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眼珠子瞪得老大,都不敢一下,低了聲音質問道“你先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你換條件。”
夏安笙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從現在開始,就由我來照顧秦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不然,我待會就會把你做的壞事全部公之于眾!”
兩人無聲拉扯著,夏悠悠眼神里帶著怨憤,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咬牙道“這機會是我讓給你的,要是我丈夫被你照顧出什麼三長兩短出來,我拿你是問。”
說完,便挎了包,依然決然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眼。
等離開以后,夏安笙再也控制不住心的,癱在秦九州的病床前,泣不聲“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的手背在秦九州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一如既往地滾燙,旁邊儀上的數字跳著,況覺不太妙。
秦家怎麼會接二連三地發生這種事,這背后到底是誰在搗鬼?
夏安笙思緒如同一團麻,唯一能想到的人選就是秦妄,畢竟上次車禍種種跡象表明,他最有作案機,這次故技重施也說不定!
半坐在床邊上,拿出秦九州的手給他把脈,他脈象平穩,看樣子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夏南笙剛給秦九州做了針灸,除了必要的西醫治療意外,還使用了針灸,中西醫結合,才能讓秦九州更好地康復。
還沒安靜一會,只見門被倏然推開,梁菲帶著一大幫記者和涌了進來。
一見到眼前站著個陌生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啕嚎大哭“你是誰啊,誰要你待在九州哥邊的?還有你……他這腦袋上的是什麼啊,像刺猬一樣,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夏安笙收回手,語氣淡定“在中醫理論里,腦為元神之府,腦為髓之海。腦與腦髓最直接相關的經絡是督脈、足太膀胱經和足膽經。中風和顱腦損傷,也就是腦髓損傷了,治療上就是要疏通這些經絡,促進腦髓功能恢復。所以針灸,是最合適的方法!”
“你要是不懂,就趕滾出去,不要妨礙我給他看病!”
梁菲被駁了面子,面不悅,哭著撲在了床邊“九州哥,我就知道夏悠悠和你不般配,你和夏家的人就是犯沖,不然怎麼會又出了車禍呢?”
“我不嫌棄你癱瘓在床,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退圈,生生世世守護在你邊。”
記者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紛紛拍照,菲林無數。
夏安笙沒好氣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秦九州,那就跟著他一起癱瘓好了,有福同有難同當。萬一治不好下了黃泉,你就跟著去死吧,這樣口嗨顯得很沒有誠意!”
梁菲瞪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眼前的人會如此口無遮攔。
思索了半天,才指著夏安笙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詛咒我九州哥哥?”
“我是能救他命的人,”夏安笙眉頭一蹙,滿臉鄙夷,“傷者現在需要休息,你在這里哭哭啼啼不但救不了人,還打擾他休息。我看你并不盼著他好
,反而希他能死早點,是這樣嗎?”
梁菲的眼淚瞬間止住,回頭看了看后的記者,磕磕道“我當然希九州哥能醒過來,我還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
“我想問他,為什麼當初寧愿娶夏悠悠那個賤人都不愿意娶我?我比們都不差,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夏安笙已經被這人磨得沒了耐心,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藥水,丟在了梁菲面前,冷冰冰道“你要是真的想哭,麻煩滴點眼藥水。”
“你演技實在是太差了,哭都哭不出來。要是演技稍微好些,我還能大發慈悲賞你幾個銅板。回去好好練練哭戲再過來找我吧!”
梁菲被徹底打了臉,起將眼藥水踩,捂著臉就跑開了。
周圍終于安靜了下來,只有安排的幾個護工來來往往。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后傳來了弱弱的聲音“水……我要喝水!”
夏安笙猛然回頭,看到秦九州雙微張,只出兩只眼睛。
他出手,聲音依然低沉遲緩“我要水……水!”
夏安笙忍住了心的雀躍不已,手忙腳地幫他倒水,認真地盯著他的臉。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像是在做夢一樣。
秦九州被攙扶著起來,抱著水杯咕咚咕咚往下灌,末了還不忘,來了個天真無邪的笑容“謝謝媽媽。”
夏安笙呆若木地接過了手里的水杯,陷了瞳孔地震中。
謝謝,媽媽?
什麼時候變媽媽了?
撈了一張椅子坐了過去,認真地在秦九州面前比劃著“你看看,這是幾?”
秦九州目聚焦,鄙夷道“這不是二嗎,媽媽你是傻了嗎?”
夏安笙不死心,又重新比劃了一個數字,問道“這是幾?”
秦九州的戾氣更重,猛地拍打了一下被子,生氣道“這是八,媽媽你不會連數字都不會數吧,等回去了我教你!”
夏安笙簡直慌了,沒想到半個月的治療換來的是這個結果。
設想了無數可能,想著秦九州會不會癱瘓,或者是變植人,最壞的打算是他本就救不活,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了一個傻子。
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只覺太鉆心地疼。
得知秦九州已經醒來的喜訊,秦家人都陸陸續續趕了過來,為首的就是曾經臥床不起的老太太。
被推著往前走,一看到秦九州醒來了,便老淚縱橫地握住了他的手“九州啊,你終于醒了,以后會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
秦九州語出驚人,來了一句“你是……”
老太太有些慌張,忙不迭道“我是你啊!”
秦九州抱著枕頭,一副弱小無助,可憐的模樣“我要媽媽,我要媽媽陪我。”
李蘭見狀,抬頭,一臉得意地朝前走了一步,聲道“九州,我的乖孩子你苦了!”
秦九州一臉敵意,一腳踹在了臉上“滾,我要你滾,你個老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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