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燈下。

趙老爹鼓足勇氣出了手。

繞過小同月，他拉住了趙大娘子的手。

趙大娘子一開始還在掙扎，“松開，你想干啥？”

不過趙老爹抓的很，低聲說著，“別把小月月吵醒了，我知道我錯了，老婆子……我真知道錯了。”

趙大娘子吸了吸鼻涕，更是覺得委屈的不行，眼淚嘩嘩的。

趙老爹出另外一只手，趕替眼淚，滿臉難堪說著，“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真的，我是覺得實在可憐……”

“那我呢？我就不可憐嗎？”

“哎呀，不是這個意思，年紀輕輕就守寡了，我想著日子過的艱難，當時只是想幫幫，誰承想，能算計我呢？我是真的沒想到會算計我……”

趙老爹苦哈哈的說著，“我認識的時候，也不是那種心機深厚的人……”

趙大娘子氣呼呼的說著，“你認識的時候，啥樣？溫可人？然后就把你的魂兒勾走了？這麼多年，你沒娶到，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一直都想跟有點啥？”

“哎呀，不是這樣的……”趙老爹有一種百口莫辯的覺，只能苦哈哈的說著，“真不是這樣的，我當時真是覺得可憐……”

“可憐你跟過去啊！”

“嘶……”

趙老爹直撓頭。

這時候他才知道，人不管多大歲數，要是發脾氣了，真是難哄好的，年輕時候他都沒這樣哄過趙大娘子，老了老了，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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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哄人了。

這時候，他才嫌棄自己笨拙舌的不會說話，只恨自己平常沒多學學哄人的技。

“老伴啊，咱別想那麼多了行不行？”趙老爹一副苦哈哈的樣子，都快要哭了，“我真的知道我錯了，你知道嗎？自從那事發生以后，我腦子里就是全是咱家人，就想著讓咱家人以后過上好日子就行了，真的……本不敢再想別的了。”

“哎，自打發生那事以后，我才知道，啥也比不上家里人好啊！”

趙老爹這是的教訓后的慨。

“我這人脾氣不咋好，也就你能跟我吃苦耐勞過這麼多年，還給我生兒育養孩子，說實話，我是真對不住你，我是真有愧啊！”

趙老爹拍著趙大娘子的手背，“我也是真混蛋，當時到底咋想的啊？”

“嗚嗚嗚，我咋知道你咋想的？”趙大娘子的委屈的聲音哽咽了。

“你才知道我這麼多年的好啊？你看看你平常都是咋對待我的？這麼多年了，說給我買的東西，一樣一樣都沒買過，當時娶我的時候，也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一定給我好日子過，可是呢？這麼多年了，要不是兒子兒媳婦，我能過上好日子嗎？”

“這些，我都不嫌棄，只要咱是一家人，我就好好跟你過日子，可我萬萬沒想到，你會有二心啊，嗚嗚嗚……”

趙大娘子的苦水，一下子倒出來了。

說出來，反而輕松了很多。

“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是真的想死，活著有啥用呢？活著就連自己的枕邊人，都要嫌棄我，我還活著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