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妃擔心自己求到下下簽,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事,轉對後的小輩說,“佩茹,你跟萬小姐在寺中逛一逛吧,不用陪著本宮。”
“是,皇姑母。”
郡主牽起萬櫻的手往一邊走,一位監院僧人走過來,為二人引路。
寒山寺大殿。
婉貴妃在莊嚴的如來佛像前,虔誠下跪。
雙手合十,祈求的姝兒平安喜樂,祈求的姝兒能盡早回到自己邊。
片刻後,收回雙手,凝翠把簽筒遞到手上。
婉貴妃深呼一口氣,雙手捧著簽筒,心忐忑的搖著簽筒。
“啪嗒”一聲,一隻竹簽應聲落下。
婉貴妃拾起卦簽,凝翠扶著起。
“此去蓬萊無多路,本心需向明鏡臺。”
婉貴妃蹙眉,看著這兩句似道似佛的卦辭,陷了沉思。
這兩句卦辭,上下分開能看明白,放在一起,倒是不懂了,翻到卦簽背麵,看見上麵赫然用紅字寫著“上上簽”,心裏稍安。
“勞煩大師為本宮解簽。”
婉貴妃把卦簽到明覺大師手上,語氣著尊重。
明覺收起手上的念珠,雙手接過卦簽,正反看過之後,麵上出一個淡淡笑容,“阿彌陀佛,恭喜貴妃娘娘,娘娘中的是上上簽。”
接著他又問道:“既然娘娘有所求,老衲想問問貴妃娘娘,所求何事?”
對著這位不染世俗的出家人,婉貴妃也沒什麽好瞞的,實話實說道:“我在尋找一位至親。”
又急急問道:“大師,請問這兩句卦辭作何解釋,本宮能不能找到,何時能找到?”
明覺看著卦簽思忖片刻,聲音沉穩平和:卦辭的意思是蓬萊仙境並不遙遠,若是想得道仙,需從自修行下手……”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似乎在等婉貴妃理解自己的話,之後又繼續道:“貴妃娘娘既然在尋找至親,說明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婉貴妃聽後呆愣了半晌,接著慢慢紅了眼眶。
姝兒,我的姝兒真的還活著……
姝兒就是在京郊丟的,說不定姝兒現在就在京城!
婉貴妃喜極而泣,細白的手指,激的拉著老僧寬大的袖袍,“大師,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能不能告訴我!”
住持淡淡一笑,“貴妃娘娘莫要急,老衲看娘娘的麵相,您親緣深厚,相信您和那位至親,很快就能相見。”
婉貴妃放開手,閉了閉眼,眼角落下晶瑩的淚。
相信,的姝兒一定能找回來。
與此同時,萬櫻和郡主在監院僧人的帶領下,來到一供奉著菩薩的觀音殿。
兩人拜完觀音,監院淡聲開口,“二位姑娘,桌案上有現的紙筆,可在平安符上為家人寫下名字和祝願,貧僧為二位姑娘開。”
郡主上前一步,先去拿了紙筆,伏在桌案上寫好後,站在一旁看萬櫻寫。
萬櫻想起任輕舟說蕭凜病了,要天天喝那些苦藥,心裏一陣擔心。
可是兩人現在的關係,無論做什麽,都是不合適。
心裏想著這些,落筆的時候不自覺寫下了“健康平安”。
郡主在一旁看見,一聲驚呼,“哎呀,我隻給家人寫升發財,忘了給家人寫健康平安了!”
郡主手搶過萬櫻寫好那張平安符,“正好,這張就算你幫我寫的吧!”
萬櫻想搶回來,心說這哪有代寫的,一偏頭,看見郡主滿是臉笑意的一張臉。
郡主生的明豔,笑起來十分好看,萬櫻看著那張臉,哪裏還舍得說,隻好伏案重新寫。
萬櫻又寫了兩張,分別是給小舅舅寫的“健康平安”,給弟弟寫的“勵誌篤行,金榜題名”。
兩人把平安符折好,分兩小堆,監院默念經咒,為二人開。
婉貴妃為寒山寺捐了不香火錢,並承諾待親人找回來,為寺院所有佛像重塑金。
眾人在寺院用完齋飯,浩浩的下山。
下山的路上,婉貴妃臉上明顯比上山時多了幾分喜。
萬櫻回了林府。
……
一天夜裏,錦衛毫無預兆的上門了。
錦衛“哐哐”砸門,林府下人開門見是錦衛,並沒有慌張,剛想開口問話,沒想卻被打頭的錦衛一把推開。
“錦衛辦案,無幹人等回避!”
那名打頭的錦衛,輕車路的走進林府宅院,為後的蕭凜開道。
錦衛後,還跟著幾名隨行的衙役。
林府看門下人慌了,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吩咐人通知爺,自己則跑去找小姐。
看門下人在萬櫻閨房樓下大聲呼喊,“小姐,小姐,不好了,錦衛和衙役上門了!”
萬櫻此時正準備睡下,聽見這幾聲呼喊,心中一跳,錦衛上門不怕,衙役是怎麽回事?
趕忙起穿,喊桃染,“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桃染聽見外麵靜不小,心裏也是一驚,沒從大人那裏聽說什麽事啊。
萬櫻來到樓下,看門下人把事說了一遍,萬櫻越聽心越驚,急急忙忙跑到院中。
蕭凜手扶著繡春刀,一煞氣站在院中,高喊道:“林霆霄出來!否則逐間房查驗,若是到眷,別怪本闖!”
萬櫻來到院中,看到兇神惡煞的蕭凜,腳步一頓,站在原地。
一時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秦知府酒宴的那天晚上。
冷肅又陌生。
蕭凜看見萬櫻,麵一僵,隨即他眸微,看了一眼萬櫻邊的桃染。
桃染往前一步,擋在小姐前,不讓其他人一眼就能見。
不多時,林霆霄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眾人看林霆霄一臉懵,毫不慌張,心道不愧是上過戰場的武將,錦衛上門還能這麽鎮定自若。
“蕭指揮使,不知我所犯何事,這麽晚了,勞您大駕……”
林霆霄掃視一眼院中的人,看見外甥一臉擔心的站在院中,眼中劃過一擔憂,“興師眾的上門。”
蕭凜冷聲道:“林將軍,有話去我詔獄說吧,這裏不合適!”
說完,他一聲喝令,“帶走!”
立刻出來兩名錦衛,一左一右的駕住林霆霄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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