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前尊寵1

青楓起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茯苓傳了晚膳上來，草草的用了一些就讓們撤了。

“茯苓，給我沐浴梳洗。”

“是。”茯苓以為青楓這兩日累了，想早點休息，于是趕命人去準備熱水。熱水送來了，青楓卻不忙著沐浴，一邊挑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燕弘添喜歡哪個？”

茯苓愣了一下，主子這是在等皇上？怕失，茯苓小聲回道：“敬事房沒說皇上要來？”

“他會來的。”青楓說得很肯定，茯苓也不敢再回話，在飾中挑起一件黑薄紗長，笑道：“就這個吧。”

沐浴過后，茯苓幫青楓穿上剛才選的墨黑長，薄的紗遮不住什麼，上除了肚兜遮掩的地方，手臂和整個背后都能清楚的看見，輕紗擺層層疊疊，倒是不顯，但是行走之間，兩條修長的還是若若現，看得茯苓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眼去。

在銅鏡前坐下，青楓笑道：“這次你可以好好妝點了。”

一襲黑紗，一把極地墨發，茯苓竟不知如何妝點，似乎加什麼東西上去，都配不上這極致的黑。拿起一只紅珊瑚的簪子，茯苓正要幫把青挽髻，青楓忽然拿下手里的簪子，說道：“不用了。”

青楓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只輕點了一些朱砂于間，久久，才問道：“好看嗎？”

好看。從沒想過，子穿黑，竟是這般的麗妖嬈，那一點朱砂，便已是萬種風。茯苓最后卻只是點了點頭，沒說還是不。沒有忘記上一次說的時候，眼中撕裂般的痛恨，今天或許不會再像那日一般，但心中的痛會更盛吧。

茯苓看向窗外，月已上梢頭，皇上只怕是不會來了吧。茯苓正想著，殿外一聲尖細的吆喝聲傳來：“皇上駕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一會兒，院宮們行禮的聲音也齊齊響起。

皇上？果然來了。茯苓想起上次皇上來的景，不免擔憂起來，小聲問道：“主子，要開門嗎？”

那雙著淡淡寒意的眸子始終盯著銅鏡里的如花，青楓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回道：“當然要開，不過不急。”

起走到門邊，青楓對后的茯苓說道：“你先退下。”

“是。”

燕弘添踏清風殿的時候以為里面會一片狼藉，沒想到卻是清爽宜人，沒個的芍藥和優雅的芍藥花香，目之出盡是青翠，芍藥果真被鏟得干干凈凈，低矮的海棠盡顯風姿，也算別有一番風。

算準了屋外的人已經欣賞夠了風景，耐心快要用盡的時候，青楓才緩緩打開房門，“皇上要過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臣妾都來不及做準備。”

這來不及準備？燕弘添瞇眼看去，青楓一襲黑紗長，點朱砂，華麗妖嬈，配上本就傲慢的氣質，相得益彰，倒是很用心。

進屋，紅燭搖曳，燕弘添才又看清，那黑紗竟薄至此，燕弘添不笑道：“你就這麼肯定朕會來？”后宮的人為了取悅他無所不用其極，他已經習慣了，不過這樣做，他到覺得有點意思。

青楓燦然一笑，沒去回答燕弘添的問題，一邊手解他的扣子，一邊溫順的說道：“皇上累了一天，早點安歇吧。”

燕弘添輕輕揚眉，饒有興味的看著懷里的人異常溫順的幫他更的子，燕弘添也不說話，端看還有什麼花樣。解扣的作不知是真的生還是有意為之，就這樣一顆一顆慢慢的解著，黑紗下的玲瓏有致的材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肚兜一覽無，俯視下去，前風盡收眼底，而背后腰窩下的景致卻被那漆黑如墨的發和層層輕紗所掩，遮還。

這是新想出來他的方法？很不錯，他喜歡。燕弘添忽然俯，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耳畔的幾縷發，輕在的耳際，另一只手隔著那輕薄的黑紗正在拉扯肚兜的帶。

“你想要的，朕可以給你，就怕？你不起。”

青楓解扣的手頓了一下，心口倏的一，他這話，什麼意思？是不起他的恩寵，還是不起恩寵背后的榮華，又或者說是不起暗的利爪？

緩緩收回手，青楓抬起頭迎向燕弘添始終幽深的眼，刻意低的聲音，冷淡卻是微微得

抖著：“記不記得那天夜里你和我說的話嗎？‘自難保的人，沒有資格管別人的死活’。我，不想死，也不想們死，所以我必須得起。”

好個必須得起！

燕弘添大笑了起來，一把將懷里的人攔腰抱起，徑直走向床榻深出，待會他就會讓知道，到底是得起，還是不起？

茯苓守在院中，又是一夜無眠，似乎習慣了以行走來緩解心中的憂慮，繞著那棵壯的大樹，走了一宿，拂曉之時，敬事房的吳公公依舊帶著幾名太監，出現在清風殿。

茯苓看了一眼最后那名太監手里端著的藥碗，暗暗嘆了一口氣。微微俯，茯苓行禮道：“吳公公。”

吳之丘看了一眼，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沒像上次那般和說些什麼，徑直走向主屋，在屋前停下腳步，吳之丘輕輕的扣了兩下門，小聲的說道：“皇上，辰時了。”

“嗯。”里屋傳出一聲輕哼便又沒了靜，吳之丘靜靜的等了一會，才又低聲道：“皇上？”

“進來吧。”這一次的聲音高了一些，低沉的男聲有些暗啞，但是依舊清晰。

“是。”一群人進了屋，茯苓沒有跟進去，靜靜的立在門邊。一會之后，燕弘添一清爽的踏出屋外，吳之丘跟在后，小聲的詢問：“皇上，留還是……不留？”

燕弘添輕揮了一下手，吳之丘了然的后退一步。茯苓的心一涼，為醫，深知這湯藥若是長期服用，對的危害，茯苓尋思著如何給青楓調養，那雙明黃的鞋子下臺階時，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等等”。低沉的男聲住了正要往屋里送藥的小太監，小太監嚇得立刻跪下，吳之丘趕躬上前等候吩咐，久久，燕弘添才低聲說道：“留下。”

“是。”吳之丘朝著還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小太監立刻識相的端著藥碗小跑著出了殿外。

燕弘添說完也大步離開了清風殿，吳之丘卻沒急著走，揚著一張笑臉，走到茯苓面前，一掃剛才的冷，低聲音笑道：“恭喜啊，茯苓姑娘要好生照顧你家主子，待會咱家吩咐膳房給娘娘送些參湯過來。”

看著這張滿是笑容的老臉，茯苓不由再次嘆息，這宮里的人啊。掩下心中的鄙視，茯苓如常的微微欠回道：“是。”

這次吳之丘倒是沒嫌棄冷漠了，笑著點點頭，領著那一眾太監大搖大擺的出了清風殿。

待他們都出了院外，茯苓才快步向屋走去，想到上次青楓那一的淤痕，茯苓腳步不由加快，進屋，隔著屏風和層層帷幔，一道清瘦的影直直的坐在床邊，茯苓低聲道：“主子？”

青楓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從里面低低的傳來：“藥呢？”

茯苓輕輕搖頭，回道：“沒有藥。皇上說？留下龍種。”

隔著帷幔，茯苓看不清青楓的神，只聽見里面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的說道：“準備熱水讓我沐浴。”

“是。”

大木桶里，灑滿了細碎的玫瑰花瓣，熱氣蒸騰，青楓把自己整個人浸在熱水里，那種灼熱而窒息的覺，奇異的讓覺得平靜。跟他，是仇恨，是對峙，是又或者是利用，是什麼都好，都是他們的孽緣，但是？孩子呢？不想要他的孩子，一點也不想。

“主子？！”

青楓沉在水中太久了，茯苓撥開水面上的花瓣，拉著的胳膊將從水里拽了出來。

破水而出，青楓大口大口的著氣，清洌的空氣讓咳嗽連連，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青楓抓起布巾一遍一遍的拭著，熱水泡得本就泛紅的皮被得快了一層皮，耳后延綿而下吻痕也越發的青紫。茯苓看不下去，上前按住青楓的手，拿下布巾，嘆道：“讓奴婢來吧。”

沒和茯苓執拗，青楓就那樣靜靜的坐著，任由茯苓服侍，沐浴之后，青楓的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忽然說道：“給我更上妝。”

“主子您要出去？”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過，緒大起大落，現在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似乎料到茯苓要說什麼，在開口之前，青楓笑道：“慧妃病了，咱們去探病，一會就回來。”

“是。”青楓說的輕，卻是不容置疑的，茯苓無奈，只得幫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