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天之前,江忍就來找過裴斯年。
當時江忍就讓裴斯年約顧煙出來,說可以幫他得到顧煙。
裴斯年一直遲疑,原因是,現在他也知道顧煙不好約了,他和的關系,如今已經很尷尬。
倒是江忍似乎對這件事特別熱衷,后來電話里還勸說他好幾回。
可今天,顧煙來辦離職,態度決然,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可想,打通江忍的電話之后,直白說了自己晚上要和顧煙一起吃飯,又問江忍所謂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江忍在那頭,語帶笑意“這個你不用管,告訴我餐廳,時間,其他的一切我都能安排。”
裴斯年心中不安,但到底是不住這種,最后答應下來。
他不希這是和顧煙之間的最后一頓飯,他希他們可以有以后。
顧煙辦完離職,收拾了自己辦公室的東西,也到了下班時間。
跟著裴斯年一起離開公司,電梯里問他,“學長,你想吃什麼?我訂餐廳吧。”
“我已經訂好了。”他沖微微一笑,“直接過去就可以。”
顧煙愣了下,將拿出來準備訂餐的手機又放回了包里。
反正來結賬就好了,想。
裴斯年訂的是市郊的一家私房菜館,裝修很有格調,也高,包廂里的陳設很是古樸。
私房菜館的特菜不,口味也獨特,顧煙以前不知道這地方,頭一回來,是有些新鮮的。
飯菜上桌,裴斯年卻不怎麼有食。
他不知道江忍做了什麼樣的安排,但就目前,他看不到任何安排。
這似乎只是一頓再平常不過的飯,并且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他將再也見不到顧煙。
只要想到這些,他就完完全全喪失胃口。
顧煙知道他心不好,但還是勸說,“學長,你多吃點吧。”
裴斯年勉強一笑,頭是有些哽的。
最后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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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說些話的,但是他什麼也說不出。
服務員敲門進來,送來這里特釀造的藍莓酒。
裴斯年飯菜不想吃,酒倒是喝了好幾杯。
顧煙想了想,端起酒杯對著他說“學長,雖然你或許不聽我說這話,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希你以后能幸福,也希富恒的發展順利。”
裴斯年的笑容苦,和杯之后,一飲而盡。
這里的藍莓酒度數有些高,他喝多了點,酒到底還是侵蝕了自控力,他垂著眼,眼圈慢慢泛紅。
“小煙,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呢?我哪里不如他,除了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天生含著金湯匙,但是我也很努力了……”
飯菜大都沒怎麼,慢慢涼掉了,顧煙尷尬地坐著,“學長,你是不是喝醉了?”
裴斯年渾出頹喪的氣息,自嘲地笑,“總是這樣……為什麼,我會比他對你更好,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也不會像他那樣,和別的人糾纏不清,我……”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手扶著額頭,手機就在這個時候,在兜里震了一下。
他拿出來瞥了一眼,發現是江忍發過來的消息裝醉,讓顧煙送你去樓上的酒店。
他不聲,將手機塞回兜。
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明白江忍到底要怎麼做,他有些茫然,端起酒又喝了一杯。
“學長,你喝一點吧,雖然是果酒,也不能這樣喝。”顧煙是真的有些擔心,這人看起來已經喝多了。
裴斯年沒說話,而是又倒酒喝了一杯。
他還在思忖,他不知道江忍到底要做什麼。
但酒
腐蝕了他的理智,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不配合江忍,他將再也沒有機會。
于是,飯后結完賬,當裴斯年起之后搖搖晃晃,顧煙就不得不出手扶他一把。
雖然不愿意,但考慮到是最后一次,還是將人扶了出去。
兩個人都喝了酒,顯然沒法開車,來的時候坐的是裴斯年的車,顧煙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找個代駕,卻被裴斯年攔住了。
酒意上頭的裴斯年眼神有些空,他看著,卻又好像沒有焦距,“我在樓上酒店休息就行。”
說完,自己轉朝著酒店口走。
可是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顧煙趕跟了過去。
沒人喜歡和酒鬼打道,顧煙也一樣,江忍艱難地扶到酒店前臺,已經一汗。
裴斯年用自己的份證開房時,顧煙在旁邊,有些頭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的那點藍莓酒上頭了,等和裴斯年進了電梯,靠著電梯壁,手扶著額頭,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種覺來得非常突然,咬咬,堅持著說了句“學長,一會兒你自己可以去房間嗎?我……我不舒服,我送你到樓上就得走了……”
裴斯年的狀態,其實也就算是微醺,他聽到這話扭頭時,就見顧煙的已經順著電梯壁往下去。
快于大腦,他立刻過去扶住了。
“我……頭暈……”顧煙話都沒說完,眼前就徹底陷黑暗。
電梯抵達樓層,裴斯年有些怔愣,不過反應過來,還是先將已經昏過去的顧煙抱出電梯。
他這時驀然想起了江忍的話。
他的有些僵,他和顧煙一樣是那種活得比較中規中矩的人,難以置信江忍會用這種辦法。
他還存著僥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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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抱著去了房間,放在床上后,他去洗手間關上門打電話給江忍。
電話一通,江忍就直白地問他“藥效發作了嗎?”
裴斯年愣在原地,足足過了幾秒,才艱難出聲“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
“這是最好的辦法,”江忍的語氣混不在意,“你想想,和你過一晚,無論有沒有發生關系,只要江時羿知道,他們之間就沒有可能了。”
裴斯年攥著手機,就連酒意好像都被沖散了,他說“這……這是犯法的,你怎麼會有這種藥?”
江忍笑了笑,“我什麼藥都有,用這種只是為你和顧煙留條后路,讓你自己選擇,人送你床上了,不看你,說真的,要不是因為你,我下的可就不是這個藥了,有人想讓敗名裂呢……”
裴斯年按著突突直跳的太,心跳很快,“誰想害?”
“這你就別管了,”江忍道“反正今晚這事兒,對大家來說,是互利共贏,你想想,你想要一個人,還不就是那點事嗎?”
裴斯年心底有個聲音。
不是的。
他對顧煙有,但他想要的不是這樣。
“不過怎麼做看你,”江忍補充,“我做好安排了,就算你想著不趁人之危做君子也可以,只要和在房間呆一個晚上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后面的話,裴斯年聽得有些模糊了,他走了神,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卻不是因為酒,他說不清是因為什麼。
電話掛斷之后,他打開門,從洗手間走出去。
房間里開著床頭燈,線昏黃曖昧,籠罩著床上的人。
他慢慢走過去,看到顧煙依然躺在床上,雙眼閉著。
的風襟開著,出里面的連,也將凹凸有致的材呈現在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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