞如此誠心的份上，您就再留幾天吧。”

樓夕舞的忽然靠近，蘇沐風顯得有些不習慣，微微側過子，回道：“多謝小姐意，蘇某實在是有要事在。”

看景颯似乎很張的樣子，樓夕舞玩得開心，居然更加變本加厲，忽然拉著蘇沐風的袖，笑道：“指法、譜曲、調音，我還有還多地方不懂，可怎麼辦呢？公子得閑的時候，我可以去找您嗎？”

蘇沐風輕輕手，不著痕跡的拉回袖，直接拒絕道：“蘇某喜歡四云游，平日里居無定所，只怕不能為小姐解。”

其實樓夕舞到不是很在意蘇沐風的拒絕，更在意的是景颯的反應。卓晴卻有些頭疼起來，這小丫頭玩上癮了，忘了什麼適可而止，不說蘇沐風的一向平靜的臉已有顯得有些不愉，門外的某人估計已經刺激夠了。再玩下去，說不定還會有反效果。

“好了，你也不要太糾結于指法或者曲譜了，彈琴更重要的是境、心境，用心去彈奏，即使琴藝不高，依舊可以打人心。反之，再好的技巧再的曲譜，也不過就是一段沒有的音符而已。”卓晴趕牽起樓夕舞的手，一邊和說些有的沒的，一邊把拉回邊。

樓夕舞一門心思都放在院外，卓晴也是隨口一說，想不到蘇沐風居然緩緩點頭，很是贊嘆的笑道：“青小姐果然是識琴知曲之人，樓小姐，你家中就有一位名師，有指點你，又何須蘇某在多言呢。”

“但是人家就是想要你教啊！”樓夕舞還在繼續撥著院外某人的神經，果然如卓晴所料，樓夕舞話才說完，院外的景颯居然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樓夕舞一怔，又是失又有些心急，他不會是氣過頭以為真的喜歡上蘇公子了吧！他怎麼這麼笨！

樓夕舞的緒忽然間變的很是低落，卓晴自然知道是為什麼，蘇沐風似乎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院的三人皆是無語，氣氛有些尷尬。

樓夕舞沉浸在自己的兒長中，卓晴和蘇沐風大眼瞪小眼也很怪異，卓晴只能接著剛才的話題，笑道：“蘇公子客氣了，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場重病，指法、曲調什麼的都記不清了，我現在連琴都不會彈了，更別說教導別人。剛才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讓公子見笑了。”

蘇沐風到是沒有像平常人那樣或是安或是為可惜，而是淡然一笑，說道：“正如小姐剛才所言，琴講究的不過是心境、境而已，那些曲調、指法忘了便忘了，又有什麼重要？”

卓晴一怔，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對于一個琴師來說，曲調、指法、技巧不能說是他職業的全部，卻也是重要的組部分吧。他竟也能如此瀟灑，一句“忘了便忘了，又有什麼重要”說得云淡風輕，卓晴倒是真有些佩服他的淡然超了，對他的欣賞又長了幾分。

卓晴真心挽留道：“夕舞誠心挽留，你若無事，不妨多為指點一二。”夕舞如果真能和他好好學琴，琴藝增長自不必說，若能學到他一半的事態度，那也算益匪淺了。

這次蘇沐風到是不再敷衍，而是輕輕搖頭，誠然回道：“最近京城里不太平，我想樓相也不希這種危險的時刻，還有外人頻繁進出相府。”

樓夕舞終于從自我糾結中回過神來，剛好聽見蘇沐風的回道，不免急道

：“公子又不是壞人，而且也是我哥特意請你來的，又怎麼會不希你繼續教我呢！”

蘇沐風淡笑不語，確實心意已決，卓晴也不再挽留，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時候還是小心為好。

輕拍著樓夕舞的肩膀，讓稍安勿躁，卓晴大方笑道：“那好吧，既然公子去意已決，我們也就不在強留了，希夕舞還有機會得公子指教。”

“青姑娘客氣了，蘇某告辭。”如來時一般，蘇沐風瀟灑離去，似乎沒有什麼事，是他流連不舍的。

夜

攬月樓

卓晴撐著下，借著燭隨手翻著樓夕幫找到的各種醫書。腰，卓晴看向窗外，月亮已經漸漸西斜了，應該過了十二點了吧。晚飯過后，夕只說了一句讓早點休息就出門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下午夕舞的緒一直不太好，覺得有必要和夕談一談夕舞的事，這幾天睡得多，現在也不是很困，一邊翻著醫書，一邊等樓夕回來。

沒過多久，卓晴聽到了輕輕的腳步，門也隨即被推開。

“夕。”卓晴低道。

看清是，樓夕走到側，在邊坐下，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麼還不睡。”

的確很晚了，卓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夕舞的婚事你有沒有安排？”

輕輕搖頭，樓夕笑道：“夕舞還小，看什麼時候有中意的人再說吧。”

卓晴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中意的人，你都不會反對，哪怕門不當戶不對？”

樓夕失笑：“你說呢？”

卓晴微楞，也不笑了起來，與樓夕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他不也娶了，他不是有門第之間的人，這樣問他，到時有些侮辱夕了。

卓晴對他抱歉的一笑，樓夕并不在意，輕輕環著的腰，把抱在懷里，樓夕輕輕枕著的肩窩，輕笑回道：“只要中意的是人品好，有責任心，對也好的男子，我是不會反對的。”

他淺淺的呼吸弄得有些，卓晴輕輕了脖子，卻也沒有退后，想了想，卓晴又問道：“那如果別人反對，你也會支持的對不對？”

抬起頭，樓夕輕輕揚眉，似笑非笑的問道：“夕舞告訴你，喜歡上哪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了嗎？”他怎麼不知道，這兩人的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

這個表不對勁，卓晴靈一閃，笑罵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連都看出來了，夕這麼聰明，沒有理由看不出來，他又想逗！

他的晴兒似乎越來越聰明了，將微涼的發輕輕掠起，在指尖把玩，樓夕輕嘆道：“景颯確實是不錯的男人，夕舞要嫁給他，我很贊，但是我總不能命令景颯娶吧！”

男之間的事，他怎麼好手！

他果然知道！細想景颯每次與夕舞在一起時的樣子，卓晴猜測道：“景颯似乎有心結，是所謂的尊卑之分嗎？”

樓夕無奈的點點頭，景颯在這點上的固執和堅持，讓他也很頭疼。

還真是難辦，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樓夕笑道：“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這個辦法只能和夕舞說，絕對不能告訴夕。

一定想到了什麼辦法，而且一定不是什麼正道！樓夕失笑，卻不打算拆穿。如果能讓景颯解開這個心結，用些非常手段，他也沒意見，不過既然不想告訴他，他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反正有人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他何樂不為！輕著微涼的發，樓夕寵溺的笑道：“夫人，問題你都問完了，可以安歇了嗎？！”

卓晴失笑，剛想回話，院外忽然傳出一陣雜而急促的聲音。紛的腳步聲朝著一個方向而去，火把晃的芒他們在房里都能覺到刺目。

卓晴不解：“外面什麼聲音？！”都這麼晚了！

樓夕臉卻是忽然一僵，急道：“糟了，夕舞！”

樓夕和卓晴走出攬月樓的時候，相府里的侍衛已經有序的從幾個方向圍向夕舞所在的院落，兩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預，默契的朝著樓夕舞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