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能走湯，但是湯已經把姜翩然的額頭燙紅了。

再說額頭的皮很薄，這湯是砂鍋里剛煲好的，可想而知，即便不小心濺在手背上都很疼，別說皮很薄的額頭了。

“沒事吧？”

“沒事。”

只是有點刺痛，姜翩然的額頭紅了一片。

傭人趕走到旁邊，把冰箱里面的冰塊拿出來給姜翩然冰敷。

佘涵月注意到剛才賀池去紙巾的作，眼神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眼姜翩然。

賀老太太說了一句“真氣。”

“……”

賀池眉間微微一擰。

鐘蘅開口“這麼燙的湯，老太太你可以不心疼，但是也沒必要在此時落井下石嘲諷。”

賀趙懷贊鐘蘅的話，“對，這麼高溫的湯，一定是才從爐灶上端下來的，人是有覺的，媽，你這麼說話就實在太不好聽了！”

賀老太太見他們一個二個都幫姜翩然，心里是越發不舒服。

不過好在閉上了，沒說話。

…………

安靜的吃完飯。

姜翩然去衛生間查看了額頭，好在冰敷的及時，雖然還有點紅印子，但是沒起水泡。

在河公館住了好幾年，非常悉這里。

但是現在跟賀家人鬧這樣，這里反倒變了姜翩然不愿意提及的地方，以及不想待下去的地方了。

一澈跟一澄很久沒有見祖母。

姜翩然不想因為大人的事牽扯到孩子的上，所以下午便也將就在河公館待著。

鐘蘅原本可以走了，但是哪想到賀趙懷非要拉著他一起喝茶。

鐘蘅便也留在河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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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翩然來到二樓的臺，坐在曾經經常坐的秋千沙發上，靜靜的看書。

許是好的，看著看著有點昏昏睡，便靠在抱枕上睡過去了。

賀池在一樓巡視一圈，并沒有發現姜翩然的蹤跡，便來到了二樓接著，他便看見了躺在臺秋千沙發上已經睡著的姜翩然。

賀池的作輕輕地走了過去。

他站在姜翩然的邊，正好照到姜翩然的臉上襯著的越發瑩白亮，濃而卷翹的睫闔在眼瞼上，此時的哪里看得出來像是一個生過孩子的人，并且已經馬上要三十幾歲了。

賀池往前邁了一步，不知是否有意，他用自己的影子幫遮擋了刺眼的。

賀池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上去，又拿起姜翩然放在上的書，是一本《簡》。

他記得這本書，姜翩然起碼看了不下三遍了。

從這本書被人翻看過的痕跡，就知道，這本書一定是曾經姜翩然在河公館經常拿在手里面閱讀的。

賀池的目輕而又溫暖地看向睡的姜翩然。

他的眼神很深沉，里頭宛若醞釀如墨般濃烈的意，可是他卻只能在姜翩然睡著的時候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像這邊安靜的陪在邊了，或許……

這會是最后一次也說不定。

…………

賀池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姜翩然，然后一邊翻看《簡》。

直到外面傳來佘涵月呼喊的聲音，賀池才合上書本，放在小圓桌上，起將椅子重新拉回原位，然后走了出去。

佘涵月剛想走進臺，賀池邁步出來，擋住。

“賀池？我在下面找了你好久，你怎麼在這里。”

賀池冷漠的說“上來氣，怎麼了？”

佘涵月“我媽來了，姑說找幾個人一起打麻將呢，你要打嗎？哎，怎麼沒見到姜翩然……”

姜翩然此時正在臺睡覺。

賀池顯然不想打擾姜翩然，因為他也知道，姜翩然或許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姜翩然的睡眠障礙一直都存在，賀池也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曾經賀池回到了京都后，有他的陪伴姜翩然的睡眠障礙改善了不。

但現在他離開了的邊，可想而知，又一次跌了回去。

“不知道，走吧，我跟你下去。”

“你要打麻將？好吧，走。”

佘涵月跟著賀池一起下樓。

然而，賀池不知。

就在佘涵月喊他的時候，姜翩然就已經醒了。

醒來，看見《簡》被放在小圓桌上，旁邊的凳子似乎也有挪過的痕跡。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本書分明之前是放在上的，現在怎麼會被放在小圓桌上。

不用證據，姜翩然猜到之前一定是賀池來過。

呵。

他這是干什麼？

親口承認自己出軌的也是他，答應要離婚的也是他，現在又來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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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不，姜翩然當真是捉不賀池的心！

不過，卻也真的看不起自己。

賀池不過就稍稍做出一點這樣模棱兩可的舉，便覺得賀池心里一定有難言之……

…………

一樓大廳被搭上了麻將桌。

佘涵月跟韓秋蓉，還有賀老太太以及賀池一起打麻將。

賀老太太很是開心，已經很久沒這樣開心過了。

自從賀池跟姜翩然一起搬出去，也帶走了兩個小家伙，這偌大的河公館就變得空空。

原本曾經賀老太太不想住進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里太大太空，不想讓自己變一個孤家寡人。

佘涵月是佘家的人，要是真能嫁給池兒，真是全了一樁好事。

姜翩然到底還是個外人，信不過！

姜翩然從樓上下來，傭人剛好帶著賀一澄跟賀一澈走了過來。

兩個小家伙跑到撒丫子跑到姜翩然面前，溫暖的心。

目看見擺在客廳的麻將桌，下來了除了傭人會跟打招呼之外，正在打麻將的幾人就宛若把當了空氣。

姜翩然自然也沒理會他們。

直接帶著孩子去旁邊的休閑廳找賀趙懷跟鐘蘅。

賀趙懷跟鐘蘅正在下圍棋，鐘蘅下棋也是一絕，賀趙懷已經輸了給他好幾盤了，現在想要賴賬，休閑廳里時不時便傳來爽朗的笑聲。

姜翩然進去看了會兒他們下棋。

然后傭人拿著之前一澈一澄玩過的樂高玩過來跟他們一起玩，就這樣消磨了時。

直到晚上快到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