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蹙眉,條件反地想要甩開江忍的手,然而考慮到這里是工作場合,江忍又是富恒的投資人,攥著拳忍了忍。
“江總,能放開我嗎?”一邊說,一邊轉手腕,小幅度地掙扎。
這個況裴斯年也不能再坐視不理,他擰眉上前一步,對江忍說“江總,請放開。”
江忍挑眉瞥他一眼,倒是給了他這個面子,松開手,笑著道“我不過是想請你和顧總監吃個飯,這幾年,我在富恒也投不錢了,你們總不至于這點兒面子也不給吧?”
裴斯年還沒來得及說話,顧煙就話道,“江總,話不能這麼說,你注資給富恒,但所得盈利富恒難道沒有給你分紅嗎?你是投了錢,可你也賺到了錢。”
由于裴斯年這會兒子一側擋在了顧煙前面,江忍特意歪了下腦袋,深深看一眼,“顧總監說話,真是嗆人,但也該想想,富恒最低谷的時候,是我注資盤活的資金盤,怎麼著,現在要過河拆橋?”
眼看兩個人說話都越來越尖銳,裴斯年只想趕結束這場對話,“好了,合作是互利共贏,我們當然也很激江總在我們困難的時候投資,這樣吧,今晚我請江總吃飯,至于顧總監,家里還有孩子需要照看,就讓先回去吧。”
江忍角輕扯,睨著裴斯年。
氣氛仍舊張,仿佛一即發。
不知道幾秒過去,江忍卻忽然笑開,“既然裴總開口,那好吧,改天顧總監有空了,再一起吃飯。”
裴斯年心下松了口氣,和江忍一起往外走時,回頭瞥了顧煙一眼。
顧煙卻沒看他,低著頭,若有所思。
等兩個人的腳步聲遠了,顧煙才仿佛回神,的臉很不好看。
以前也遇到過難纏的客戶或者投資人,但是考慮到工作,都不會這麼尖銳地懟回去,而是盡量委婉一點表達自己的意思。
也知道,雖然剛才話說得在理,但在職場上,對投資人這樣,就已經是很冒失了。
為避免出去再遇到江忍,回到辦公室又磨蹭了一陣,才慢吞吞地往出走。
知道大概又給裴斯年添麻煩了,忽然之間,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選擇留在富恒,是因為想要為合伙人,但是有江忍這個投資人不斷刁難,真的能順利留下嗎?
因為江時羿的關系,從一開始就看不慣江忍這個人,但現在,明顯地覺察,江忍對待的態度也非常奇怪。
翌日,早早去了公司,并去了裴斯年的辦公室。
進門之后,先問裴斯年“學長,江忍昨天有沒有為難你?”
裴斯年搖搖頭,“沒有。”
事實上,江忍不但沒有為難他,還和他繼續探討如何追孩子。
江忍是個花花公子,這點裴斯年早就知道,過去三年多,盡管兩人不,他都見過江忍邊不止一個人。
江忍追人的態度也特別直接,并對他這種溫吞的表現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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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
昨晚的飯桌上,江忍說“你就等著吧,今天我刁難顧總監,你幫了,你在那邊的好值肯定是要增加的。”
顧煙在辦公桌這邊坐下,嘆了口氣,“學長,謝謝你,我知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對著江忍,我有點……忍不住。”
裴斯年睨著,隔了幾秒才問“你和江時羿,現在來往還是很多嗎?”
顧煙愣了愣,旋即道“也不是很多,但我和你說過的,他舍救了米婭,現在米婭很粘他,所以現在時不時要讓他們見面。”
“小米婭現在還做噩夢嗎?”
顧煙想了想,“最近沒有了,可能和那個心理醫生說的一樣,和環境有關,回國換了環境之后,狀態就比之前好很多。”
“那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讓他們有過多來往,你覺得呢?”他蹙眉盯著,“接越多,越容易被他發現米婭的份,你這是在增加他來搶孩子的風險。”
顧煙微怔。
裴斯年這會兒和說話的口氣,就像是代工作時的上級,帶著一點迫。
心底不太舒服,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在鑒定報告上過手腳的事,只說“不會的,這個我有信心。”
裴斯年眉心皺得更,看著的目,似乎是在審視。
顧煙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有一點陌生,勉強笑了下,“那我先去工作了。”
“等等,”裴斯年住,“之前我和你說過,我在為米婭打聽合適的心理醫生,已經找到了,西郊那邊有個心理咨詢工作室,那邊的咨詢師接待過兩三歲的孩子。”
顧煙眼底微微亮了下,“真的嗎?太好了,雖然米婭不做噩夢了,但是我還是想讓和專業的人談一下,確定現在沒事就最好不過。”
“嗯,”裴斯年這時候臉上才顯現出一點笑意,“我和那邊約時間,這周末我帶你和米婭過去。”
顧煙愣了下。
周末?
周末米婭和江時羿還有個玩屋的約定。
略一思忖,“周末有兩天,學長,你確定好時間可以和我說一聲嗎,我和米婭還有點別的事,我想安排一下時間。”
裴斯年的手指在辦公桌上無意識地輕輕叩了兩下,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你和米婭還有什麼事?”
顧煙遲疑了下,不過還是如實說出來“江時羿說給米婭造了個玩屋,米婭很想去看,約在這個周末。”
聞言,裴斯年眸沉了沉,不過最后他只是笑說“知道了,我約好時間提前告訴你。”
顧煙點點頭便出去了。
辦公室安靜下來,他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門的方向。
顧煙和米婭回國才多久?江時羿就連給米婭造玩屋這種事都開始辦了……
江時羿的心思,顧煙看不出,難道他還看不出麼?
他攥了拳。
幾年前,他輸給了江時羿,他不想自己再輸一次。
離婚後再次見面,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顧景琛慌了。 婚禮上,看著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他徹底崩潰,「你明明說,只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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