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惋惜之餘,更是然大怒,調遣附近其他軍隊抗倭,終是把倭寇趕了出去。
前幾日他接到報,說當年水患和沈韜貪汙有關,聖上立即派他來調查此事。
況且沈韜之父,也就是沈貴妃之父沈尚書,在朝中一人獨大,黨羽眾多,聖上近幾年一直暗中調查沈家,想要除掉沈家勢力。
他立刻去安遠縣,找到一本賬冊,裏麵詳細記錄了安遠渠的開支,與記憶中景盛九年呈給聖上的嚴重不符,沈家應該是收到賬冊丟失的消息了,所以他被人盯上了。
他讓屬下重新買輛馬車,準備假扮富商,帶著自己的妾室和隨從回京,再讓其他錦衛裝作是自己,明目張膽的回去,兵分幾路,迷敵人。
他來客棧休息這一遭,就是為了給手下留出布置時間,自己換服梁換柱。
萬櫻一驚,心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想法的,果然是錦衛,心眼真多!
臉上陪著笑:“我還指大人帶我回京呢,我除了跟著大人沒有別的去,怎麽會想走呢。”
蕭凜抱著肩膀,扯冷冷一笑:“最好如此!”
說完他就躺在床上,不顧一旁的萬櫻,閉目養神。
錦衛負皇命,經常白天快馬加鞭趕路,晚上飛簷走壁行,十分耗費力,所以蕭凜養一個習慣,能休息的時候就休息,絕不浪費時間。
萬櫻蜷在床尾,背靠著牆,他沒讓自己下床,就不敢。
靠著靠著,就開始打瞌睡,畢竟昨晚沒睡幾個時辰。
子歪歪扭扭,一會左右倒,一會前後倒,終於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的腦袋,結結實實砸在了蕭凜雙之間。
因為萬櫻的幾聲喊,蕭凜有些意,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躺在這裏好久也沒消,突然,他覺下腹一個吃痛,警覺的他“騰”一下坐起來了。
結果,他看見了萬櫻那顆腦袋。
這一倒萬櫻也醒了,立刻起,睜開雙眸迷蒙的看著眼前,覺自己撞上一個邦邦的件,又倒在蕭凜上了。
一偏頭,見他臉鐵青,雙眼冒火的盯著自己,知道自己又惹他不快了。
使勁了眼睛,驅走睡意,“大人,對不起,我太困了。”還是去椅子上坐吧。
手腳並用的往床下走,剛想下床,那被蕭凜住的角,又把扯了回來,往後一仰又跌進了蕭凜懷裏。
這一跌不要,直接給蕭凜來了個二次傷害,他的意,這回算是徹底消了。
蕭凜咬著後槽牙,剛想開口罵人,任輕舟推門進來了。
“大人,都準備好了……”
他手裏拿著一隻包袱,裏麵是蕭凜吩咐買的,見到床榻上幾乎抱在一起的兩人,他瞠目驚訝,放下包袱趕跑了。
大白天的,也不說把門鎖好!
蕭凜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了,這萬櫻就是個麻煩!他突然後悔把帶在邊了。
他嫌惡的推了一把,助起來,冷臉道:“拿著包袱,去屏風後麵把服換了!”
萬櫻聞言,飛快的撿起包袱,去屏風後麵換服。
包袱裏有兩套服,那套是藕織金裝花雲錦子,雖然這套服價值不菲,但是比在家時穿的,還是差了一點。
萬櫻在外祖家長大,外祖家裏除了母親,還有一位僅比大七歲的小舅舅,外祖父辭後,一直在淮寧經營布莊和酒樓,在淮寧一帶非常有錢,所以萬櫻雖不是京城人,但也不是一個沒見識的。
換好服,帶好珠釵,從屏風後走出來,把包袱裏剩下那套服遞給蕭凜。
“大人,我換好了,這是您的。”
正在床上盤調息的蕭凜,睜開眼那一剎那,被麵前的人驚豔到了,之前穿著一套俗氣的羅,姿容尚且人,現在換了一藕雲錦,更是仙姿玉貌。
這還是未施黛,頭無金釵,若是打扮一下,豈還得了。
最難得的是,此還生了一副的好嗓子,怕上京之後,不僅是京中男子搶奪的一塊,也會為京中貴攻擊的靶子。
萬櫻見他對著自己審視一番,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又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才接過手上的服。
這位大人不僅難相,人也奇怪。
蕭凜這套服是深藍翠竹暗紋雲錦,帶束袖帶腰封,他寬肩窄腰,神俊朗,儒雅中著幾分冷峻,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萬櫻坐在椅子上,就這麽看著他,一瞬間有些晃神。
這位大人雖然難相又奇怪,但人長得可真是好看,聽說他都二十五了,還沒娶妻,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萬櫻眼中毫不掩飾的欣賞,讓蕭凜有些不自在,他坐在對麵的椅子上,“一會我們出去,換一輛馬車坐,我是晉州去往京城的富商,你是我的妾室,這幾天我們可能要同吃同住,不過你放心……”
他打量著說道:“我對你沒興趣,你也不要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
萬櫻抿了抿瓣,“哦。”
知道他有任務在,但是後麵那句話大可不必。
任輕舟輕輕敲了敲門,“大人。”
上次他是怕引起探子的注意,才突然進房,這次他學聰明了,先敲門,反正探子也不在門外。
蕭凜開門,任輕舟遞過去兩個帷帽,“大人,樓下都準備好了,您可以離開了,剩下的給屬下。”
蕭凜輕輕點頭,遞給萬櫻一隻帷帽,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棧。
客棧大門口,停著一輛雕紋致的馬車。
車為上乘楠木所製,既厚實又輕便,看著也比尋常馬車寬大,十分氣派,王公貴族的馬車也不過如此。
馬車有榻引枕,方便路上休息。
祈安打扮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徐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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